银鱼的刺儿稍微多一些,维珍多花了些时间,也给挑完了。
鲫鱼的难度就有些大了,两条鲫鱼,维珍足足挑了一刻钟的时间,才总算挑干净,然后将鱼刺也摆放得齐齐整整。
接连挑了半个多时辰的鱼刺儿,维珍的右手真是酸得厉害,手指头都微微开始发颤。
放下筷子,维珍轻轻地揉了揉手,一边看着面前四条摆放齐整的鱼骨架,一边在心里默默感慨。
耿格格之前还因为给德妃朝抄经文抄的手腕酸痛,以至于得贴膏药,当时维珍还庆幸自己不会抄,要不然贴膏药的没准儿就变成自己了,如今倒好,她这回……
只怕也要贴膏药了。
“侧福晋,娘娘吩咐奴婢过来询问,您鱼刺儿挑得如何了?可有长进吗?”
维珍正揉手呢,就瞧着个宫女儿走进来询问。
维珍当即含笑道“正要去向娘娘汇报进展呢。”
一边说着维珍一边端起面前的两盘鱼刺,站起身来“有劳姑娘头前带路。”
肖嬷嬷旋即端起了另外两盘,跟在了维珍身后。
宫女儿对着这突然端着四盘鱼刺站起来的主仆两人有些懵“侧福晋您这是……要端过去给娘娘看?这就……不必了吧,您过去跟娘娘汇报即可。”
鱼刺摆的再齐齐整整,那也是鱼刺儿啊,就这么端到娘娘面前,多有碍观瞻啊,搞不好娘娘又要生气,这宫女儿也是出于好意提醒维珍。
维珍一派真诚地跟小宫女儿解释道“都道是百闻不如一见,与其我说的天花乱坠,不如让娘娘亲眼看到我的长进。”
这倒……也是。
可是听闻娘娘不喜闻鱼腥味……
但若真如此的话,娘娘又怎么可能会一大早上地要吃清蒸鲥鱼呢?
或许传闻有误吧。
而且方才慧嬷嬷还知会她们,侧福晋的吩咐定要满足。
宫女儿这边还在迟疑着,那边肖嬷嬷放下了盘子,悄悄往宫女儿手里塞了个荷包,一边压低声音语带讨好道“有劳姑娘了,实在是我家主子……不知为何一直不得娘娘待见,主子也是实在着急,就盼着这回给娘娘侍疾能让娘娘改观,还望姑娘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