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天牢之中,狱卒正脚步匆匆地小跑进来,到被囚禁于此的修阳面前,压低声音说道
“道长啊,情况不妙呀!如今我们根本无法靠近公主半步。我刚刚过去的时候,恰好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国王已经册封长公主为国师啦,而摄政王则成为了储君呢!”
听闻此言,原本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的国师猛地睁开双眼,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长长地叹息一声,语气沉重地道
“唉!真是道不如人呐......想我一生修道,本以为能够凭借自身所学为国家谋福祉,却不想竟落得如此下场。看来这世间的权势争斗,终究不是我辈所能轻易左右的啊。”
修阳说完这要面子不要脸的话后,缓缓垂下头来,眼中满是落寞与无奈,其实很多的是冤,他都不知道是在那里开始出错的,该死的人没有死,该炼化的人没有得到炼化,反而吧自己整到这个地步,想想就难过,睡不瞑目呀。
宫宴上……
“父王,儿臣恐怕不能长久地陪伴在您身旁了。”倪柰柰微微侧身,目光低垂,语气略带愧疚地对着端坐在王座之上的国王轻声说道。
听到这话,国王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疑惑之色,他眉头微皱,凝视着眼前的女儿,不解地问道
“这是为何?难道你还生父王的气吗?还是说宫中有人亏待了你?”
倪柰柰连忙摇了摇头,赶忙解释道“父王,您千万别误会!儿臣能有今日之成就和这身本领,全赖东古国那位德高望重的国师——也就是我的师父悉心教导所致。然而,如今儿臣的道行尚浅,就如同那刚刚破土而出的幼苗,仍需汲取更多的养分才能茁壮成长。所以,儿臣还得继续跟随师父潜心修炼一段时间才行。”
说到此处,倪柰柰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接着说道“不过,请父王放心,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您有需要,只需通过这块铜牌传唤儿臣即可。哪怕远隔千山万水,儿臣也定会速速赶来,绝不敢有丝毫延误。”言罢,只见她玉手轻抬,从腰间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块精致的铜牌,上面刻满了神秘而古老的符文。
国王微微颤抖着双手,缓缓地接过那块散发着古朴气息的铜牌。他凝视着铜牌,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仿佛透过它看到了遥远的过去和未知的未来。接着,他极其小心地将铜牌放入怀中,那动作轻柔得像是生怕惊醒一个沉睡中的婴儿。
国王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盯着自己手中那只精致的酒杯,杯中琥珀色的酒液随着他手部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着。许久之后,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四个字
“你才回来。”
然而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背后,却隐藏着无尽的思念、担忧以及难以言表的痛苦。
“父王,既然如今儿臣已贵为国师,定会竭尽全力祈求上苍庇佑我北国风调雨顺,让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昌盛。”倪柰柰知道着老国王心里难受,毕竟其他国王孩子都多得不得了,而他就一个女麻子和摄政王了,其他的皇子全部都被那修阳国师残害了。
听到女儿这番话,国王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很快又被忧虑所掩盖。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好吧,你既有要事在身,朕自不会为难于你。”
说完,国王再次将铜镜拿出来,目光移到怀中的铜牌上,若有所思。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未曾开口的秦翰墨说道“陛下请宽心,虽说当下我国与东古国尚未联姻成功,但微臣已与对方达成协议,至少可确保在接下来的五十年内,两国之间能够保持友好关系。不仅如此,我们还计划开通北国与东古国之间的商道,促进双方贸易往来,互通有无,实现共同发展。”
听到这话,国王喜笑颜开地说道“哈哈,那可真是太好啦!朕其实早就有此想法,今日能与爱卿如此不谋而合,实乃幸事啊!来来来,咱们干一杯!”
说罢,国王豪爽地端起酒杯,向秦翰墨示意。秦翰墨见状,赶忙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微笑着回应道“谢陛下!愿我朝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阿源悄悄走到倪柰柰身旁,压低声音对她嘀咕了几句。随后,倪柰柰转过头看向正坐在主位上的国王,轻声说道
“父王,儿臣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暂时离开片刻,请父王见谅。”国王闻言,一边捋着下巴上的胡须,一边笑着点了点头,应道“嗯,去吧去吧,莫要耽搁太久。”
得到国王的应允,倪柰柰这才缓缓站起身来,轻移莲步,向着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