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苏培盛知道皇上对纯元皇后有多重视,若真是查出来与当今皇后有关,真不知道皇上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但有一件事非常清楚,你不要和别人随意讨论任何关于皇后娘娘的事儿。
也不要替人打听如今查证的情况,或是皇上的意思。
若是日后水落石出,查出你在这其中搬弄是非,倒霉的只会是你一个人,明白吗?”
“明白了,那我们眼下要做什么。”
苏培盛用拂尘敲了敲小厦子的头,他指了指远处的小厨房,“为皇上煮茶,皇上最喜欢几分烫的茶你还记得吗?”
皇上这里开始不断派人出去查证,皇后则在不断想着办法,看看能否将这罪名都安在江福海这个奴才身上。
可是这江福海知道的秘密太多了,皇后本想用他的家人相威胁,却没想到只是受了几番拷打,江福海就将所有事儿都给吐露出去了。
如今就算是剪秋的嘴闭的再严实,也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了。
皇后只能祈求,那些事情都查不到证据,叫皇上即便想要惩罚自己,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只要自己还是皇后,这宫中一个个的女子,还是要日日给自己请安,她们永远坐不上后位。
皇上唯一的妻子,只能是自己,也只有自己。
“绣夏,太后那儿,可有传过话来?”
“并没有,娘娘。”绣夏为皇后一点点拆下发簪,“可要奴婢走一趟寿康宫,问一问太后娘娘的意思?”
皇后的心沉了又沉,她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不必了,太后娘娘身子不好,便不要多去打扰了。
江福海的家人呢,查的怎么样了?”
“我们的人已经找到了江福海的家人,他们圈禁在一起,只要皇后娘娘一声令下,保证他们人头落地。”
“今晚去慎刑司走上一趟,江福海的家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要叫他知道的清清楚楚才好。”
皇后转眸看向镜中的自己,她抚着鬓发,一下又一下,她要遮挡发间那一根白发,但却无论如何,都是那般显眼的叫人恼怒。
绣夏则茫然地看着皇后娘娘动作,她单纯以为皇后在顾影自怜,全然不知面前之人的真正想法。
皇后从镜中瞥了绣夏一眼,想要发火,却也知道并无任何用处,绣夏虽也聪明,但到底不如剪秋,叫她做事儿能做成个七七八八,但若是叫她时时刻刻能察觉自己的心思,几乎全无可能。
罢了,剪秋也还有保住的机会,只要她嘴巴闭的牢,自己就有办法保住她一条命。
“替本宫去太医院走一趟,就说本宫今夜头风犯了,需要拿一些药来止痛。”
绣夏答应的痛快,她去太医院的路上,也一直在和小宫女聊天,一点点将皇后娘娘头风犯了的事儿传遍了整个后宫。
当夜,景仁宫灯火通明,一会儿是太医问诊,一会儿是伺候皇后娘娘用药,淳贵人甚至来了景仁宫侍疾,只不过皇后只见了她一面,便派人将她送回碎玉轩了。
趁着景仁宫喧闹,有众人作证,皇后便换好了衣服,与绘春两个人做低调打扮,一路去了慎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