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陵容哼了一声,“攸宁是我生的,像我或者像皇上都是应当,怎么会像你。”
“怎么就不能像我,”夏冬春还挺不服气,她拉着攸宁的手,“攸宁和我骑马最多了,要不是有孕,我陪她玩的时间比你还多,你说怎么可能不像我。
攸宁你说呢,是不是像我?”
“夏娘娘,”攸宁笑着仰头看向夏冬春,“这证明您和额娘骨子里都是一样英姿飒爽的人啊,所以攸宁才是这个性子呢!”
夏冬春骄傲地仰头,她皱着鼻子对陵容哼了一声,“你额娘还英姿飒爽呢?夸她一句温婉动人就该偷笑了。
我和你讲,这宫中除了你夏娘娘,再没有更英姿飒爽的人了,你皇阿玛也是比不上的,知道吗……”
夏冬春这一路高高兴兴,和攸宁说说笑笑地夸奖着自己,到了分别的时候还颇有些恋恋不舍,抱着攸宁亲了她一口才算放了人。
走了一圈儿,这晋封的事情就已经安排好了。
欣嫔那儿陵容并没有过去,不仅仅是因为嫔位这一次并没有册封礼,还因为储秀宫的祺贵人正和欣嫔闹着,要是过去了少不得要帮她们断官司。
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她一个和两人关系都不好的,肯定不愿意掺和进去了。
但这事儿陵容虽然没参与,却在回到承乾宫的时候得知了原委——欣贵人如今成了一宫主位,自然就要求祺贵人搬出正殿好自己入住,甚至还要求祺贵人将女医连翘也一并送去。
祺贵人霸占着正殿许久,猛然得知自己没有晋位而欣嫔晋了位份,心中十分不爽,当即便说自己的心慌之症犯了,需要连翘照顾,甚至一时之间无法搬出正殿。
欣嫔如何不知道这是祺贵人有意为之,因此她并没有忍耐,反而是派贴身宫女绿儿过去,责令祺贵人在晚膳之前就要搬到偏殿。
可是祺贵人是个脾气大的,无论如何都不肯搬走,如今两拨人在储秀宫僵持着,谁都不肯让步。
“娘娘,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欣嫔派了人去找皇后娘娘了,但是皇后娘娘不肯出面,如今这事儿就落在您身上了。”
小池子刚见到陵容,就将储秀宫的事儿告知了陵容,陵容本想着偷懒不去,却还是躲不开这些麻烦事儿。
“皇后娘娘说,娘娘有协理六宫之权,也该学着处理后宫中事,这一次就全权交给娘娘了。”
“攸宁,先回去温书吧。”陵容捏了捏攸宁的手,示意她先回偏殿,但攸宁却没有立刻走,反而抬头看向陵容。
“额娘,欣娘娘和祺娘娘太不懂事,不需要给她们什么面子的。
您本来就有协理六宫之权,祺娘娘以下犯上,按照宫规处置就是。
您要是担心她用心慌之症敷衍,就叫照水姑姑带着卫太医过去,这样一来,儿臣不信她还能在宫中喧闹。”
攸宁眨着眼睛,她的视线顺着陵容蹲下来而缓缓落下,“额娘,儿臣想来想去,这个法子最为好用了。
您若是去储秀宫,少不得要被欣娘娘和祺娘娘烦扰。
不如和皇额娘一样,干脆不出面,叫
“攸宁越来越聪明了。”
陵容摸着攸宁的头发,心中不知为何竟轻松了许多,她常常担忧女儿长大了会受人欺负,但如今看来是全然不用担心了。
“那就按照攸宁的法子去办,若是祺贵人还是坚持要闹,不必犹豫,直接带她去皇上面前就是。
照水、小池子,这事儿就教给你们二人处理了,务必叫欣嫔与祺贵人满意。”
“是,娘娘。”照水和小池子动作很快,陵容刚一吩咐两人就离开了,留下攸宁和陵容两个人相视一笑。
“额娘,刚刚的话儿臣说的对吗?”
“说的很对,攸宁已经会处理很多事情了,额娘很安心。”
“攸宁可不止会处理这些后庭之中的事情,就连朝堂的事情,皇阿玛也会问攸宁是如何看的。
好多次皇阿玛都夸赞了攸宁呢,这些额娘都是不知道的。”
攸宁拉着陵容的手,将跟着皇上还有五阿哥等人学习政事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陵容,对于军事方面陵容确实不懂,但是在平衡朝臣关系上面,确实能听懂一二。
“你能学会这么多,日后无论做什么都能做好,额娘就不用太担心你的未来了。”
“额娘还是要担心儿臣的,毕竟儿臣还小,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
而且还要照顾着弘昱,他年龄太小学的又慢些,儿臣常常还需要回来再教他一遍才行。”
“还要你照顾弘昱,也太辛苦了些。”陵容牵着攸宁的手,两个人回了正厅坐下,一人捧着一杯热茶暖着手,“若是教弘昱太过疲惫,就叫他询问太傅就是,你虽是他的姐姐,但并没有教会他的责任,知道了吗?”
“儿臣知道了,教弘昱也是因为可以再学习一遍,并没有为难自己,额娘不要太过担心。”
“你心里有成算就好,无论你做什么事儿,额娘都会支持你的。
额娘坐到今日这个位份,已经可以为你们姐弟二人撑腰了。”
攸宁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茶慢慢饮下,“额娘,我有点困了。”
“快回去休息吧,欣嫔与祺贵人的事儿,额娘会好生处理的。
不出意外的话,今儿祺贵人就会安静下来,乖乖搬去偏殿了。”
“祺娘娘就算这次忍下来了,之后还是会生事的,不过额娘位份高,欣娘娘也压她一头。
祺娘娘最多就是去皇阿玛面前告状,但皇阿玛这次都没有晋她的位份,就算她继续闹也没有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