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闻声抬起眼眸,淡淡地瞥了那女子一眼,毫不犹豫地开口回应道
“不好意思啊,我这边也没办法跟你更换呢。要是你真觉得上下攀爬不方便,可以去询问一下乘务员,看看是否还有剩余的下铺可供选择。”
然而,那女子并未就此罢休,反而死死地盯着林蔓那张精致的脸蛋,紧接着,她的视线竟不自觉地往下移动,朝着林蔓的胸部瞄去。
心中不禁暗暗思忖起来原以为这位女同志生得这般貌美如花,定会是个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好心人,没曾想到竟然跟下铺那个男同志一般冷酷无情。
再瞧她这胸部,丰满得如此夸张,简直跟个妖精似的。
也不知晓想些法子把胸脯束缚一下,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展露在外头,可真是够丢人的!”
……
而此时的林蔓似乎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女子那异样的目光,其中既有几分好奇,又夹杂着些许鄙视之意。
她感到一脸的莫名其妙,完全摸不着头脑,心想着自己究竟是何处招惹到这位姑娘了?
莫非仅仅只是因为自己刚才不肯与她调换位置吗?
这位女同志有病吧,她又不是老弱病残需要人特殊照顾,她干什么要发圣母心去给她换位置?
那年轻女子见林蔓和下铺的男子都不肯跟她换床铺,又把主意打到对面那对夫妻身上,谁知道人家也直接拒绝。
林蔓就静静地看着,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那女子。
年轻女子见大家都不肯跟她换床铺,她气呼呼拿起放在桌上的行李袋。
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苹果,然后把行李袋塞进床底下。
然后一屁股坐在林蔓和年轻男子之间,咔嚓咔嚓啃起苹果来。
林蔓见火车已经启动,闲来无事从背包里拿出毛线团和钩针,准备给女儿钩一顶毛线帽冬天戴。
坐在对面的女同志,见林蔓起针在钩织什么,于是主动跟林蔓打招呼。
“您好同志,请问你现在在钩织什么?”
林蔓见对面的女同志很有礼貌,她笑着跟她解释,“我在钩织毛线帽。”
坐在林蔓身旁的年轻女同志,不屑得说道“现在机器织的毛线帽好看多了,而且款式又多,也不知道你们费那个劲干什么?”
林蔓觉得,不管是手工钩织的帽子,还是机器织的帽子,各有各的优点和缺点。
她自认为心灵手巧,眼光独到,钩织的帽子肯定不比机器织的差。
她不与傻子论长短,自然不想搭理那女子。
而对面的女子,则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讨论起毛线帽怎么钩花,钩哪种花好看。
年轻女子觉得这个话题很无聊,啃完手里的小苹果,又弯腰从床底下的行李袋,掏出一包瓜子出来。
她用手肘推了推下铺的年轻男子,“同志,你要嗑瓜子吗?”
年轻男子瞥了年轻女子一眼,摇了摇头,“谢谢,我不嗑瓜子,你自己吃吧!”
女子又问了对面的三人,他们三人都不要,她看了林蔓一眼,见她专心钩织帽子,就没再继续再问。
一边嗑瓜子,一边把瓜子壳往地上吐,吐的满地到处都是,就连林蔓脚背的上也有两片瓜子壳。
她非常生气地把脚背上的瓜子壳抖下来,死死盯着年轻女同志,冷声道
“同志,你要是想嗑瓜子,能不能不要乱吐瓜子壳。吐得到处都是不说,还吐到我脚上来了,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年轻女同志讪讪一笑,脸上泛起一丝尴尬的红晕,轻声说道“哎呀,我这不是一时没注意嘛,你放心啦,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把瓜子壳吐到你脚上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瞄了一眼林蔓的脸色,似乎想看看自己的道歉是否能得到原谅。
“同志啊,你嗑瓜子咱们倒也没啥意见,但你就不能找个垃圾袋吗?把瓜子壳都吐到垃圾袋里面去。
这样既方便又卫生,大家也能有个干净舒适的环境。”林蔓语气平和,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无奈。
谁知那年轻女子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不高兴了,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不耐烦地反驳道
“我又没带垃圾袋,再说了,火车上这么多人都在嗑瓜子,又不止我一个,凭啥就你事儿多,管得这么宽!”
说完,她还翻了个白眼,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同志,你看你不光随地吐瓜子壳,连苹果核也乱丢在地上,你这样子可太不讲卫生了吧!
这里可是公共区域,大家都应该自觉遵守规矩,不能随便乱吐乱扔东西啊。”
林蔓见年轻女子如此态度,不禁加重了语气,想要让她认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之处。
然而,年轻女子却根本不听劝,依旧我行我素,嘴里嘟囔着
“哼,少在这里啰嗦,我爱咋咋滴!”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对面的另一名女子看不下去了,开口劝解道“小同志,我觉得人家说得对啊。
咱们出门在外,不但要注意自己的个人卫生,更得爱护公共场所的环境卫生才行。
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乱丢垃圾,那这火车厢不成垃圾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