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恣横酣畅,宁苍墨穿好衣裳,心满意足而去。
蓝瞳艰难无力,穿衣下床,拖着疲惫身子,收拾愉兴痕迹,恢复原状,免得被宁寒望发现柳掩花藏之校
整理毕,瑜旨下。
正厅跪接瑜旨之时,宁寒望等人,已经不见踪影,她没有在意,恭肃谢恩。
乡主之位,出人意料,她知晓,定是月溪公主施恩。
得到一丝慰藉,她愁云渐散,手捧瑜旨,回到卧房。
随后,宁寒望垂头丧气,来到忘忧居。
宁寒望吩咐传菜,想与瞳儿共进午饭,而后共赴云山,暂将所有苦痛,抛之脑后。
菜肴满桌,侍者退下,他啜一口茶,忽然昏睡过去。
蓝瞳先是一惊,而后意会,或许,他忙碌太久,累着了。
思绪方罢,便听不远处衣柜,自行开门,她一阵惊吓,以为遇到什么怪异之事。
未经深想,便见衣柜之中,走出一位女子,她定睛一看,正是主子宓瑶。
“女娘?”
“你……你为何躲在衣橱里?”
回思云雨,她低眸,掩去一分提心吊胆。
“不知女娘,何时到此?”
宓瑶下意识轻手,关上柜门。
“我刚到不久。”
“探得宁寒望要来看你,我便下药,使其晕厥,防他碍事。正巧那时,你去前厅接旨,所以,我们没能碰面。”
蓝瞳提心一落,微微一惊。
“啊?原来他昏睡,不是疲累缘故。”
“女娘归京,意在何为?难道,璃王殿下他们,全都敛迹回京,准备布局计策?”
宓瑶与她一起,坐于软榻之上。
“我反要问你,蛰伏宁府,意在何为?难道,是为了最后,蛰伏帝瑾王身边?”
蓝瞳恭顺答话。
“女娘命令,奴婢时刻不敢忘怀,终日思计,尝试接近帝瑾王。”
“奈何,多年来,帝瑾王鲜少出府,休蛰伏其中,就连见他一面,也是难于登。”
她有条不紊,讲述事情经过。
“一开始,奴婢假作病者,找他瞧病。岂料,为鳞瑾王安然无虞,病者必须接受调查,经由州牧台等处,查阅履历,一旦查实有异,当即禁足杏林堂,由督护台负责看管,静候发落。”
“此举,行不通,奴婢只好另择他路。”
“前时,奴婢打听到,帝瑾王或要前往赶栋山,遂即追去,找机会蛰伏。结果,他们声势浩大,奴婢根本接近不了,无奈,趁着夜色,退出是非之地。”
“奴婢屡屡败计,心实遗憾。”
“然则,勉强有些收获。”
“女娘有所不知,去赶栋山那夜,奴婢轩处,不幸走水。若非奴婢离去,必要葬身火海,再也见不到女娘。”
“幸得,公庇佑,奴婢留得有用之身,方可等到今时良机。”
“奴婢打算……”
听她一气呵成,嗓音沙哑,依旧滔滔不绝,宓瑶及时递去一杯水,打断她的话。
“我知你,如何打算。”
蓝瞳接过水杯,表达钦佩。
“女娘聪颖绝伦,奴婢望尘莫及。”
见她守礼,捧杯不饮,宓瑶干脆喂她喝下,浅润嗓子。
“傻瞳儿,舍身为计,这算什么良机?”
“我何曾教你,布局施计,需要这般奋不顾身?”
“宁寒望,朝东暮西、反复无常,你明知我与他的关系,竟愿委身于他,岂非存心气我?”
“更者,我听,邹嵁混入宁府,摇身一变,成了宁大公子。他实人,肯定不会放过你。”
“故此,我特意潜入盛京,救你逃离。”
主子喂水,荣幸之至,蓝瞳诚惶诚恐而饮,继而答复。
“正因女娘、宁公旧日有怨,奴婢才想设计取信,后作用处,为女娘除掉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