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步入合兰院,从前院到后院,再到进入主房这一路,柏宽堂思绪万千。
自己已不再介意施津玉那不能生的身子,这段时日不断主动求欢,施津玉却三番两次地推脱。
周姨娘,她那身子乏味松垮,自己已几近厌恶,不想求欢。
曲姨娘,已不良于行,且已被她的那个同乡耿赞给经手过了。曲姨娘,废了。
乔姨娘,身子已越发重了,也已无法再伺候自己了。
原本自己看上了乔姨娘的贴身丫鬟乔喜,想假借认错为曲姨娘,将错就错收做通房,结果乔喜这个蠢丫鬟,自己才伸手轻轻一搂,乔喜便大喊大叫,后便惊动了曲姨娘,得了一通闹腾,自己唯有无奈作罢。
想自己正当盛年,明明有着一房正妻,有着四房妾室,却无处泄火。
本欲起寻花问柳之心的自己,却在前不久,被原本毫无存在感的杜姨娘的一次主动邀约,给勾去了魂。
现,竟已有些情难自已了。
“月珍,今日这曲子,又有什么说头呢?”进入合兰院主房,坐在床榻上的柏宽堂,端起床头茶几上的桃花酿抿了一口,这才唤着杜姨娘的闺名,问道。
“回老爷,今日这曲子叫拈花惹笑红颜醉。”杜姨娘双手轻搭在古琴上,柔声回道。
“哦?好有情趣的曲名。”柏宽堂眸色渐深,“速弹来听听。”
“是,老爷。”
杜姨娘纤指抚琴,细捻琴弦,琴音便如清泉般流淌而出。
淡淡的日光透过半遮的雕花的窗棂洒进屋内,映照在杜姨娘指尖下的那张古朴的檀木古琴上。
光晕撩起琴音,轻柔婉转,似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初时,每枚琴音都自带淡淡的愁绪,似在诉说着人世间的隐秘与无奈。
中段,琴声攀爬上光晕,波澜渐起,每枚琴音那自带的压抑的情绪,欲泄不泄,似乌云压顶,风雨欲来之前。
尾段,琴音从沉沦变换成轻灵,似初品美酒的少女,醉意朦胧,巧笑嫣然。
柏宽堂一口饮完酒樽中的桃花酿,向刚停下抚琴的杜姨娘,伸了伸手。
杜姨娘从琴凳上起身,缓缓走向柏宽堂。
杜姨娘微微抬头,再次跌进柏宽堂眼中的燥热,不自觉就把手放入了柏宽堂的掌心。
柏宽堂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拆开杜姨娘头上的珠钗,原先被挽着的发髻倾斜而下,一袭乌黑的长发自然地披在了杜姨娘的背后。
柏宽堂把杜姨娘往床榻的方向一带,杜姨娘便酥软地倒在床榻了。
床榻摇曳,温柔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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