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春卷有些油腻,不适合现在吃。”洛清故意道。
卿言扁了扁嘴,对大夫的话还是得言听计从。
可丽儿却看得着急又不便表露,心里的翻腾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既然要诱奸细,自然不能让她屡次不得逞。卿言和洛清用完早膳,吩咐绮儿将剩下吃食端走,卿言趁洛清转身,故意偷偷用手指捏了两块芙蓉春卷藏在身后,还对正好撞破的丽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丽儿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绮儿和丽儿退出去后,卿言将手上的两块春卷放在桌上的茶盘里,洛清拿出银针试探,银针没有变黑,洛清又将银针放在一个瓷瓶中浸泡了一会儿,再拿出来试探,银针竟然呈黑紫色。
“果然下毒了,手段还真是愚蠢又卑劣。”卿言不屑。
“是唐门的七日断魂散。”洛清道,“中此毒者七日内逐渐消瘦,最后形同枯槁,药石无灵。”
“还给我选了个这么折磨人的死法,看来这个唐姝是恨死我了。”卿言将这两块春卷推到一边,“走,咱们先去看看宁远,再去地牢里会会这个唐姝。”
眼看快到巳时了,卿言惦记着给宁远解毒,拉着洛清就往外走。
刚到门口,就遇到宁远来敲门。
卿言侧身将他让进房里。
“你怎么在这儿?”卿言看见宁远就上前拉住他。
“我来找你。”宁远说话中气十足,完全没有虚弱之态,卿言十分诧异。
“你的身体——”卿言抬头盯着宁远问。
“昨晚我已服用了解药,身体的毒素已经全解了。”宁远笑道。
洛清也上前给宁远把脉,片刻后,他对卿言点了点头,示意宁远没说谎。
“如此,可真是太好了。”卿言高兴得把宁远抱了个满怀,又拉着他坐下,“到底怎么回事,详细说给我听。”
宁远看着卿言,犹豫着要不要说实情,想了想还是全盘托出了。
卿言听了宁远的话,久久没有出声,一是震撼于思承的忠诚和果决,二是惊诧于唐姝的反转和身份。
“言儿,要不要现在去看看思承?”宁远看出了卿言的心思,伸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
卿言点了点头“我一人去即可。”
思承没有与思悠思悟一同住在东井,而是住在乐翼的东寝房,与卿言的主寝仅一廊之隔。此前卿言住在乐翼,思承便自作主张也住进了乐翼贴身护卫,见卿言没说什么就一直住了下来。
站在乐翼的东寝房门口,卿言犹豫了一下才敲门,门很快就开了。
“公主!”思承显然很诧异。
“身体可有不适?”卿言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生怕他故意隐瞒病情。
听卿言的口气,想必昨夜的事已经完全知晓了,思承在心里叹了口气,斟酌着该如何请辞。
聆风阁的第一暗卫,储君殿下的贴身暗卫,不能是个只有两成内力的废人。
“属下内力流失了八成,不适合贴身护卫公主——”思承顿了顿,忍着不舍继续说,“属下定会尽快给公主安排贴身护卫,非常时期望公主小心。”
“我问的是这个吗?我问的是你的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