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汉见状赶忙给他擦了眼泪笑着说道“多大了还哭,那个周铭怎么放你出来了?还是你逃出来了?你是来找我的么?怎么不走正门?”
刘文汉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终究是被李钰的一句“疼。”所打败了。
刘文汉抱着李钰推开了旁边的门结果被他一推就开了,李钰这才发现他原来推错了地方,怪得不怎么推就推不开,此时柳如烟和赵磊正在屋子里,他们回头后惊讶的看到刘文汉抱着李钰,赵磊首先反应过来“你.....怎么会在这。”
刘文汉赶忙把李钰放在床上跟他们说道“先别问那么多了,我感觉他的手断了。”
赵磊听后火气一下子就被点燃了问道“是周铭他们打的?”
刘文汉铁青的脸没有说话,柳如烟第一次见到刘文汉这幅样子,她觉得现在的刘文汉就是一个炸药桶,估计一捅他他就会爆炸,结果李钰说道“是我从墙头上跳下来摔得。”刘文汉炸药的威力顿时小了很多。
赵磊继续问道“那你是逃出来的?”
李钰摇了摇头说道“是被周铭放出来的。”说罢他就把那天晚上到现在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柳如烟这才发现刘文汉的怒气已经降到了最低点。
三人一阵忙碌才把李钰的胳膊固定好了,万幸只是骨裂养养伤就好了,刘文汉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胳膊李钰咬着牙印,李钰瞅了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刘文汉哭丧着脸说道“之前就来打我,现在还来咬我,我好惨。”
李钰看着刘文汉的眼神立马悲伤了起来,刘文汉见李钰的神情不对劲,他赶忙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我开玩笑的。”
柳如烟折腾了一大顿准备去其他的姐妹房间睡一觉,赵磊看着李钰没事儿原本想留下跟他说两句话的,但是看他现在这样的情况也不太好意思说出口,也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刘文汉铺了床让李钰脱了衣服上床躺着,回头看到李钰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李钰才问道“这......是你们两人的床?”
刘文汉疑惑地看了看床,又看了看屋子,于是点了点头,李钰四处看了看说道“算了吧,我还是走吧,趁着赵磊还没有走远。”
刘文汉此时突然有些心烦意乱,他见李钰马上就要推开密道,他突然上前愤怒的说道“你又在瞎搞什么?!这个门是任由你们随便开的么?你今天来有没有被人看到,若是周铭他们看到了会连累如烟的你知不知道?!让你上床睡觉你却在意床,怎么,你去军营的时候那床你不也睡得挺好么!”
李钰被刘文汉吼的有些吓到了,刘文汉也被自己的态度吓了一跳,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态度对待李钰,见李钰神色难过的看着他,他顿时卸掉了全身的力气,一把抱住了他,让他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肩头上,又要估计自己别弄疼了他的胳膊,就像现在这样,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有所顾虑,李钰缓缓地抬起了一只手放在了了刘文汉的后背上,两人这样抱了很久,终于等到外面已经没有什么声音的时候,刘文汉放开了李钰从柜子里面拿出了两个被子拉着李钰走进了密道,在密道的一个拐角处正放着之前赵磊在这里休息的床,他先铺了一层,然后替李钰脱了衣服再让他去里面躺着,三下五除二的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钻进了冰凉的被窝里,没过一会儿李钰就觉得身边的刘文汉的身体阵阵的发烫,这个天生的火炉把被窝弄的很暖和,这是他这半年来所怀念的许久未见的温暖。
刘文汉问道“这下好了吧。”
李钰轻轻的“嗯”了一声,刘文汉松了一口气也轻轻笑了一下,随后他说道“对不起。”
李钰探出脑袋看着烛火摇曳的火光照应在刘文汉的脸上,他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的问题,我过不去我心里的那道坎。”
刘文汉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不提这些不开心的,现在就咱们两人,我终于有机会问一直想问你的问题了。你到底为什么选择赵磊啊。”
李钰沉默了一下,他感受到散发出的温暖,他舒服的打了一个哈欠,刘文汉笑着说道“困了就睡吧。”
李钰强撑着不想把梦境那么快打破,他说道“大伯回来的时候跟我说了一件事情,有个华侨带了很多钱回来资助抗日,结果去了大伯的长官那里,结果他们光是接待酒花费了八万元。”李钰学着李盛灼的语气说道“八万元,八万元你知道什么概念么,他手底下的士兵一个月的军饷才十块,这一顿直接吃了八千名士兵一个月的军饷。”
李钰学的太像乃至于刘文汉笑出了声,李钰看刘文汉那么开心,自己心里也舒服了很多,他接着说道“华侨团在他们那天天赴宴,就这样待了两个月,直到他们去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宾馆,一番打听才知道这里竟然是中央银行的总裁开的,当时华侨团就不高兴了,当时老百姓生活的那么困难,这明显就是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盖的么。他们觉得这里并不是这片土地和人们的希望,于是他们决定去井江碰碰运气,到了那里也是一番热情的招待,他们吃的是白菜咸菜和邻居大娘送的鸡,一共花了一块五,他仅仅在那里待了三天,这三天跟财政、公安、司法各界交谈,又参观了工厂和学校,他说,他们在开会的时候进来了一个小士兵,小士兵没有地方坐,他们的长官自然的让出了一个位置,两人就紧挨着坐在了一起,他说余观感之下,衷心无限兴奋,喜慰莫可言喻,认为别有天地,如拨云雾而见青天。他在那里,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