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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暗卫 女王不在家 46416 字 2个月前

这很简单。

她想了想,便一脸认真地道:“我是夏侯见雪,宁王妃,我生是宁王的人,死是宁王的鬼,我夏侯见雪发誓,永不背离,若违背誓言,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横死街头,尸首异处,永不入轮回…”

宁王:“停!”

青葛诚意十足:“可以了吗,还可以再多发几个誓。”

反正她是替夏侯见雪发誓,和她无关。

发誓自然发的越狠越好。

宁王:“够了。”

简直是太够了。

他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脸颊:“今晚的家宴,你要记住,本王不喜欢看到不该看到的眼神。“

青葛听着纳闷。

她歪头,躲过他那似有若无的拍抚,直接问道:“殿下认为我应该有什么眼神?”

宁王看着她那坦然又困惑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却是并不说了。

青葛:……

打什么哑谜呢!

*************

宁王陪着青葛一番云雨后,却又有管事过来通禀,宁王嘱咐了几句,便先离开了。

青葛知道如今皇都正在筹备寿圣节,宁王作为手握重权的藩王,又是太子嫡弟,自然忙碌异常,不知道多少人事等着他去料理,他如今过来自己这里也是忙中偷闲罢了。

宁王一走,罗嬷嬷特意过来逼问了她一番,看得出,她想知道夏侯止澜和青葛说了什么。

青葛虚虚实实说了一番,不过隐下了这九微令,这种好东西坚决自己留着。

她自然也有心想试探罗嬷嬷,关于夏侯止澜那怪异的样子。

可惜罗嬷嬷滑得像泥鳅,她根本试探不出来什么。

两个人你来我往,彼此言语间都是心眼,最后罗嬷嬷有些半信半疑,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青葛:“你得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天子要设宴云琼殿,款待公子,你之所以得到宁王的宠爱,那都是因为你是夏侯家的女儿,你如果不是,那你

铱驊

和崔姑姑云喜之流,又有什么区别?”

青葛:“我明白。”

她承认,罗嬷嬷是对的,她也一直不曾忘记。

罗嬷嬷叹了口气:“还有三个月,三个月后,希望一切都结束,尘归尘,土归土。”

青葛:“是,我也希望,尽快结束吧。”

罗嬷嬷离开后,青葛先将自己那些衣物处理妥当,免得露了马脚,之后又拿出九微令好一番把玩。

这是夏侯止澜送给夏侯见雪的,可怜这做人兄长的好一番兄妹情深,不过她打算就此贪了,且毫无愧疚。

她翻来覆去地看着上面精致神秘的花纹,掂了那厚重的分量,很有些满意。

夏侯世家绵延千年,自然有家族诸般严苛繁杂的规矩,这九微令一出,夏侯家族宗族中人只认牌不认人,倒是大有用处。

她自然不能轻易拿出来,要好好收着,有朝一日若是夏侯家要把她逼到绝路……

她凉凉一笑。

豁出去拼一个鱼死网破就是了。

她好生一番把玩,这才心满意足地收起来。

*****************

第二日,天子设宴云琼殿款待夏侯止澜,一大早宁王便携青葛过去内廷。

此时气序清和,榴火欲燃,宫墙内外绿树成荫,不过因内廷正筹备寿圣节,各国来使以及地方来使尽皆聚集皇都,宫门外也聚集了各色人等,是以内廷戒备森严。

青葛一眼看过去,天武、金吾、武勋和羽林兵士等来往穿梭,肃穆威严。

宁王顺着青葛的目光看过去,随口解释道:“这会儿不能出乱子,设了许多岗亭哨所,咱们府中如今也都已经安置好了。”

青葛点头:“嗯,怪不得殿下特意要命青葛姑娘保护着我,想想也是,如今这时节,四处都是人,若有个什么,防不胜防。”

宁王颔首:“不过你也不必担心,皇都内早已经筛了几遍,但凡有可疑的是不允许进皇都的。”

他这一说,青葛也记起来,当时他们进皇都虽然是毫无阻碍,但寻常人都是要一遍遍严查,要带着户帖的。

户帖……她必须有户帖,不然这辈子都不能光明正大。

一时两个人过去云琼殿,却见教乐所乐部已经按例扎了山楼彩棚,又有乐部人员穿了紫绯绿三色的宽衫,在那里排练节目,这都是为了圣寿节做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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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的。

这时候皇后,皇贵妃和各路宗亲也都陆续到了,入眼所见,那些内侍,侍卫,宫娥,全都是锦衣华服,黄盖掌扇上的雉尾发出耀眼光芒。

宁王携青葛踏入云琼殿,这殿中深阔肃穆,华灯宝炬,彩绸华丽,又有乐声相伴,身在其中只觉踏上了仙界一般,云里雾里的。

青葛随着宁王见了天子,皇后和贵妃,又见过太子和太子妃,这才按照座次坐下。

因这是家宴,也就不分内外,无论男女家眷全都按身份入席就座,皇上皇后自然是居在上位,其次是谭贵妃。

夏侯止澜是姻亲,自然是贵客,坐在客位。

至于太子和太子妃夫妇,并宁王和青葛,则是居在下首了。

这御宴和寻常宴席不同,座位上都垫着锦绣凉纱垫,前面桌上摆了珠花看果,宴上使用的酒盏,都是用纯金打造而成,奢华昂贵,就连那食器也都是金、铰、漆器的碗碟。

看得出天子兴致很高,待夏侯止澜格外亲切,宴席上觥筹交错,大家一团和气笑语连连。

言语中提起如今春日了,皇都中自然有各样玩乐,于是便提起来女子蹴鞠和水上秋千比赛。

皇后笑着道:“你们年轻,都应该多参与。只有你们先参与了,皇亲宗室,内外命妇才都愿意参加。”

太子妃听了,便笑对青葛道:“见雪,既如此,干脆我们都报名得了,一个水上秋千,一个蹴鞠,两个都试试?”

青葛自然觉得不错,点头道:“好。”

太子因恰好坐在夏侯止澜右首,笑问道:“弟妹往日在家中,可喜蹴鞠?”

夏侯止澜温和一笑,叹道:“她往日——”

青葛听这话,顿时意识到不妙。

那夏侯见雪在家里不爱蹴鞠,夏侯止澜可不能拆自己的老底!

她当即道:“我看皇都中盛行蹴鞠,听说皇嫂也是蹴鞠高手,女中巾帼,我便是再不济,如今也要跟着皇嫂,好歹做个女子表率。”

夏侯止澜听这话,有些意外看着青葛。

青葛冲他含笑点头。

她这笑其实是安抚的意思,让他不用担心,也盼着他不要再说话了。

她之前还和宁王解释自己身上那一身结实是因为蹴鞠,他这当兄长的再说下去,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夏侯止澜看着她的笑,微怔了下,略抿了抿唇,收回视线。

青葛见夏侯止澜总算不说话了,本来应该放心了,不过看他这样,多少有些疑惑。

这是什么意思,又来了,总觉得这兄妹之间怪怪的。

正想着,突然感觉一道强烈的视线。

是宁王。

身边的宁王略含着几分笑,就那么看着她,不过笑中却有着说不出的意味。

青葛在和那道视线相对时,突然,一个让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想法窜入脑中。

他在吃醋?

而吃醋的对象竟然是……夏侯止澜?

这个念头最初进入青葛脑中时,她下意识觉得荒谬,荒谬到她觉得有这个念头的自己简直是傻子。

不过低头品尝着面前小食时,她想着宁王一直以来的种种,以及之前在房中他逼着自己发誓,那强烈到让人无法理解的占有欲。

她开始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竟然有些道理的样子。

夏侯止澜和夏侯见雪?

兄妹……那个乱?

昔日夜色朦胧中,青葛和夏侯见雪擦肩而过时,夏侯见雪的小腹平平,并看不出来有身孕的样子,她也就不去想了,毕竟这件事情和她也没有关系。

如今细细想来,夏侯见雪这件事是瞒着夏侯家族的,可以说莫经羲和罗嬷嬷狗胆包天,冒天下之大不韪,帮着夏侯见雪隐瞒了这一切,一旦事情败露,这两个人将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夏侯见雪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并没有见过宁王,又何至于抱着如此强烈的排斥?

这么推测之下,无论夏侯见雪是否怀孕,答案也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她心有所属。

代嫁这件事的主事人是莫经羲,那就说明夏侯见雪恋慕的那个人有可能也不知情,夏侯见雪是一厢情愿的。

那么能让夏侯见雪这样一个夏侯氏嫡女恋慕的男人,又能是谁呢?

这一定不是什么身份低下的,毕竟夏侯见雪养在深闺,怕是连刺青为何物都不知道,这样的女子能够见到的外男有限,而她恋慕的必然是她日常中接触到的。

但是日常中能和夏侯家族有来往的,身份也是高贵的,比如其它三大世家的子弟,比如夏侯家族的亲朋,若是夏侯见雪喜欢那样的人,她干脆说出来,求个成全便是,又何至于非要被迫联姻呢?

推敲来推敲去,只能说明夏侯见雪喜欢上一个男人,那是她绝对不可以嫁的男人。

结合夏侯止澜和自己说话时那莫名微妙的语气,那故作云淡风轻其实无比别扭的样子……所以这就是夏侯见雪的奸夫?

夏侯见雪的亲哥哥!

青葛莫名有种激动,她竟然能窥破这样的秘密!

这么有意思的事啊,竟然让她知道了,且身在其中,若是不掺和一脚,不给她搅和一下,那她就不叫王三!

她很快分析着这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夏侯止澜是有些逃避这件事的,夏侯见雪岂不是会有些伤心?她绞尽脑汁只为了保全自己清白,为此宁愿做出背叛家族的事。

想到此间,青葛觉得自己可以做点好事了。

成亲她都帮她成了,洞房也帮她洞了,男人也帮她睡了,何不干脆帮人帮到底,连外面的情郎都顺便帮她撩拨撩拨,让他心猿意马,让他情迷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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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青葛竟是心摇神动,恨不得当众之下就跑过去赶紧挑逗几句夏侯止澜。

她太喜欢使这个坏了。

正这么想着,突然间,她感到一道幽沉的视线。

她顺着这道视线看过去,是宁王。

今日的宁王配镶有北海明珠的玉冠,身穿绯色绣锦长袍,金丝滚边,盘领窄袖,前后及两肩处有金织蟠龙栩栩如生,越发衬得他雍容浓艳,气度非凡。

不过此时的他,略眯起锐薄狭长的眼眸,幽黑的眼瞳紧盯着她不放。

在这庄重喧嚣的皇家家宴中,两个人的视线浅浅碰撞。

青葛微扬眉。

宁王勾唇,泛起一抹略有些嘲弄的笑意。

青葛收回视线,一时也有些心虚。

毕竟现在她是在扮演这宁王妃,。

不过心虚之余却越发肯定了,夏侯见雪和夏侯止澜关系不清白,估计很多人知道,包括宁王自己也知道。

这么一想也怪不得最初相见时,宁王对自己的态度有几分轻薄不屑,想必是心知肚明……果然是捏着鼻子娶王妃。

为什么后来态度缓和了,是发现她竟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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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之身,至少还算守规矩,以至于认为他们兄妹之间至少没太过分?当然也可能是觉得自己太美他被打动了……

如果这都是真的,那青葛都要同情宁王了。

不说别的,若按照以前来说,这是她的主人啊,自己效忠敬仰的人,竟然要捏着鼻子娶一个和自己兄长有染的女人。

简直恨不得替他抹一把泪。

不过同情归同情,青葛还是觉得有趣,更是迫不及待想搅和一番浑水了。

就在这种胡思乱想中,帝王御赐簪花,宴席结束,众人谢恩。

宴席结束后,似乎那些男人们相谈甚欢,天子特意请了夏侯止澜过去观赏自己的藏书,太子宁王以及诸位宗亲自然也要作陪。

至于青葛和皇太子妃在拜别了皇后之后,便随着谭贵妃过去她的宫中暂且歇息,等待自己的夫君离开时再一起出宫。

宫中早有女官为众位贵人准备了辇车,青葛在女官引领下准备上辇车。

谁知道就在她刚要提裙迈上去时,身边却出现一双手,稳定有力的手,扶住她的腰肢。

她侧首,便看到了身边的宁王。

因为太过挺拔修长,他的下巴恰好抵在她的发髻处。

她略抬起头来,疑惑地道:“殿下?”

宁王轻哼一声,压低声响,在她耳边道:“今天宴席上,你在想什么?”

青葛声音无辜,眼神荡漾:“想今日宴席上的膳食实在是好吃,等回去府中,要让厨子也做这些。”

宁王面无表情地“呸”了一声:“少给我在这里装。”

青葛便笑,有些讨好地笑:“殿下,我哪儿做错了吗?”

宁王看着她那懵懵又无辜,还要软绵绵撒娇的样子,一时只觉爱极了,又觉恨极了,恨不得把她吞了才好。

他越发压低声音,俯在她耳边道:“三三,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我的王妃,我的妻子,我不想看到你对除了我之外的任何男人笑。”

青葛眨眨眼睛,故意问:“我笑了吗?”

宁王幽暗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

半晌,他倏然一笑。

之后他薄薄的唇张开,白牙直接咬住了她发髻上的那簪花。

那簪花是适才天子所赐,内廷所制累金丝牡丹花,华贵妖娆,他咬住那花,倒是越发衬出他薄唇一抹艳红。

青葛:“我的花,还给我……”

宁王抬起手,自薄唇上取下那朵金丝牡丹,拈在手中。

长指玉洁修长,牡丹花繁琐瑰丽,他撩起眼来,微微一笑:“你的,就是我的。”

青葛:“……”

上了辇车后,隔着锦幄,青葛隐隐看到宁王陪着夏侯止澜一行人过去,一群男子,每一个都是锦衣玉袍,这没什么,但唯独宁王,玉冠旁攒了一朵金丝牡丹,昳丽绝艳,风华无双。

恰别人好奇看他,他一笑间,慵懒洒脱:“我家王妃的,我替她戴了。”

青葛无力抬起手,抚额。

虽说本朝也有前朝遗风,御宴之后,天子赐花,男子也会戴花,但毕竟少。

现在真的不太时兴这个了……

他却非要戴,而且是光明正大在这么多人面前戴!

第043章 第 43 章

第43章憋什么坏呢?

坐在辇车上时, 青葛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无奈。

尽管从根本上来说她已经背叛了千影阁,也背叛了宁王,但她心里是忠诚的。

她从来不希望自己伤害到他, 也不希望任何事会折损到他的权威。

他好, 千影阁才能好,众暗卫才能好, 她也才可能从千影阁攫取更多钱财后离开。

再说到禹宁, 说到西渊……总之二人之利,息息相关。

结果现在, 大庭广众之下, 他就这样, 竟是如此放肆轻薄的模样。

青葛深吸口气, 揉揉额, 她只能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辇车很快到了谭贵妃处, 青葛下了辇车后, 便看到了谭贵妃一张紧绷着的脸。

旁边皇太子妃给她一个同情的目光。

青葛上前, 恭敬地拜见了谭贵妃。

这么拜着的时候,青葛觉得自己从夏侯家拿些好处是应当应分的, 就当额外补贴了。

毕竟最初谈买卖的时候, 也没说她还得应对刁难的婆母啊。

谭贵妃凉笑一声,嘲讽地道:“光天化日之下, 你竟公然和九韶在那里眉来眼去,嘀嘀咕咕, 成何体统?”

青葛听着,无辜地看着谭贵妃, 一脸委屈:“母妃,是殿下有话要吩咐息妇[作话解释], 息妇没有和殿下眉来眼去,更不曾和殿下嘀嘀咕咕。”

谭贵妃:“你——”

青葛咬着唇,泫然欲泣:“母妃若是不快,那等回去后息妇便和殿下提起,说母亲恼怒,很是不悦,让他以后还是不要和我眉来眼去了。”

谭贵妃一听,气得揪过来旁边的拂尘,当即便要扔过去。

旁边皇太子妃赶紧拦下,她劝着道:“母妃,九韶的性子你也知道,他们夫妻和睦恩爱,他最是护短,若是回头他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气,况且夏侯公子如今还在宫中呢,父皇对夏侯公子也颇为赏识看重——”

她一口气搬出来夏侯止澜和宁王,倒是让谭贵妃顿时憋在那里。

她恨:“怎么,我自己的息妇我还不能说几句了?”

皇太子妃便温柔又为难地道:“母妃若是哪里气恼了,这是自己息妇,关起门来说她几句,也不是什么事,任凭她是什么身份,当了人家息妇,终归是要低头说话,怎么说都是她的错,可……”

她无奈:“母妃终究要顾念九韶那里吧……九韶的性子你也知道。”

谭贵妃无言以对。

旁边青葛依然低垂着眉眼,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她知道皇太子妃在帮衬自己,她也感激的,这个时候按说她应该上前说几句话,可……她就是不想啊。

反正她说不说的,谭贵妃都要恼,随她吧。

上次崔姑姑一事后,谭贵妃在自己儿子面前颜面尽失,现在自然心中不快,她本就憋着气,如今只不过是把气恼发泄给自己罢了。

她不敢和宁王说什么,只敢冲着息妇发火。

青葛对谭贵妃是不太看得上的,尽管谭贵妃相貌上和宁王有些相似,但是却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同样的一个神情,宁王是冷锐锋利,谭贵妃就是尖酸刻薄,总是不一样的。

若不是她还是想着试探试探谭贵妃,她现在随便寻个理由转身就走了。

烂摊子当然是留给宁王去处理。

这时候婆媳三人到底是进入殿内,入座后,底下宫娥送来了各样小食茶点,大家无声用着,谭贵妃依然冷着脸,殿内气氛颇为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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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葛自然不在意这些,她就装聋作哑,该吃吃,该喝喝。

反正得罪她的不是自己,而是他的亲儿子,这关自己什

铱驊

么事情呢?

至于她如今要摆脸色,反正她也是给自己的息妇摆,自己只是个演戏的,且听着就是了。

是以她依然温温柔柔笑着,仿佛没看到谭贵妃的脸色。

她甚至笑着将那栗果剥开,放到谭贵妃面前,笑着道:“母妃也尝尝,这个好吃。”

谭贵妃见她这样,脸色越发不好看了。

若是这夏侯见雪显出几分不自在,她也觉得心里舒服一些,至少让她不痛快了,可现在简直就是一拳都打在了棉花上!

人家不当回事!

太子妃从旁也是无奈,但她说不得什么,只能装傻。

她也是出身高贵,不过她给谭贵妃当息妇也颇有一些年头,这些年她没什么血脉,在谭贵妃面前不太能抬得起头,所以忍气吞声习惯了的,倒也没什么大不了。

就在这种僵硬而尴尬的沉默中,青葛突然开口了:“母妃,说起来如今我们府中没有了崔姑姑,我们倒是感觉诸多不便。”

她突然这么一句,谭贵妃也是意外,疑惑地看过来。

青葛笑着道:“还是你老人家把崔姑姑调理得好,对我们诸多助益。”

谭贵妃听得这话,冷笑一声:“本宫把崔姑姑放到你们身边,这都是本宫的好心,结果你们呢?你们哪里知道本宫的良苦用心?你们就这么把她赶出来,赶出来了,你竟然还说这种便宜话,怕不是你容不下崔姑姑,在那里吹枕头风吧!”

青葛惊讶地睁大眼:“母妃,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息妇我哪能吹得了殿下的枕头风?殿下是那种随便被人吹枕头风的人吗?”

她这么一说,谭贵妃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

区区一个夏侯氏的女儿,怎么可能左右自己儿子的想法,自己儿子的心性自然不是寻常人能改变的!

青葛又道:“若是母妃实在觉得心里不快,那要不息妇就学着吹吹枕边风,看看让殿下收回成命,把崔姑姑给收到房中当郡夫人吧。”

旁边的太子妃惊讶地看过来,她实在不明白青葛这是在做什么。

谭贵妃也是意外,本来这夏侯见雪不冷不热给她软钉子吃,她觉得她不受调教,没有想到现在倒是突然知趣起来。

意外,但也受用。

于是谭贵妃也就道:“罢了,崔姑姑是不上台面的,看来是用不得了,回头本宫再选一个好的送过去就是了。”

青葛道:“那还得麻烦母妃尽快帮我们安排了。”

这么说起话来,婆媳之间氛围也就缓和下来,谭贵妃趁势问起府中诸事以及安排。

青葛有意无意的,也就东拉西扯,其中还提到了暗卫青葛保护自己的种种。

谭贵妃听着神情一动,问道:“如今这青葛就护在你身边,她听你调令吗?”

青葛笑着道:“勉强算是吧,反正我说什么,她好歹也听一听,如今就在我身边使唤着,不过关键时候,人家怎么会听我一个妇道人家的,还是得请示千影阁或者殿下那里吧。”

谭贵妃便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她轻笑了下:“这样也好。”

话题很快转到了别处,谭贵妃不再提起青葛,不过她神情间已经不若之前那么冷漠,言语中倒是有了几分亲切。

这一幕看得旁边的太子妃都惊讶起来,怎么刚才还仿佛要掐死对方,势不两立,如今突然热络起来。

她当了谭贵妃十几年息妇,如今突然发现自己不会当息妇了……

青葛见此情景,心里却越发确定了。

当初天子前去皇陵祭祀,宁王等诸位皇子跟随前往,她也奉命保护,却无意中撞见谭贵妃的丑事。

她当时只以为谭贵妃或许没有发现,现在看来谭贵妃是生了疑心的,因为生了疑心,她必是铁了心要自己去死。

这么一想,自己的毒,必然就是崔姑姑下的手了。

如今崔姑姑虽然已经折翼,不过她还被留在后宫中,自己也不好出手,不然只会引得谭贵妃怀疑,务必等谭贵妃把崔姑姑放出去后,自己再过去,先让崔姑姑招供,之后直接一剑捅个对穿。

至于自己,如今看来自己万万不能以暗卫的身份继续留在宁王府了,谭贵妃一计不成,肯定又是一计,还不知道怎么对付自己,防不胜防。

不过……青葛考虑着,她倒是可以借着谭贵妃这一把刀,让作为暗卫的自己暂时消失。

最好是自己把自己给支出去做一件事情,等自己扮演夏侯见雪的任务结束后,顺利拿到银子离开,这样自己再以暗卫青葛的身份回来,劳苦功劳,就此拿到户帖离开。

这样也免了如今自己一人分饰两角的苦楚。

只是到底做一件什么事呢?而且这件事最好是由谭贵妃出面,这样不会引人怀疑。

不过倒是也不着急,反正还有时间,她可以慢慢来。

*************

傍晚时候,婆媳三人正享用着小食,却听宫娥来报,说是宁王过来了,来接王妃的。

谭贵妃一听,挑眉淡淡地道:“那就进来吧。”

宫娥面有难色,道:“殿下说,他如今骑着的是陛下御赐的御马,就不下马了,请王妃娘娘出去,他在外面候着呢。”

谭贵妃脸色微变,恨得咬牙:“这个孽子!”

皇太子妃忙安慰,青葛见此,故作不知,只是道:“母妃,殿下还在外面等着,那我先出去了?”

谭贵妃:“出去,出去,都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了!”

青葛恭敬地道:“是。”

说完提着裙子就出去了。

谭贵妃自然气得手指头都在颤。

这都什么息妇,本以为她性情乖张不服管教,结果突然示好,她也就大度容忍了,不和她计较,想着和她聊聊那府中暗卫青葛,回头再行计较。

谁知道突然就变脸了。

谭贵妃入宫这么多年,还没遇到她这样的,气都要气死了。

而青葛这里,提着裙子一溜烟出了殿门,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候已是黄昏,西边天空都已化为了赭色,漫天霞光洒在巍峨殿宇之上,琉璃瓦金光流泻熠熠生辉。

就在那古老殿宇以及绵延的城墙下,却见宁王着犀金玉带紫袍,挺拔立于雪白御马之上,他单手握着缰绳,侧首含笑看过来。

青葛看着这样的他,心间微动。

他是生来的天之骄子,先帝赐名九韶,长在这风谲云诡的宫阙之巅,此时却配金丝牡丹,乌发逶迤,紫袍白马,笑得这么恣意率性,让这流云霞光都黯然失色。

真是让人喜欢的俊美郎君。

宁王自然看出青葛眼中的喜欢,这让他心底愉悦,畅快惬意。

他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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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含笑,戏谑地道:“看傻了?我就这么好看?”

青葛便也轻笑:“我当是哪里来的神仙下凡,却原来是殿下。”

宁王挑眉,笑看她:“说的不对,重新说。”

青葛便惊叹一声:“天呐,世间竟有如此风华绝代的男子,这男子还是我的夫君!我得夫如此,何其幸哉!”

宁王愉悦地笑出声,笑声爽朗清醇,好听得要命。

他笑着间,洒脱地翻身下马,随手将缰绳扔到一旁,之后携起青葛的手:“我等下还要过去皇兄那里,有要事相商,不过你初来乍到,对这里到底不熟,我先送你出宫吧。”

青葛听着这才明白,他是百忙之中抽空来解救自己的,实在是体贴的好夫婿了。

当下两个人一起上了凤辇。

凤辇是女人乘坐的,不过他却非要坐。

反正他要坐就坐,谁能拦住他,皇帝来了也拿他没办法。

上了辇车后,青葛侧首打量着宁王发上的金丝牡丹,还挺好看的……

她便忍不住笑。

宁王淡淡地瞥过来,眼神中很有几分威胁的意味。

青葛赶紧收敛了笑,故作正经,有笑也憋着。

一时辇车前行,青葛想起之前的宴席上的种种,不免纳闷,夏侯止澜和夏侯见雪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真是兄妹乱那个吗,她真想敞开问问,可惜如今她自己就是夏侯

铱驊

见雪,想问都不能问,总不能自己打听自己的消息吧?

可不问又憋得难受……

也许她应该以自己暗卫的身份去试探叶闵,兴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这么想着间,身边男人突然开口:“三三,这是憋什么坏呢?”

温柔缱绻的语调,却别有意味。

青葛听得这话,只觉得耳朵酥麻。

不过她还是平静地抬起眼,看向他:“也没什么,就是想起在母妃那边说的。”

宁王听此,凉笑:“她说你了?”

青葛:“说了,不过我没听。”

她解释道:“反正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宁王赞同:“这就对了,别搭理她。”

青葛好奇,试探着道:“殿下,你和母妃一直关系不睦?”

宁王听此,便沉默了,过了片刻,他才淡淡地道:“她是我生身母亲,为人子女的,到底是遵从孝道大义,该敷衍的还是敷衍了,只不过再多羁绊却是没了的。我每每想着,今生我和她为母子,一定是我不小心投错了胎。”

青葛越发纳闷,想问,却又不好看。

宁王看着她那好奇探量的眼神,自嘲地轻笑一声,解释道:“也没什么,只是性情不合而已,我也只是为她增光添彩巩固帝王之宠的器具罢了,待到我封王就藩,她又对我诸般把控,唯恐我逃离了她的掌控,对她又能有多少母子亲情呢。”

青葛听着,多少感觉到了宁王提及此事时的些许遗憾。

她望着远处,巍峨的宫阙投下一道阴影,红色宫墙上飞龙祥云图案在光影交错中若隐若现,她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宫墙高耸,辇车轻驶于御道之上,车轮碾过白石板路,发出细微而沉稳的声响,此时两个人竟都沉默起来。

这时候,宁王抬起胳膊,将青葛搂在怀中。

因这凤辇原本是供一人坐的,如今宁王也坐,难免有些局促,如今他搂住青葛纤细的腰肢,两个人一起靠在软锦座椅上,他自己两腿交迭翘起,这样倒是舒服多了。

青葛偎依在他肩窝中,脸贴在刺绣精致的袍服上,略合上眼。

宁王:“这是怎么了,蔫成这样了?”

青葛将脸在他肩窝里蹭了蹭,之后才道:“听了殿下的话,忍不住胡思乱想。”

宁王垂眼看着怀中的妻子,黄昏时候,宫灯已经盏盏亮起,微光落在她净白的脸颊上,她垂着修长的睫毛,有着倦鸟归巢的懈怠。

他忍不住低首,亲了一口她的额,温声问:“胡思乱想什么?”

青葛动了动唇,到底轻声问道:“我只是胡思乱想,想着若有朝一日,为人子女的和父母有了仇怨,又该如何自处,才算不违背人伦之道?”

这话问出,宁王沉吟了片刻,道:“我生来桀骜不驯,任性妄为,幸得兄长谆谆教诲,诫我以正道,才勉强收敛性情,遵循礼法。如若有朝一日,人伦道德成枷锁,我绝不会为世俗所困,更不会为繁文缛节所缚,必破之而后快。”

青葛听着,只觉心中狂跳,她不动声色,问道:“悖逆人伦,人皆鄙薄,这枷锁又该如何破?”

宁王:“三三饱读诗书,应知道佛道儒并尊的降魔天神那拏天?”

青葛:“略知一二。”

宁王:“那拏天身怀异能,然而命运多舛,与其父冲突频仍,他便析骨还父,析肉还母,自此恩断义绝,两不相干。”

青葛若有所思。

宁王抬起手,轻抚青葛纤细的背,道:“提起这些,倒是远了,其实有皇兄在,万事得皇兄周全,我又不必身担社稷之重任,封在禹宁,天高皇帝远,凡事都可自专,她也奈何不得我。”

青葛低笑一声,抬起手来,环住宁王窄瘦坚韧的腰,低声道:“只是随意说说罢了,听殿下讲起这些人伦道理,倒是觉得大有启发。”

宁王哑然失笑:“你听听就罢了,别往心里去,不然我都怕哪日我把你带歪了。”

说话间,这辇车行出宫门,宫门这时候也要封门了,他们恰赶上了最末。

青葛的视线无意识地落在远处,心里却散漫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这时,突然听宁王道:“想吃?”

青葛疑惑:“什么?”

宁王的视线悠悠地落在不远处:“刚才,你不是一直盯着那边吗?”

青葛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那是桂美楼。

这桂美楼就在皇城墙门外,是皇都最大的点心小食铺子,也经营一些外食。

她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在想着事情,可能视线无意识落到那里。

她也就顺势道:“嗯……有些想吃。”

宁王听着:“那让他们买一些来。”

青葛自然觉得不错。

一时侍卫过去桂美楼买小食,宁王道:“我就送你到这里,你先自己回去。”

青葛:“嗯。”

宁王待要下去辇车,不过却是并不走。

他慵懒地以拇指托着下巴,斜斜地靠在座椅上,就那么打量着她。

青葛:“?”

宁王轻笑:“我的王妃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青葛:“……好像没有吧。”

宁王:“王妃没什么好说的,那我就问了。”

青葛听此言,看着他那过于温柔的笑,不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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