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口,她是必须离开的,且要尽快离开,不然一切便将穿帮露馅,她担心叶闵阻止自己
好在叶闵并没说什么。
她将一切都汇报给叶闵后,叶闵蹙着眉,半晌不言语。
青葛试探着道:“阁主是觉得?”
叶闵:“殿下的意思我倒是明白,不过你终归要小心行事,此去西渊,路途遥远,且危险重重,那缥妫部落民风彪悍,骁勇善战,因十几年前他们的首领胜屠雅回惨遭暗杀死于非命,他们对外人防备森严,你贸然前去,终归要小心为上。”
青葛听着叶闵的这些话,一时心绪也有些复杂。
她仰起脸,望向叶闵:“阁主,你可是舍不得我离开?生怕我会出什么意外?”
叶闵垂眼看过去,却见到青葛正望着自己,一双眼睛隐隐仿佛蒙了一层秋水。
他轻叹了一声,道:“你不想去的话,也可以,我会帮你说。”
青葛道:“其实留在皇城也没什么意思,殿下既然吩咐下来,我还是想走一趟,希望不辱使命。”
叶闵却沉默了。
青葛当然知道叶闵是不舍得,也怕她就此丧命。
她站起来,仰脸望着叶闵。
叶闵便觉得,青葛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睛似乎氤氲出一些异样的情绪。
他的心便仿佛被什么轻轻扯了一下。
青葛低下头,小声道:“阁主,我会回来的,你放心就是。”
叶闵喉结动了动,之后道:“好,我信你。”
青葛抬起手,从袖中取出一物来,递给叶闵:“阁主,这个送给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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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闵视线落在她手上,却见那双净白纤细的手中放着一物,是一件半月双狮纹银梳,其实做工寻常,并不见什么特别。
不过叶闵见过,是往日青葛用过的。
青葛垂着眼睛,用很低的声音道:“这是前几年我在街市上看到,觉得好看,便买了来,倒是还挺好用的……这个留给阁主用,可以吗?”
叶闵的视线自那银梳,缓缓地落在青葛眼睛上。
她那浓密的睫毛犹如蝴蝶翅膀般在颤动,眼尾也泛起些许晕红。
这一刻,他心中涌出许多许多的想法,会有种异样冲动。
不过都被他一点点地压制下来了。
最后他终于伸出手,自她手中接过来那银梳,哑声道:“好,我会收下,会……一直用它。”
青葛便抿唇笑了下,道:“阁主,那青葛先行告退了。”
***********
和叶闵告别的这一场戏,青葛觉得自己表演得不错。
不过当回到后院,以王妃的身份坐在窗棂前,悠闲地品着香汤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泛起一丝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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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若是自己操作得当,兴许还能再见叶闵一次。
若是操作不当,只怕是今生再不能相见了。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如此微妙,谁想到夕阳下的一个转身可能便是永别呢。
这么想着间,外面孙管事却送来一个物件,说是殿下让送过来的
YH。
青葛此时真没什么心思,不过还是随意打开,打开后,却是意外不已。
那竟然是一对红玉手镯,花纹瑰美,剔透鲜艳。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玉器,和红玛瑙有些相似,但是这比红玛瑙更剔透,颜色也更纯正鲜艳。
她好奇拿起来在手中,触感细腻沁凉,给人舒适宁静之感。
这时候罗嬷嬷过来了,好奇地看,一看之下,也是赞叹不已:“这是红玉手镯,倒是个稀罕物件,我虽在夏侯神府,但统共只见过一次呢,那还是夏侯府二夫人娘家的陪嫁。”
青葛:“是吗,竟这么贵重?”
罗嬷嬷:“那是自然!”
说着她拿了一只,捏在手中,对着外面日头,仔细看了一番,道:“你看这玉镯里面。”
青葛也学她,迎着外面光来看,一看之下不免惊讶。
这手镯中竟有殷红隐隐流动,仿佛有灵性一般,红艳醒目,透着无法描述的瑰丽神秘。
罗嬷嬷:“这种红玉产自西方之巅,据说当地叫做贡觉玛之歌,曾经前朝有一位公主嫁到西方和亲,便有过一只这样的红玉手镯,据说这种红玉可以保佑佩戴的人一生顺遂平安。”
青葛:“这么贵重……”
罗嬷嬷笑了下:“你瞧,这还是一对呢,这就越发贵重了,等会我再给你讲讲这个的来历,你也开开眼,回头殿下问起来,也有个应对。”
她对这对手镯自然喜欢得很,拿着那对红玉手镯好一番把握。
青葛见此,明白她的心思,她觉得不错,估计认为应该留给她家夏侯娘子。
青葛便再次看了一眼,东西是好物件,不过确实不可能归她,她也留不住。
所以最后这物件终归会戴到夏侯娘子的手腕上了。
傍晚时候,宁王回来了,看得出他眉眼颇为愉悦。
青葛便笑着迎过去:“殿下,你今日送的那对红玉手镯,倒是罕见。”
宁王:“看到了?”
青葛笑着点头:“是,我素日在家时,曾听家中人提起,说是这红玉艳若鸡冠,油脂光泽,紫红犹如凝血,如今一见,果然不假。”
宁王:“看来三三对红玉倒是有些了解?”
青葛:“只是略知一二罢了,东汉王逸曾经提起过,玉分赤、白、青、黑四色,其中以赤最为珍稀,所谓玉石挂红,价值连城,更何况——”
她摩挲着那对红玉,笑道:“更何况是这样一对红玉手镯,更是罕见了。”
宁王听了,却是正色道:“那日你的相思缕丢了,我虽并不信这些,但终觉不妥,况且你如今怀着身孕,是以我寻了这个来代替相思缕,这对红玉手镯,你一只,我一只,如何?”
青葛听这话,心中微动,她抬眼看过去,却见他俊美明艳的面庞竟有着内敛的温柔。
他竟寻了这个来代替相思缕。
其实只是相思缕而已,谁会在意那个,不过是玩笑罢了。
一时心中突有所感,一切都是因缘际会。
最初她怎么知道自己代嫁的人便是自己昔日的主人宁王,最初他又怎么会料到他会迎娶夏侯嫡女。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姻缘生变,诸行无常,曾经那个孤傲冷血的主人,他终究是变了。
青葛想起那个幽森的夜晚,他鄙薄地望着自己的眼神。
那一刻她心中泛起绝望,竟生了自戕之念,只是这个念头过后,她又有了仇恨之心。
之后种种作为,如今想来,可笑至极,但也并不是全然无可取之处。
昔日皇子矜贵骄纵的眼神中终究掺入了纵容的温柔。
于是她仰脸望着他,抿唇浅淡一笑,道:“殿下,我会一直戴着。”
宁王端详着她的眉眼:“如果不喜欢的话,也可以不戴。”
他到底是敏锐,察觉到了她有心事。
青葛听此,笑道:“不是不喜欢,而是太喜欢,我说了会戴着,便会一直戴着,哪怕并不方便戴在手腕上,也会一直带在身上。”
她对他说了许多假话,欺瞒他,玩弄他,还将利用他,但唯独这句却是真心的。
其实她自己也生了一些贪欲,希望这红玉手镯属于自己的,而不是夏侯见雪的。
会一直留着,留在身边,希望有一日老去,发白齿松,她还可以坐在夕阳下,抚摸着这红玉手镯,回想着年轻时这段旷世奇缘。
第053章 第 53 章
第53章一切都很甜
因青葛怀孕, 宁王马上请旨要了太医院产科三位老太医,并亲自抽调了王府中精干之员,专门随时待命, 打理膳食调养身体等。
那三位老御医不敢马虎, 严阵以待,会根据胎儿方位来描绘图谱, 如此便能精准寻到那胎儿方位, 并随时根据情况辅佐协助,或按摩推拿, 或引导孕者做专门动作, 以调整可能的胎儿错位等。
这时候火药库起火一事总算善后, 内廷诸事暂告一段落, 宁王也要带着青葛回去禹宁。
不过唯独暗卫青葛一直不曾回来, 对此叶闵显然有些担忧, 甚至派了人马出去寻, 白栀自告奋勇要去西渊。
叶闵略犹豫了下, 应了。
不过约莫半旬之后,白栀回来了, 却未曾带回青葛, 反而带来消息,说是青葛在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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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渊后, 发现几个绝顶高手的踪迹,之后青葛便不知所踪了。
消息传来后, 叶闵神情冷凝,当即去见了宁王。
二人在书房中倒是商讨了很久, 也不知道说什么。
青葛当然知道他们私底下只怕是诸多怀疑,不过, 管他呢!
反正现在暗卫青葛就这么消失了,消失了,不会回来了。
当然她其实也想探听探听,可她现在顶着这么一张脸,自然不敢轻易出现,若是让叶闵看到自己的面容,只怕他会生疑,所以只能罢了。
之后青葛也私底下试探过宁王,不过宁王倒是口风很严,她是休想从他口中挖出什么。
从这点来说,他还真是公私分明,对自己妻子宠爱有加,但公事是休想抠到半点,对手底下暗卫严苛至极,可倒是也能说两句。
她一会当人妻子,一会当人属下,每每觉得这个人简直两幅面孔。
好在,等她生下这孩子,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如今暗卫青葛暂时消失了,自己又怀着身孕,许多事不用上心演,哪怕不会什么诗文,哪怕稀里糊涂的,宁王也会自动为她找补“三三如今怀着身子怕是累了”。
这一日,宁王总算要带着青葛回去禹宁了,为了这次回程,他寻来了内廷女官医官,全程跟随,一路陪着,生怕青葛有什么闪失。
回程路上自然也没什么大操心的,宁王对青葛处处体贴,事事照料,青葛只觉这是自己这辈子过得最舒心随意的一段日子。
这一日,阳光正好,青葛懒懒地靠在马车上,看宁王趴在自己腹部,听着那里面的动静。
这么听着间,宁王拿了方位图过来:“根据御医画的这图,我们的孩子现在就在——”
他低头看了一番她平坦到没任何迹象的腹部,拧眉观察了一番,道:“应该是在这里吧。”
青葛看着他那郑重其事的模样,便有些想笑:“这个画得未必准吧。”
宁王却道:“当然准,你要相信太医院御医的经验。”
说着,他俯首过来:“让我听听,看看我的小世子还是小郡主多大了?”
青葛下意识便要推他,她并不习惯这样:“不要。”
宁王便笑,兴味盎然地看着她的腹部:“别动,让我听听。”
青葛也就不动了,让他听。
宁王俯首,贴在她平坦的腹部,仔细听着。
青葛低首看过去,他略侧着脸,她只能看到他挺薄的颌骨,掩映在那乌黑的长发间。
她心里便生出许多亲昵的喜欢。
一时不由得伸出手来,手指头轻轻刮过他那过于锋锐的鼻梁。
宁王抬眸,唇边的笑弧温暖而惬意:“有点痒。”
青葛抿唇笑:“那这样呢?”
宁王抬起手握住她略有些调皮的手:“更痒了。”
一时两个人都笑起来,笑声愉悦,这么笑着间,青葛望着眼前的宁王,心竟仿佛包裹着一层融化的蜜糖。
他的眼神,亲昵温柔,就像是春日的阳光那般,让人舒服得想闭上眼睛,永远沉浸其中。
忆樺
一切都很美,很甜。
***********
入了夏后,青葛的腹部已经隆起,宁王府上下自然格外小心,不敢有丝毫大意,谁都知道如今娘娘怀着身子,殿下有多疼惜看重。
况且皇都那边时不时派了快马来问候,还会送各样稀罕物件,都是赏赐给娘娘的。
可以说,皇亲宗室内外朝臣都在盯着娘娘的肚子呢。
对于这些,青葛也是觉得荒谬,有时候想想挺不可思议的,去岁时,自己还是暗卫,隐藏在闷热角落,在那炎热的熏蒸中恪尽职守,今日便直接享受着众人的服侍,处处都是妥帖。
她自己其实不敢大意的,在享受这富贵荣华之余,几乎每日都会暗自运功,她生怕这怀孕会对自己的身体造成改变,影响自己的功力,是以每日都会在榻上运功,并在夜晚时候偷偷跑出去几圈,以保持自己身形的灵活。
随着腹部略起来,她的身形自然不像最开始那么灵活,但好在内力并不受影响。
她便盘算着,等自己生了后,月子里自然是要好好养着,趁着这王府的各样珍稀补品,她要赶紧补。
其实如今她已经给自己慢慢积攒了许多补品,有些对于习武之人都有非常好的助益,她不着痕迹地拿走一些,偷偷藏起来,这样等逃走后也可以自己给自己补身体。
除此之外,她还暗地里藏下一些珍稀头面,都是非常贵重罕见的。
虽然这些因为太过罕见,估计以后不好轻易卖出去,不过自己留着看也行,总归是个好心情。
总之,她现在仗着这宁王妃的身份,很是给自己藏了不少宝。
等回头正经和那夏侯家娘子换回来,她可以看情况而定。
最好的情况自然是这个孩子留在宁王府,她自己离开。
万一情况不妙,她生下孩子后自己就设法弄走,藏起来,然后再回千影阁设法弄到身份,就此隐匿人海,再不相见。
或者她已经被怀疑了,那就干脆带着孩子天涯海角了。
到时候她凭着手中的银钱,也可以将这个孩子养大,富足一生。
当然她更希望的是,一切都如自己所计划的那般,顺顺遂遂。
这一日,底下人送进来几样消暑小食,有那冰糖生淹水木瓜,樱桃煎,荔枝膏和沙糖冰雪冷元子等,其实太冰的底下人也不敢让多吃,御医吩咐过,只可以浅尝辄止。
是以如今送进来,每一样都是用那上等白瓷小盏,只那么几口罢了,过个眼瘾。
青葛看了一圈,对别的也没什么大胃口,反而是喜欢那杏子粥,于是便命人取过来,尝了口。
那杏子粥是用了晨间从郊野庄子新采的杏子,快马加鞭送过来。
那杏子是新鲜的,还没熟透,甜中带着一点儿酸,再加少许冰糖熬成这杏子粥,吃起来酸酸甜甜的,这炎炎夏日吃了开胃。
青葛吃了那么一小盏后,其实还想再吃,不过御医那边早叮嘱过,不能多吃,一则孕妇怕吃多了甜的对身体不好,二则也怕太凉了到时候体寒。
其实青葛并不怕这些,她自己都会偷偷地施展轻功,哪怕不出门,也在这房中来回纵跃,区区甜点而已,怕什么呢。
但也不好太过分,免得别人起疑,只能罢了。
只不过心里却依然有些没够。
她以前并不爱吃这些,也不爱吃甜的,可现在怀孕了,终究口味有些不同。
她一时百无聊赖,也没什么事,想起那御医说的,胎儿在腹中时便能感知一些,这时候母亲的所作所为对胎儿也是言传身教。
她便想着,自己如今所思所想不过是怎么扒拉银子,暗地里再上房梁跳房梁的,如果这些被这孩子看到,能有所感知,岂不是以为他这亲娘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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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墙的贼?
——虽说她现在确实为自己弄了许多珠宝金银,可那也是取之有道啊。
她便觉得不能这样,干脆让底下人拿来书,她要读书。
于是底下丫鬟便问了:“往日娘娘爱看的书都在,娘娘要看什么?”
青葛:“……”
她略想了想:“随意拿一本浅显易懂的,以后可以给小世子或者小郡主看的。”
丫鬟听此,便翻了翻,随意找了一本当代诗集给青葛:“娘娘,这个简单。”
青葛拿了翻看几页,作为千影阁暗卫,她是读过书的,只是那时候每日都要苦训,每日也不过半个时辰读书识字,不做睁眼瞎罢了。
青葛在读书上也不是太有天分,久而久之,不过是能写能看,也多少读过几本书罢了。
如今翻看这诗册子,倒是有多半并不曾见过,甚至很多都过于晦涩难懂。
她想起刚才那丫鬟竟说这个“简单”,一时也是无言以对。
有心不看了,又觉得这样太没文化,便随意翻看着来读,其实她记性倒是极好,不敢说过目不忘,但一般的诗词读两三遍也就记住了。
如此默念着背,转眼间竟也背了十几首。
正背着,便听到不远处原来脚步声,那脚步声沉稳,不急不慢。
青葛一听便知道是宁王的,他过来了。
自从青葛怀孕后,宁王对她自然看得格外重,以前忙的时候三五日不见踪影的,如今倒是日日都过来,晚间时候,纵然因着怀孕并不能做什么,他也会陪她睡。
这让青葛很意外,谁曾想,冷血无情的宁王,骨子里竟是一个好夫君。
她并没理会,继续低头看书。
要知道那夏侯见雪可是知名的才女,她如今的种种表现是和才女半点不沾边的,好歹敷衍敷衍,看诗词也是敷衍。
这时候,宁王踏入房中,之后,青葛便觉一股清冽的竹香从后面包围而来。
之后,耳边传来地温醇的声音:“怎么这时候看书?”
青葛听着,道:“随意看看,御医说现在就可以言传身教了。”
宁王顿了顿,之后便笑起来。
他从后面抱住她:“怪不得你看这个。”
青葛明白他话中意思,这种诗册对于传闻中的才女来说自然简单了。
当下笑道:“这几日天气闷热,犹如熏笼一般,我总觉得烦闷,百无聊赖的,便干脆看看书,倒是心静了。”
其实并不心静,更心烦了。
叹息。
宁王见此,道:“过几日,我若有时间,便陪你过去附近山中别苑,那里清凉。”
青葛一听倒是有兴趣,那别苑可是青山绿水好风景,她往日曾经去过。
当下道:“殿下既忙着,那我自己过去也可以。”
宁王:“你自己去,我并不放心。”
青葛自然不怕的,她便道:“可以多带侍卫,再说这是禹宁,能有什么事呢,殿下,我想去。”
她的话很有些撒娇的意思,然而宁王却道:“天气炎热,先沐浴吧,我陪你一起。”
声音依然温柔,不过却带着不由分说的强势。
青葛想着果然,他是永远不可能听枕边风的人。
***********
处在这浴房中,沐浴用的热汤是中添加了御医专门研制的安胎养神药草,味道轻淡好闻,青葛生在其中,倒是舒服得很。
宁王陪着青葛一起沐浴的,这其间难免有些情动。
不过宁王都很好地控制了。
在那水汽氤氲中,青葛慵懒地半合着眼睛,心里却想着宁王其人。
身为武者,她其实知道男女之别,也知道男人和女人在某些事上的差异,比如女人可以无欲无求,男人却未必,他们内部好像有一股天然的推动力,让他们去得到□□的快乐。
可是现在,她分明看到那里已经一剑
弋
擎天了,剑拔弩张。
她甚至想起往年自己藏在一片庄稼地中时看到的豆角,被太阳暴晒的豆角,熟透了,那豆角仿佛要被撑破了,随时爆裂开的样子。
可是这个男人即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依然神情自若的样子。
并没有任何急不可耐,他甚至从容地迈下汤水,用修长的指帮她梳理已经湿漉漉的长发。
青葛闭着眼睛,听着他的气息声,那气息声略有些不稳,不过他依然控制得很好。
这让青葛有些困惑。
他们做暗卫的,确实会用常人难以想象的耐力,将自己所有的欲望全都压制下,食欲,色欲,以及其它,总之会影响到任务的任何意外,都要被自己扼杀掉。
他们入门第一关便是克制,忍耐。
要经过常人无法想象的考验。
如果今天她身边是一位暗卫,她并没什么好奇怪的,这是他们经过密训后的基本功底,但身边的不是暗卫,而是他们的主人宁王。
她这么想的时候,宁王已经俯首下来,望着青葛的眼睛。
青葛怔怔地望着上方,水汽缭绕中,她看到他那双略显浅淡的眸子,就那么专注地望着自己。
她也看到自己倒映在他的眼睛中。
宁王哑声道:“在看什么?”
他的声音喑哑,带着压抑的欲望,不过却依然平静。
青葛:“看你的眼睛,你的眼睛中——”
宁王修长的指骨轻落在她的指尖上,和她指尖相扣,道:“我的眼睛中都是你。”
青葛抿唇,轻笑。
宁王凝视着她,看着她的眼睛:“你的眼睛中也有我。”
青葛:“嗯。”
此时两人的鼻尖几乎相接,在这极近的距离中,两个人无声对望,整个浴房全都是他的气息,青葛觉得,自己好像能听到自己的心跃动的声音。
宁王略俯首下来,薄薄的唇在她眼尾轻吻过,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之后他修长的指骨轻轻摩挲着青葛纤细的脊背:“你好像格外怕热?”
青葛听这话,心微顿了下。
之后她才低声道:“嫌闷。”
她别过脸去:“天天闷在府中,能不热吗!如今天气确实闷热得厉害,但要吃一口冰的,总是有御医劝诫,仿佛我多吃了一口就害了孩子一样!”
她吹枕边风没成功,其实心里是有些憋闷的,他面上看着温柔,仿佛什么都允她,其实什么都得在他的掌控之中。
宁王看她这样,自是明白她记仇。
他并不在意她的小性子,反而觉得有些娇俏。
于是他越发揽着她,从后面揽住她,让她纤细的身体紧贴着自己。
他从后面俯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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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耳边道:“不要委屈了,等熬过去就好了,御医也有御医的考量。”
他低声安慰道:“想吃什么记下来,等以后给你吃。”
青葛轻哼了一声:“以后,谁知道以后呢?现在不尽快该享受的享受了,竟还要等着以后?”
等她生完之后,她就逍遥江天,再不相见!
宁王听到这话,只以为她认为自己说话不算话,他便道:“那你告诉我想吃什么?”
青葛想了想:“我要吃漉梨浆,要喝香薷饮,要喝雪泡梅花酒,还要吃金橘团!”
宁王道:“好,我记住了,到时候我亲自命人做了给你吃。”
青葛听了这话,想着,此时此刻宁王说这话是真心的,她也相信这个男人此时对她的真心。
这真心太值钱了。
于是她便笑着道:“好。”
宁王又道:“知道你怕热,所以我特意命人给你要来一件好东西,你定会喜欢。”
青葛其实有些漫不经心,她还在想着以后,当下便随口道:“什么啊?”
宁王道:“来,我们出去浴房,试试。”
青葛越发疑惑,不过到底没再问。
宁王有力的臂膀抱起青葛,他生得强健,哪怕如今的青葛身怀六甲,他抱起来依然毫不费力气。
这让青葛觉得很舒服,这样的一个宁王确实让人充满了依赖感,如果一个女子能得这样的夫君该是怎么样的幸事。
宁王先将青葛放到了旁边的软榻上,拿了那柔软的绸巾来,为她擦拭过。
青葛看着上方那个总是桀骜不驯的男人,看着他削薄的面孔,此时他那薄薄的唇微微抿着,很是温柔冷淡的样子。
一时之间,前所未有的异样感如潮水一般几乎将她淹没。
于是她便觉得这一刻其实是值得的,她是可以付出一些,以换这一刻的缠绵温柔。
其实这个世上绝大部分的人生都是平凡的,平凡到日复一日都毫无波澜。
而如今她所体验的这一切,犹如绽放于夜空的烟火,璀璨夺目,足以照耀她平淡的人生。
这时候,宁王抱着青葛,径自走出了浴房。
出去浴房时,早有众多丫鬟上前,或者帮撩起锦帘,或者帮挪开那绣墩,往日这些丫鬟都是格外殷勤的,如今在宁王面前,那自然是更不敢懈怠。
宁王抱着青葛,温柔小心地放在了床榻上。
就在身子挨上床榻的那一刻,青葛就感觉不对。
那触感格外细腻柔软,且带着丝丝清凉,却又不会太凉。
青葛疑惑:“这是什么?”
宁王放下她后,并不曾离开,而是俯首下来,用手指刮着她的鼻子:“你倒是灵敏得很,属小狗的,知道这是好东西?”
青葛疑惑,便翻身看,却见身子铺着的一张雪白的席子,乳白细润,牙席背后包了绫缎,四周包了紫色缎边。
那席子纹理细密均匀,薄如竹篾,席面平整光滑,她用手触碰,这触感极佳,比竹席更为凉爽宜人 ,显然是极为金贵罕见的物件。
她疑惑:“这是什么质地?”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材质,这显然不是绫罗绸缎,不是绵,也不是竹,更不是什么牛皮之类的质地。
宁王:“来,再躺下感受感受。”
青葛便躺下,确实舒服,觉得透气,凉爽,原本的闷热全都不见了。
她舒服得很,不过舒服之余,也越发纳闷:“这到底是什么啊!”
宁王看她这好奇的样子,竟觉得她的神情有些孩子气。
一时唇角便略带了些笑意:“王妃在闺中是便颇有才名,饱读诗书,前朝女诗人孙澹的《锦宫春暖》,虽说生僻一些,但应是读过,想必就能猜到这是何物了。”
青葛:“???”
问问这是什么物事而已,竟还要考诗词?
这日子还能过吗?
青葛一时有些懵,孙澹是什么人,《锦宫春暖》又是什么诗,她怎么会知道呢!
但她怎么能承认自己没读过呢!
她不知道这首诗到底是什么诗,也不知道这诗人是什么人,万一这其实并不生僻,其实是绝大多数读书人应该知道的,那自己不是露馅了?
无论如何,夏侯家的嫡女都不该不通文墨。
第054章 第 54 章
第54章生产
在这种被考察古文诗词的关键时候, 青葛脑中飞速旋转,很快便有了应对。
她干脆故意恼道:“殿下,你总这样, 总这样!”
说完, 一脸赌气的样子,干脆背过身去。
宁王见她这样, 揽住她的腰, 温声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又恼我?”
青葛少不得胡搅蛮缠一番:“我说要去别苑避暑, 你不肯让我去, 如今既送我这个, 想必适才进浴房前就要送的, 结果却故意不说, 等到如今还要让我猜猜猜的!”
她哼了哼:“不知道, 不知道, 反正我不知道!”
宁王看她那俏生生的样子, 哑然失笑:“你如今性子越发大了。”
青葛:“我怎么性子大了,以我看, 只不过是一张竹席罢了, 堂堂宁王,就拿这个来哄我!”
宁王:“好好的象牙簟, 竟被你说成竹席。”
象牙簟?
原来这物件叫象牙簟?
青葛想着这东西的质地,像是用细密的丝线编织出的, 但是如果寻常丝线,也不至于让堂堂宁王特意提起了。
所以一定很稀罕, 难道是象牙编织成的,可象牙那么坚硬的, 怎么编织?
雕刻?也不可能,这不是雕的,就是仿佛用很薄的竹篾编织成的。
不过这么凉爽如冰的好物件,怎么之前没听说过,想必是非常珍稀,珍稀到世间罕见了。
她脑中快速想着,口中却开始套话:“不过殿下,你这是从哪里弄来这象牙簟,这物件实在太过昂贵,实在是劳民伤财。”
她说这话,可进可退。
宁王听得,果然以为她知道,道:“我就知道王妃必听说过此物,这是先帝时番邦的贡品,当时只进贡了三件,其中一件给西宫皇太后用了,一件给先皇后用了,先帝自己没有用,将最后一件锁了内库,说是这物件制作起来耗费太大,万不可助长此风。”
青葛:“嗯……那这件呢?”
宁王:“这就是当年先帝放在内库的那一张。”
青葛听着,便恍然,之后摸了摸那象牙簟,道:“果然细腻得很。”
她偎依着他,不动声色,却又仿佛有些好奇地道:“不过这个具体怎么做的,我当日只听过这个,却不知如何制作。”
宁王便大致和她提起,原来这象牙簟竟是用把那白象牙浸泡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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