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她只能拖着病体,陪着他一起去了,与他的那些所谓的友人一起看戏。
台上戏班子演得热闹,她在台下抱着肚子,发热令她神志越来越不清楚。
终于挨到了台上戏班子退场,赵幽带着她离场。
结果出了那瓦舍,赵幽就甩手给了她一巴掌,说她整场像个死人一样。
而她顺势便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已经是三日后。
婢子说府里差一点就要给她安排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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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早,双鹤来报,昨日晚间,绛华院一夜荒唐,有女子挨了打,有女子被他封了赏,哭喊声和嬉笑声持续到后半夜。
好在夏桉早有预料,双双鹤在一个妾室被打的时候,进了绛华院制造了些动静,惊扰了赵幽和他几个属下,所以最终没有闹出人命。
夏桉猜到了。
赵幽心情不顺时喜欢打人发泄,心情很好的时候也喜欢打人助兴。
昨日的这番打,应是因自己而起的。
此时,一身白色锦服的赵幽,正一脸纯情地对她笑。
像是一只野兽,披上了人的衣裳,便以为自己是个人。
可是作为野兽的本质,他从未更改过。
夏桉今日穿了一身云白色衣裙,身上披了一件淡青色披风,发髻精致高耸,面白如玉,纤细脖颈美得赵幽挪不开眼,一双瑞凤眼清灵柔美,透着股暗暗的倔强,一如赵幽初见她的那日。
那一日,这一女子一眼就入了他的心。
一年以后的今日,他终于即将抱得美人归。
他包下了一个园子,将里面妆点得美轮美奂。
有鲜花,有彩绸,有灯笼,可以满足少女对美好的所有向往,保证一会儿会令她感动。
“妻妹今日,真美。”
赵幽看着夏桉笑着道。
夏桉看着打扮的仪表堂堂的模样,缓声笑着回他:“世子今日也是俊美的。”
这一句夸奖,赵幽竟觉得耳根子有点热热的。
他朝着夏桉痴痴地笑,内心描绘着午后他在花间向她表白的画面。
夏桉也笑,那笑里,藏着赵幽看不懂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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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福王府,赵幽走在前面为夏桉引路,二人一前一后步入了院内。
院内一派喜庆热闹,沿路走来,可以听到很多宾客们对丹宁郡主的好奇。
“这位丹宁郡主好神秘,这么久都没有回京城,也不知长了一副什么样子。”
“是啊,你说会不会与昭嘉郡主一样,很会跳舞?”
“谁知道呢?不过不管她擅长什么,福王宠她倒是真的,你看着这生辰宴办得多有排场,我还听说福王府很早就从全国各地采买鲜美食材,来供应今日的宴席。还让京城最好的乐班亲自为丹宁公主的生辰谱了曲子,让最好的舞姬来献舞。”
“真真是羡煞旁人。我从小到大,生辰不过就是多了一碗长寿面而已,还从没有这样大张旗鼓地办过。”
“行了,我们是什么身份,郡主是什么身份。其实今日的重头戏,根本就不是过生辰,据说福王今日的主要目的,是要为丹宁郡主择个良婿呢。”
“是吗,那一会儿岂不是会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