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似玉实际上也只是懂些皮毛。
并不能完全的催眠自己。
当然李牧的担心也并非多余,在这种催眠下,之前的孟似玉的确对眼前这个小男人产生的别样的情绪。
这与李牧见过的那些魅术不同。
心术乃真心,而并非假意。
对于李牧这种能察觉到恶意的非人感知,当真算的上大杀器。
很大一定程度上,会影响李牧的判断。
失去了暧昧的气氛,李牧显然轻松了许多,也真像是对待长辈般替孟似玉按捏起了肩膀,甚至还开起来玩笑,
“玉姨这么做,就不怕我起了歹心?”
“那又如何,老娘又不吃亏。”
孟似玉十分无所谓,语气慵懒,看上去比之前轻松。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少了催眠暗示,她的内心要多紧张有多紧张。
“玉姨,我打算重组阴阳家。”
李牧的话有些突兀,或是为了堵住那张说话便能噎死人的嘴。
孟似玉怔了半晌,微微偏过身子,仰头看向李牧。
男子眼神深邃,透着骄傲与自信,窗外洒入的阳光照在男子的侧脸上,看着竟然有些耀眼。
孟似玉收回目光,微微蹙了蹙眉,
“你和儒家?”
“老师只承认我是他的弟子,却从不承认我是儒家弟子。”
李牧的语气随意,细听甚至还有几分孩子气的埋怨。
孟似玉想了想,笑容扬起,却带着几分自嘲。
之前她似乎还和儒家吃醋来着。
孟似玉泄气般的靠在椅背上,抓住李牧的手移向了自己的太阳穴,语气无奈又宠溺,
“臭小子,是想自立门户?”
“为什么是阴阳家?”
李牧知道,勤鹊的事算是翻篇了,便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孟似玉。
甚至包括做未来女帝背后男人这件事。
李牧的手法显然很好,孟似玉半眯着眼睛,眸中渐渐散去了焦距。
她浑浑噩噩躺了十数年,自打醒来那天,便再没睡过一个好觉。
不是因为睡够了,而是不想再成为那个可以轻易被人加害的人。
所以自打醒来之后,她处心积虑的将医家的大权攥进了自己手里。
却不曾想,李牧的按摩,竟让她卸掉了坚持已久的防备。
只可惜,李牧这石破天惊的话语,终是将她拉回了现实。
她一把打开了李牧手,像是看怪物一般看着李牧。
“玉姨觉得不可能?”
李牧摸了摸并不怎么疼的手腕,绕过书桌坐回到太师椅上。
孟似玉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李牧,随后轻嗤了一声,语气有些感叹,
“我以为你不喜这些,小凝可是和我说,你是个淡泊名利的人。”
“玉姨,不喜不代表没有。”
孟似玉好看的眸子重新打量李牧,薄唇微微扬起,
“臭小子,讲的这么清楚,说吧,需要老娘帮你什么?”
李牧嘴角一咧,笑容有些孩子气。
他当然需要孟似玉的帮忙,不仅如此,还有儒家,墨家,天宗。
两人商议了约莫半个时辰。
孟似玉头一次知道李牧竟有这样野心。
她没问理由,也不需要理由。
男子立业本就是理所应当。
同时,她更欣赏的是李牧的沉稳。
李牧的身上,几乎看不到同龄人的锐气。
他没有固执的要自己着手做出一番事业。
相反,在向孟似玉寻求帮助时,还会讨好撒娇。
但凡能利用到的资源,是一点都不手软。
当然。
两人都十分默契的没再提起心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