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和那老奶奶去了曾见过柳嘉住过的房子。
奶奶说,当初他租下房子的租金还未到期,所以这房间的摆设还未变动,他们可以看看。
可惜的是,卿卿去到那才知道,不久前父亲已经离开了。
不过在这间屋子卿卿与傅瑾南倒是找到了不少消息。
大约柳嘉也能猜得出女儿定会寻到这里,所以提前做了暗示隐藏消息,大致意思便是他已经寻到了扳倒亲王的证据,如今已经返上京,准备面见皇帝,若是卿卿寻来,大可安心离去,在隐山堂静待佳音。
待他荣归故里,定会与卿卿共享天伦。
虽然此次不曾见到父亲,可终于得知父亲安全的消息还是足够让卿卿欢喜不已。
傅瑾南也算是心里大石落下,他只担心卿卿的安全,如今亲王应该也能知道了柳嘉找到了关键证据,自身都难保,也不太可能对卿卿下手了。
怪不得上次那亲王宁愿顶着招惹黑老八的名头也要对卿卿下手,原来是最后的机会了。
事情全部解决了,两人便准备回隐山堂。
也许是大喜过后,又碰见盛夏转秋,回去的路上卿卿便病倒了。
她突然烧的厉害,在外赶路时傅瑾南第一时间发现后,便赶快进了最近的城镇,找了客栈住下,请来郎中诊断。
得知感染了风寒,便送走大夫,给了小二银子帮忙熬药,自己贴身照顾卿卿。
卿卿被烧的头晕,恍惚间竟是想起与傅瑾南重逢后的这段时间,转眼间竟是又过了半年多了,傅瑾南回城之际还是寒冬呢,转眼自己都在隐山堂上又住了半年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卿卿才缓缓睁开眼,心中才刚想到傅瑾南的样子,便真的有一抹红色远远的朝着自己靠近。
桌上的香炉,染着淡淡陈翔,而睡塌前的梅花几上,也放着一个小碗,正冒着缕缕青烟。
傅瑾南“小师妹,光看着药呢,病是不会好的。”
“待会喝。”
梅花几上的碗里,壮着黑漆漆的汤药,卿卿只是闻着那味道,就觉得喉头一阵发苦。,实在头疼不愿意喝,可傅瑾南就盘腿坐在脚踏,将脑袋搁在床沿上,一双眼睛警惕的盯着卿卿。
“最近隐山堂不忙吗?我好像看见最近有隐山堂的信鸽传信来了。”卿卿开始找各种理由逃避吃药。
傅瑾南“不急,真要有事,也要等着你病好了再回去,所以你要是真怕有急事,还是赶紧喝药赶紧痊愈,我们就赶快回去。”
卿卿赔着笑“还是隐山堂的事比较重要,要不你先去回个信?这药我一会咳咳咳,一会就喝。”
傅瑾南看着卿卿许久,最后叹了口气,一撩衣袍站了起来“那这样的话”
“那这样的话,我就不送你啦!药我一定会喝的,放心好了!”卿卿强忍着嗓子里的蝌蚪,努力让自己不要一脸喜意。
可谁知,傅瑾南一弯腰将梅花几上的药碗端过来,直接坐在床边“既然你不愿意喝的话,那我喂你好了。”
傅瑾南拿起药碗里的调羹,舀了一勺黑漆漆的汤药送到嘴边,光是闻到那个味道卿卿就一阵反胃。
“什,什么?!不,不用啊!我待会自己就喝了。”卿卿有些结巴。
傅瑾南“你可别再祸害无力那株水仙了,这可不是家里,这是人家客栈的水仙,你就没觉得家里的水仙现在开花都一股子汤药味吗?”
卿卿看了一眼窗台处摆放的盛开的水仙,想起家里那株不甚精神的水仙花,心里稍有愧疚。
&bsp&bsp&bsp&bsp&bsp&bsp“我,我不是不喝,只是这药这药他凉了!”
“小二,把另一碗端来!”
话声方歇,屋外的那层珠帘晃动,小二拿着一碗汤药殷勤的换下傅瑾南手中的那碗。
傅瑾南“这碗是热的。”
这碗的苦味闻着更浓郁了,像是将世间黄连全都加入其中了。
“太烫了。”卿卿道。
傅瑾南无奈的看了卿卿一眼,然后舀起一勺,将它吹凉“哝,不烫了。”
“我我不喜欢这个形状的碗。”
傅瑾南额角都有黑线了“所有的碗都是圆的!”
卿卿拉起被子来掩住下半张脸,以寻求一点安全感,毕竟傅瑾南现在看着挺生气的。
“我真的不太喜欢这个碗的形状,要是换个四方的,嗯对,四方的碗,我就喝!”卿卿像是找到了机会,赶紧抓住不放。
“换个四方的你就喝?”傅瑾南挑眉问道。
卿卿笃定没有,十分认定“换个四方的我就喝!”
傅瑾南默了默,然后突然扯出一抹笑,卿卿还在不明所以,就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瓷茶杯,还真是四四方方的,仔仔细细的倒满一杯“呐,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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