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陷入他的深情(2 / 2)

受其刺激,她的眼睛本能地咕噜咕噜转了两下,便缓缓睁了开来。

追逐着这束光而去,却瞥到了身旁将自己整个人堵在床榻里侧,尚还在和衣睡着着的轩辕翰的脸。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她赶忙收回视线,惊回看向锦被遮挡下的自己的身体。

果然,此刻,她就真的一丝不挂地紧紧贴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与其同榻而眠。

他的一只胳膊,尚还被自己正舒服地枕在脖子下。

此情此景。

衣上云只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我这到底是都做了些什么呀!”

继而一想:“不行,绝对不能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了。如果等他醒来,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

于是,她赶紧小心翼翼地扯来散落在地上的衣裙稍作庇护,便起身下了榻,准备溜之大吉。

当她坐在梳妆台前,对着菱花镜中的自己,看着脖颈,还有胸前,以及身上许多其他地方,昨夜他几经疯狂流连过后,落在上面的许多印记。

即便已经恢复了双世的记忆,可衣上云的脸上,霎时间还是羞得一片通红:“这个男人,莫非是属狗的吗?”

最后无奈地紧紧闭起眼睛来,心里后悔极了:“昨天是真不该跟着梅汐媛来这里!竟还去偷窥别人洞房。”

就在这时,身后的轩辕翰忽然翻身朝里,发出一阵梦魇般的声音来。

“云儿,不要走!”

“不要离开本王!”

闻此,衣上云忽然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缓缓起身过去,在榻边落座下来,凝视着他的侧脸好一会儿。

这才注意到轩辕翰的左手上那堆乱七八糟的包扎。

心生疑惑地道:“他这是……受伤了吗?”

于是,轻轻将他那只手拽了过来,替其慢慢解开,一露出那道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痕,衣上云的心顿时直觉咯噔一下。

紧接着,赶忙起身从自己熟悉的药柜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来,将里面的药粉悉心地替其均匀洒落在伤口处。

最后,又从自己身上摸出一条洁白的丝帕,替其熟练地重新包扎好。

再次将那只手放了回去。

回身的瞬间,忽然有些痴迷地看着那个棱角分明的轮廓,自言自语说:“就连做梦都如此怕我离开,这般小心翼翼,难道,他对我是真心的?”

可又回想起昨晚的情景:“那昨晚,在星月阁,他与陆天骄又算是什么?”

仔细想想,昨夜一整晚,他的确一次次,将本就虚弱的自己折腾的实在够呛。

她承认,昨夜她亦昏昏沉沉地把他当成了魏明轩,所以并没有拒绝。

但她依稀能够感觉,如此强烈地一次次索要她,仿佛并非他的本意,好像他自己也难以控制。

如今看看他手上的伤,仿佛忽然间她就都明白了。

“难道昨夜,是有人给他下药了?他为了保持清醒,居然将自己伤得如此之重,如果这个伤口再划深半分,手掌上的经脉一旦被伤及,这只手,怕就永远彻底都要废了。”

思及此,衣上云居然莫名地感动起来:“这般守身如玉,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我注定殊途,实在不必如此苦苦纠缠。”

就在这时,向来喜静的衣上云,其所居住的一向寂静的云水阁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经过一夜的搜寻,陆天骄显然至今都一无所获。

害怕天亮后,很容易被人认出,梅汐媛不得不在天亮之前便就离开。

临走前,她一再嘱咐陆天骄,务必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把衣上云找出来并藏好。

此刻,整个秦王府。

便就只剩下云水阁了。

只不过入门第二日,陆天骄便全然不顾云水阁婢女的阻拦,一路向前站在了云水阁的院子里。

一名婢女展开双臂,只身挡在前面,道:“侧王妃万万不可乱闯,殿下曾经下令,除了专门负责打扫云水阁的人之外,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闯入。”

陆天骄整个儿一副趾高气昂的架势问:“怎么,就连本王妃亦不行吗?”

婢女着实为难,但还是明确告诉她:“是!除非经得殿下允许,否则任何人都不得进入这个院子。”

“啪……”

霎时间,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这样实实地落在了婢女的脸上。

陆天骄却丝毫不减生气地道:“今日本王妃还就真的闯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时,从西厢房疾步跑出来另一婢女。

一上前来,便对陆天骄屈膝行礼:“侧王妃安好,殿下还未起身呢!还望王妃娘娘声音小一点儿,如果吵醒了殿下,那可就真的不好了!”

闻此,陆天骄顿瞪大了眼睛,说:“什么?翰哥哥他,他昨夜宿在云水阁?”

婢女点了点头,说:“侧王妃刚入府,想来还有所不知。除了林月轩,秦王殿下十日有八日是宿在云水阁的,殿下说这里有王妃娘娘生前所留下的气息,说他宿在这里感觉格外安心,就仿佛王妃娘娘尚还在世一样。”

陆天骄听了,气得两眼直冒火星。

殊不知。

院子里这些人所说的这些话,却都被里面的衣上云听了进去。

如果不是魏明轩早已先入为主,占据了她的整颗心。

衣上云忽然之间,觉得自己怕是险些就要步步陷入他的深情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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