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祈舟低头去瞧，确实是没有穿鞋。

脚还在那不老实地动来动去。

“快点。”姜知意又催了催他，做事情磨磨唧唧的，一点也不干脆。

孟祈舟起身去拿了两双鞋过来，问她：“你想穿哪双？”

姜知意仔细看看，她都挺喜欢的，犹豫一会，指了右边那双鞋。

孟祈舟在她面前蹲下，慢慢帮她穿好鞋子，又贴心地帮她理了长长的裙摆。

“你走几步，看看合不合适。”

姜知意站起来走了两圈，低头看了会儿，说：“不要这双，要换一双。”

她又坐回去。

孟祈舟帮她脱鞋，接着给她穿上另外一双。

姜知意左瞧右瞧，心里又觉得还是之前的那一双更好看，“……不好看，要之前的。”

“……耍我玩？”孟祈舟没站起来，依旧是蹲在那，抬着头问她。

“没有，我想要之前那一双。”她似乎是觉得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作势要自己去换，却被他打断了动作。

“这次之后不能再换了。”孟祈舟按住她的脚，“你今日将就穿，只有这两双。”

他想着，明日还是让人再多拿几双鞋给她选。

这人参果实在是挑剔得很，心思也花……当然，不仅是衣裳和鞋子，对人也一样。

谁都让抱，谁都喜欢。

没良心。

他没忍住冷哼了一声。

“干嘛？”姜知意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似乎还有点生气。

孟祈舟站起身，“没什么，你自己玩，我还要收拾你的屋子，不能再捣乱了。”

“哦。”姜知意盯着他，乖乖点了点头。

看到她如此乖巧的模样，他下意识伸手想去捏她的脸，但很快又觉得不太合适，及时收了回去。

姜知意没注意这些事，见他要忙，很快就蹦蹦跳跳跑出去自己玩了。

……

夜晚。

孟祈舟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姜知意就住在旁边的屋子，已经睡下半个时辰了。

他犹豫着等会儿要不要过去看她一眼，心里总有点不放心，担心出什么事。

正当他想着事情的时候，姜知意突然就出现在床榻前，把他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怎么还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