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工之后,鲁大财主说家里藏的金条被偷,于是怀疑这些干活的工匠。”
“他挨个儿怀疑,挨个儿审问,又打又骂,可凶了。”
“后来,他认定是陈石头偷的金条,逼问金条的下落,活活把人打死了。”
赵东阳听得唉声叹气,不寒而栗,神情凝重,无可奈何,反复拍打膝盖,说“可怜啊。”
这世上,有太多可怜人,也有太多恶霸。有时候,旁观者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管不了这些不平之事,也不敢管,怕引火烧身。
乖宝追问“小二哥,鲁大财主后来找到金条没?”
店小二说“他派人去陈石头家搜过,翻了个底朝天,但没找到。”
王玉娥听得义愤填膺,道“这事,肯定是冤枉的。”
“普通人家连几个铜板都不会乱放在显眼的地方,何况金条,肯定藏得隐秘。干活的工匠是外人,哪那么容易偷得到?”
店小二又点头赞同,小声说“究竟有没有金条?是否丢了?全凭鲁大财主一张嘴,外人根本没看见。”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财主,又给县令送钱,肯定要杀人偿命。”
另一边,福馨公主和张仙陆为了这个案子,也谈论到深夜。
冤案,最能激起人心里的愤怒。
然后,愤怒的人话最多,心里有气,愤愤不平,不吐不快。
不知不觉中,公主和驸马都没发现,这是他们成亲以来,说话最多的一天。
福馨公主身后的丫鬟反而发现了这个变化,偷偷吃惊,暗忖公主和驸马终于要和好了?公主真聪明,她特意离开京城,一路游玩,就是打这个主意吧?女追男,隔层纱。驸马爷这块冷石头,终于被捂热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清冷的月亮,在天上俯视人间,不言不语,心里却啥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