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二合一

刘正凯只是个纸老虎,这一点在姜宝珠强硬打脸他之后，成了知青院所有人的共识。

在姜宝珠回房间准备睡觉时，住在同一间房的女知青们突然说话了——

“姜宝珠同志，你太厉害了！之前我就看不惯刘正凯,他总是有那么多意见和想法,什么都想插一脚,可惜我不想也不敢招惹他那样的人。”

“我也不敢,以前还没下乡的时候,我碰到过像刘正凯一样的人,他们这种人专门盯着一些人家,然后举报他们,一点点的小事也能上纲上线，有不少家庭都被他们祸害了，唉，我怕刘正凯就是这样的人,见到这样的人,除了躲开他们,还能怎么办呢？”

现在这样的人有很多，警惕的人都很注意自己的言行，少与这样的人来往。

姜宝珠翻身坐起来,说：“刘正凯就是个老鼠胆,我们自己强硬起来，他奈何不了我们,他膝盖软得都能跪地求饶，我真想不到他竟然直接跪地,只要我们不惯着他作大,他以后都不敢乱来,要是他敢偷偷举报人，咱们回头也盯着他举报他，他横看竖看都不是一身清白。”

姜宝珠是想震慑住刘正凯，但没想到刘正凯这么怂，她都没怎么发力，他先求饶痛哭流涕了。

女知青们想到刘正凯求饶的表现，纷纷笑出声。

黄珊珊笑完骂道：“刘正凯就是见不得人好，咱们女知青要不要嫁人，要嫁给谁，关他什么事，就他手伸得长！”

“所以他讨人厌。”姜宝珠点头。

柳夏梅忽道：“刘正凯今天做出这样的事，以后我们大家都不会跟他话不注意，让他揪住不放，不得被刮掉一层皮？”

“哎对，柳大姐说的是。”姜宝珠说着，问起柳夏梅帮刘正凯煮饭的事。

大家也很好奇，因为柳夏梅之前跟孙洪亮的事，众人也看在眼里。

得知是因为刘正凯无意间帮了柳夏梅一个忙，柳夏梅不想欠他人情，只想尽快还回去，所以才帮的忙，一个个恍然大悟，难怪呢。

姜宝珠笑了笑，虽然她跟柳夏梅之间有矛盾，但也不希望柳夏梅跟刘正凯这样的人太亲近，而且柳夏梅和孙洪亮挺般配的。

“不说刘正凯了，要是他还不老实，我还有后招等着他，太累了，我先躺躺。”

姜宝珠说着，重新躺下来，扭扭脖子伸伸手伸伸腿扭扭腰，舒服地慰叹一声，上工一天那么累，果然躺下最舒服了。

其他人见状，也跟着躺下，柳夏梅熄灭煤油灯，不过同躺在一个坑上的人没打算那么快入睡，各拿着一把蒲扇扇风，姜宝珠耐热，扇蒲扇扇得慢悠悠的。

“姜宝珠同志，你结婚需要我们帮什么忙，尽管说，秋收结束之后，我们分到的活能轻松一点。”

姜宝珠道谢，说到时候请大家吃喜酒，有酒席吃，大家纷纷欢喜地送上祝福。

正在姜宝珠昏昏欲睡时，忽听有人提问：“柳大姐，你和孙大哥，你们两个是不是处对象了？”

姜宝珠一秒精神了，眼睛睁大，耳朵高高竖起。

柳夏梅赶紧否认：“没有，我们没处对象，你们出去不要乱说。”

“知道知道，我们不会乱说的。”

姜宝珠无趣地继续躺平，继续昏昏欲睡中，扇蒲扇对她来说有点像催眠。

“夏梅，你和孙大哥真的没有处对象？如果你们没有，那我要试一试，我很欣赏孙大哥。”

姜宝珠又猛地睁大眼，倏地坐起身。

这话就像是平地惊雷，把所有人的耳朵炸得嗡嗡作响，但房间却安静得落针可闻，气氛凝滞住了，大家又一个接一个坐起来。

“马香兰，你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开玩笑？”黄珊珊帮大家问出口。

马香兰闷声说：“黄珊珊，我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我从不开玩笑。”

众人哑然，看看马香兰，又看看柳夏梅，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姜宝珠在黑暗中看向马香兰，打开的窗户有一点月光溜进来，但不足以让她看清马香兰的脸，她平时没注意马香兰这个人，因为马香兰不爱冒头不爱争先，总是沉默着做自己的事，性格也有点沉闷，不惹人注意，简单来说没存在感。

没想到，马香兰不鸣则已，一鸣就来个大惊吓。

马香兰不等大家缓过来，又开口道：“夏梅，当初我跟你还有孙大哥是第一批下乡到大河村的知青，算算也快五年了，是五年啊，真的太久了，久到我知道自己这辈子没办法回城，我今年已经24岁了，这两年我也盼着回城，但一次次都是失望，我没机会也没办法，我父母的工作轮不到我接班，他们也没人脉把我调回去，我只能把自己扎根在农村，我撑了五年，我也想要有个人依靠，我想要结婚成家。”

听完这些话，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是啊，回城，谁不想回城呢？但下乡知青能回城的又有几人？姜宝珠黄珊珊两个刚下乡不久的感触还不深，但下乡一年以上的知青深有体会，触动最深。

“但是，你不喜欢孙大哥，你、你不是还想跟之前谈过又断了的对象重新好吗？”柳夏梅是最震惊的人，但她还是努力维持好烦乱的心情。

马香兰没有辩解，很直接地点头承认：“是，我不喜欢孙大哥，但我欣赏他，他是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好男人，我只想找一个可靠的能给我依靠的对象，感情可以结婚后再培养，柳大姐，你真的没跟孙大哥处对象吗？五年了，我看着你们互相喜欢五年了，如果你们不是，我会努力试试，至于我那个已经断了半年的对象，我同学给我寄信，说他为了回城跟一个腿脚不便的女同志结婚了，原来他早就做好打算，才跟我闹掰的……”

柳夏梅惊愕不已：“原这个！”

气氛立刻变得紧张起出这些话，证明她也是一个有主见的同志。

柳夏梅轻声道：“不行，香兰，我喜欢孙大哥，我只能祝福你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结婚。”

马香兰咬紧牙关：“挑对象不是挑大白菜，随地都有，喜欢的对象更难找，我再找一个喜欢的人更加难，你们两个磨磨蹭蹭，要是最后没成，你放走孙大哥这个好对象，我要憋屈死，你想没想过他以后会选择其他人？如果他为了回城也找一个女同志结婚……”

“够了！不要再说了，香兰，我不想听。”柳夏梅说完，背对众人，沉默不语。

姜宝珠还在震惊中，柳夏梅和孙洪亮两个竟然就这么互相喜欢了五年，这两人搞纯爱？怎么办到的？

黄珊珊都忍不住发出惊呼声，悄声跟她说：“我没打听到他们喜欢了五年……”

姜宝珠点头再点头，能搞五年纯爱的柳夏梅和孙洪亮，有点厉害啊。

而马香兰虽说要试试找孙洪亮做对象，但很明显她和柳夏梅的感情更好，马香兰嘴上说孙洪亮是个可靠的好对象，错过孙洪亮是一大损失，却又真心实意担心柳夏梅最后会被孙洪亮抛下，真是复杂。

“你们以后谈对象不要像我这么傻，既然谈了就不要偷偷谈，光明正大告诉家长，不然人家不承认你是他对象，你能怎么办？你付出的一腔真心全白费了，也不要听到男同志说那些天花乱坠的承诺，就傻傻地凑上去，说不定他转过头就说你傻。”马香兰又愤怒又伤心。

“男人结婚只会选对他有用的对象，”马香兰狠狠地下结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那个男人不仅是我邻居还是我高中同学，我们从高中谈到下乡，看着是个好人，内里心肝都黑透了！”

众人默默听着，谁也不敢说话。

姜宝珠听得连连点头，然后点着点头，跟周公约会去了。

第二天一早，知青院男知青们得到了女知青们的一双双白眼。

男知青们：“……”

一群男知青齐齐把视线落在刘正凯身上，结果却惊讶地看到鼻青脸肿的刘正凯，好家伙，都快看不到刘正凯的脸了，众人又下意识去看姜宝珠。

姜宝珠双手合十，互相捏捏，她昨天只打刘正凯两巴掌，踹了几脚，但她记得没踹脸，只是两巴掌而已，竟然能打得刘正凯鼻青脸肿？

“难道我昨晚梦游起来暴揍刘正凯了？”姜宝珠喃喃自语。

众人抽抽嘴角，无语凝噎。

柳夏梅：“不是，你一晚都睡得很香。”

姜宝珠就着昏黄的灯光看到柳夏梅一脸疲倦，看来这位一夜都没睡着，遂点点头：“好的，不管是谁打的，反正都是好事，哈哈哈，心情真好，这是今天最美好的开头了！”

众人：“……”

刘正凯缩头缩脑，离姜宝珠最远，连头都不敢往那边看，像老鼠见到猫一样。

见状，也没人好心问刘正凯谁打的他，没人挑事，大家都开心。

姜宝珠很满意，快快乐乐吃早饭，然后出门等宋明鸿给她送加餐水煮蛋，他俩有默契，她刚站好，宋明鸿已经骑着车往这边来了。

他人还没停下，姜宝珠已经伸出手摆好姿势了：“早啊，宋明鸿同志，你今天也把自己收拾得很帅气哦~”

自行车的车头晃了一下，宋明鸿立刻平衡好自行车，来到她面前停下：“姜宝珠同志，你可以等我停下车再夸。”

姜宝珠教他：“你也可以夸我今天很漂亮。”

“你漂亮还用我夸吗？”

“当然要，我漂亮是事实，但你夸我会让我保持好心情，难道你不喜欢我说你帅？”

宋明鸿下意识偏头不看她闪闪发亮的眼睛，但下一秒又转回头来：“姜老师，我学。”

姜宝珠笑：“噗嗤~可以，跟着姜老师我学吧。”

姜宝珠接过他递过来的水煮蛋，今天竟然有两个？顿时美滋滋的：“两个都是我的？”

宋明鸿纠正她：“一个是我的。”

姜宝珠点头：“你直接说你想跟我一起吃就好了。”

宋明鸿无奈地看着她：“你动作这么快，能等我说出口？”

这点小小插曲一点也不影响两人吃水煮蛋的快乐。

“宋明鸿，刘正凯是不是你打的？”吃完水煮蛋的姜宝珠往身后探头看看，很好，没人，大家都出发去集合上工了。

宋明鸿直接认下：“我昨晚套他麻袋了。”

姜宝珠亮出大拇指：“套得好，今晚还有吗？”

宋明鸿看她：“你也要来？”

姜宝珠跃跃欲试地搓手：“我想试试，没玩过嘛。”

“昨晚他没防备容易得手，今天他有防备，会躲着人，不容易再次得手，过几天等他放松戒备，再喊你一起。”宋明鸿想想，才说。

“没关系，我等得起。”姜宝珠嘿嘿嘿直笑，一脸奸诈。

宋明鸿眼带笑意，觉得她怎么看怎么可爱，唔，表情也坏得可爱，深得他心。

小小约会后分开，一个去县城，一个走去晒谷场集合，姜宝珠一路走过去，她前面的人见到她就给她让路，直接梦回她到宋俊伟家讨钱那一天。

姜宝珠挠头，疑惑不解，就这么一路走到最前面，在王主任身边站定，她笑眯眯打招呼：“王主任，早啊。”

“小姜，你今天很有精神啊。”王主任仔细打量后，说道。

姜宝珠边笑边点头：“因为睡得很香。”

王主任拍拍她肩膀，一脸欣慰：“昨天傍晚我们走之后，知青院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做得很好，态度强硬，谁也不敢欺负你，你软弱，别人就会骑到你头上。”

生产队没有秘密，一点小事都能从村头传到村尾，何况姜宝珠在知青院闹得一点也不顾忌，左右前后的邻居全听到了，可不得把姜宝珠做的事宣传出去？这一传，姜宝珠的厉害性子那是深入人心，威名更加响亮，所以刚才大家看到她都主动给她让路。

王主任解释她当时没赶过去，是因为生产队昨晚有孕妇生孩子难产，孕妇婆婆不愿意把儿媳送去医院，所以收到消息，她立刻去忙活这件事了。

“她平安生下孩子了吗？”姜宝珠忙问。

王主任点头：“母子平安，生孩子还是去医院更好，在家里找稳婆接生不够保险。”

姜宝珠：“确实应该选医院。”

进医院生确实好，安全有保障，但不是家家户户生孩子都能有条件去医院接生的，大河村生产队的人几乎全是在家里请稳婆接生，王主任愁也没办法，大家都没钱。

姜宝珠听到王主任发愁，也没有办法，现实就是现在这样的条件，除了接受，还有什么办法？庆幸的是大河村的稳婆接生技术好，有几十年经验，而从大河村去县城医院也不远。

大队长说解散上工后，姜宝珠熟门熟路去搬稻谷，王主任今天也来帮她忙。

姜宝珠就这样一天不缺地到晒谷场打卡上工，一天又一天，田野里的稻谷被收割完毕，接下来是把稻谷晒干这一重任，所以大队长又分了不少人来晒谷场干活，争取尽快晒干稻谷，姜宝珠肩膀都轻松不少。

终于，所有稻谷被晒干入库，只差运粮到公社交公粮，而姜宝珠终于从大队长那请到假，因为她和宋明鸿婚期将近，生产队忙完秋收，忙一下田地的事，也要准备过冬事宜，大队长批了姜宝珠的长假。

姜宝珠呜呼起飞，当然，她没有飞，原地兴奋蹦跶几下，太好了，她终于不用上工了！

“蹦得这么高，小心脚酸。”宋明鸿看她笑得神采飞扬的，也跟着乐。

姜宝珠：“脚酸也没关系，重点是我不用上工啦哈哈哈哈！还要天天跑县城的宋明鸿同志，嘿嘿嘿~”

是的，宋明鸿还要每天去县城工作，秋收完不等于农机站没活干，正相反，坏的农机有很多，正等着技术员修理呢。

“少幸灾乐祸。”

“咳咳，好吧，工作辛苦了宋明鸿同志，我等着你当上农机站的技术员，带我吃香喝辣的，你加油，好好努力。”姜宝珠脸色一正，给宋明鸿打气。

宋明鸿伸手捏了下她漂亮的辫子：“等着，快了。”

“所以麻袋呢？”姜宝珠左右看了看，小声，“你没有忘记吧？”

宋明鸿唇角一勾：“秋收结束，今晚正是好时机。”

姜宝珠立刻嘿嘿嘿。

秋收结束，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呢，真是好呀~

月黑风高夜，正是套麻袋的好天气，于是，脸基本养好了的刘正凯被联手做贼的姜宝珠和宋明鸿套麻袋了，姜宝珠给刘正凯来了顿狠的，把之前没打完的一次性全部打完。

不过，因为太过瘾，姜宝珠下一次还想来，哼哼哼，她小心眼又记仇得很。

宋明鸿：“下一次要隔更长时间才行。”

姜宝珠：“没事，多久我都记得。”

两人头靠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下一次怎么套麻袋。

回程经过一片稻草垛时，姜宝珠忽然听见猫叫声：“哪来的猫？”

猫叫声即刻停下，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然后稻草垛再也没传出猫叫声。

姜宝珠：“？”

“嘘，别出声。”宋明鸿压低声音，伸手拉着姜宝珠离开。

等离开那片稻草垛，姜宝珠问怎么回事。

宋明鸿点她：“野鸳鸯钻稻草垛，忙完秋收，一个个闲的慌。”

姜宝珠震惊，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他牢牢抓着，手心手背被他传染得跟着一起发烫发热，连忙甩开他的手，但没甩开，她低声：“放开我的手。”

宋明鸿低笑一声，依言放开她柔软的手：“放了。”

姜宝珠又连续甩了几下手，但那种滚烫的热仿佛刻在她手上一样，热度不褪，就像他仍然牢牢握住她的手一样。

她的脸也被传染了热，变得滚烫起来，幸好现在是晚上，不然就要被他看到她通红的脸了……

姜宝珠不知道，宋明鸿视力好得惊人，今晚月亮又大又圆，月光洒落大地，照亮了一寸又一寸土地，宋明鸿喜欢她，又怎么会错过她难得羞涩动人的一幕？

不过，宋某人只自己静静欣赏，看在心里，没有说出口，免得姜某人恼羞成怒。

姜宝珠闷着头走路，等到脸上热度逐渐消散，才若无其事地看向一直走在她身侧的宋明鸿：“你怎么不说话？”

“是你不说话，我以为你想安静走路。”宋明鸿嬉皮笑脸的，实则心里在暗暗可惜，太快了，他根本没看够。

姜宝珠自己心虚，虚张声势哼一声：“算了，你送我回知青院，对了，我刚才……说话，那个人会不会知道是我？”

宋明鸿：“该心虚的人是他们。”

“也是，”姜宝珠脑门上灯泡一亮，问，“你说野鸳鸯，难道他们不是合法关系？”

宋明鸿：“有的是夫妻找刺激，有的是你说的不合法关系。”

姜宝珠惊叹：“哇哦！他们不怕被抓？”

宋明鸿把问题丢回给她：“你说呢？”

“肯定怕啊。”姜宝珠摇头。

有些人就算冒着被抓的风险，也想找刺激吧。

刚想着呢，姜宝珠两人立刻又撞上一对，就在知青院前面的小树林，里面传出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姜宝珠：“……”

呵呵，秋收一结束，大家的精力真充沛啊。

当姜宝珠听到小树林里传出一声“俊伟哥”，接着一声“春桃”，后面又跟着其他方向传来的“喵”和“啊”后，她瞬间萎.了，不是，开玩笑的咳。

好家伙，小小的树林竟然能装得下两对野.战的，真是疯狂的世界。

听到姜春桃和宋俊伟慌慌张张的声音，姜宝珠拉住宋明鸿跑回知青院，她气喘吁吁，宋明鸿呼吸都没乱，两人体力差距过于明显了。

“到了，你快回家，明早记得接我。”姜宝珠装作不在意，淡定，她脑子已经丢掉刚才的事。

宋明鸿也一脸如常，他说：“不要赖床。”

姜宝珠：“我才不会赖床，我的生物钟准得很。”

宋明鸿眼神一闪，笑：“以后你赖床，记得你说过的话，我先记下了。”

姜宝珠暗戳戳地：“……又不重要，你记这个干嘛。”

“光是你这么说，就知道有多重要，我必须记下，免得你到时候忽悠我。”宋明鸿脸上的得意根本遮不住。

“那你快忘掉！”姜宝珠急了，这不就相当于她有个把柄在宋明鸿手里吗？

宋明鸿得意地笑：“哈，忘不掉。”

“可恶，你刚才是故意给我挖坑的！”姜宝珠跳起来咬他。

宋明鸿两手轻松松控制住她，然后不小心把她捏成了鸭子嘴。

两人四目相对，时间停止了。

姜宝珠双目无神：“……”

宋明鸿忙松开手，想到她刚才的表情，憋住笑意：“……咳，失误。”

气不过的姜宝珠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后一口咬在他手背上，复仇成功！

“随便你咬。”宋明鸿躺平任她出气，哈哈哈笑出声。

姜宝珠：“哼！”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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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立秋：很好，首先去暴打一顿家暴男！

*

多年后，金家三姐妹上知名人物访谈节目，被主持人问到：“现在大家都说你们三姐妹撑起娱乐圈半边天，你们认可这一说法吗？”

金立秋微微一笑：“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作者兼编剧。”

温柔实则片场暴君大姐：“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导演。”

天赋型演员戏精二姐：“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演员。”

主持人及台下观众：“……”

快不认识普普通通这四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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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