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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祈桑望着掌心沾上的黑色尘灰, 慢慢道:“我以为他最后一缕魂已经在宁安镇消失。”

谢亭珏心绪复杂,没有说任何话。

祈桑逐渐冷静下来,“师尊, 这是什么?”

谢亭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多年前, 我与师兄师嫂下山除妖, 曾在海底发现一幅画卷……”

经过短暂的纠结,谢亭珏将盛翎给他那幅画从须弥芥子中取了出来。

“当年那幅画上之人没有面容, 如今这幅画上, 画着你。”

这幅画祈桑并不陌生。

祈桑展开画卷, 上面画的内容很熟悉。

他在还没恢复记忆时, 就在双萝镇的海底行宫见过这幅画。

祈桑瞬间就想明白了。

这幅画定然是盛翎那日带来的。

当时祈桑还在猜测, 也不知道盛翎和谢亭珏说了什么, 才让后者找了“闭关”这样的烂借口来逃避与自己见面。

祈桑想通后也不扭捏,直截了当地问:“谢亭珏, 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早在双萝镇时, 谢亭珏就大概能猜出祈桑与“堕神”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猜出来和说出来,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谢亭珏喉结上下滚动两下,终于还是开了口:“我知道,你是万年前陨落的那个月神。”

这个身份早在去虚灵渊境之前, 就已经只剩下薄薄一层窗户纸了。

祈桑知道定然不只是因为这个。

“还有呢?他应该还告诉了你一点别的事吧。”

谢亭珏很轻地“嗯”了一声。

“他说, 你当年的死是因为我。”

祈桑挑了挑眉:“你信了?”

谢亭珏没有说话, 用沉默来代表回答。

祈桑抬手弹了一下谢亭珏的额头。

“你傻呀,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谢亭珏眼中燃起希望:“所以不……”

“当然不是你。”祈桑慢悠悠补充了一句,“当年的你们, 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谢亭珏从没有见过这般模样的祈桑,他忽然有些能想象到当年意气风发的月神了。

“修真史上记载你屠尽十二城。”谢亭珏嘴上说是询问, 但他心里的答案很明显,“……是真的吗?”

祈桑笑眯眯地看着谢亭珏:“是真的还是假的,到现在还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还能为一个死去三万年,早就被世人所遗忘的陨落神明沉冤昭雪吗?

承诺是一件很重的事情。

谢亭珏没有随口给出承诺。

望着祈桑无所谓的表情,谢亭珏忽然有些不敢想象当年对方都经历了什么。

他小心翼翼问:“我们当年……是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祈桑说,“非要说的话,我们是所有人眼中的宿敌,不死不休那种。”

祈桑将锦囊接了过来,仔细感受里面的残烬,的确有萧彧的残魂……但说不出来是什么,又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谢亭珏看着祈桑如此在意萧彧的模样,心里头一次没有冒出酸意。

他脑海中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让他的心脏忍不住剧烈鼓动起来。

“桑桑,盛翎记得当年的事。”谢亭珏抿了抿唇,“为什么独独我忘记了?”

祈桑假装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将手中的锦囊带子重新系好。

“不知道呀,可能是你不想记得了,所以就忘了吧。”

谢亭珏从祈桑的态度中,明白自己的猜测的确是真的。

——自己的失忆的确与祈桑有关,并且对方如今不希望自己想起那些事。

“为什么?”谢亭珏低声问,“为什么唯独要让我忘了这些事,你当年很讨厌我吗?”

想到这一点,他的心陡然坠入虚无的谷底。

过了三万年,祈桑忽然又在现在的谢亭珏身上,看到了当年霄晖的影子。

“我不讨厌你。”祈桑叹了一口气,“你知道你为什么叫谢亭珏吗?”

这个哄人似的语气祈桑对霄晖很常用,但对谢亭珏从未有过。

谢亭珏有些失措,只能匆匆摇摇头。

谢氏家族历史悠久,似乎祖上也曾有过荣光,但随着后人墨守成规,这份荣光也渐渐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

谢氏人人亲缘浅薄,族人间亦是互相防备,谢亭珏的父母自他有记忆起,便不知所踪。

“谢亭珏”这三个字,从前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没有意义的代号。

祈桑走到墙角,将正在芙蕖花瓣上酣梦的判命托了起来。

判命被他的动作惊醒,纸手拍了拍纸脸,晃晃悠悠飘了起来,趴在祈桑的肩膀上继续睡。

祈桑一边笑着拍了拍判命,一边回答谢亭珏。

“你如今的姓名、尊号,都是我当年为你取的,若是我讨厌你,就不会这样做了。”

祈桑一句话,就让谢亭珏心中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

谢亭珏问:“如果你今日没有发现,这幅画的残烬上有萧彧的残魂,你会告诉我这些事吗?”

“不会。”祈桑没有半点犹豫,“你如今过着自己的生活,没必要再牵扯进几万年前的往事里。”

“这些事于我而言,不是牵扯,也不是麻烦。”谢亭珏很认真,“哪怕这段记忆是苦果……只要与你有关,我也想吞下苦果,想起来。”

其实,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千滨府和薛氏都不复存在,已经没必要隐瞒的必要了。

祈桑稍稍思索一会,随意道:“嗯……好吧,我可以将你的那份记忆还给你。”

谢亭珏问:“我需要怎么做?”

祈桑拍拍他的脑袋:“你把头低下来就好。”

谢亭珏顺从地将头低了下来,然而祈桑还是不太满意,直接抓住他的衣领,将他的上半身又拉下来些许。

直到两人平视了,祈桑才满意地松开手。

谢亭珏半弯着腰,两人有些不明白祈桑这个举动的意思,“桑桑……”

祈桑见到对方一脸茫然的模样,笑眯眯解释:“当年我窃走了你的一丝气运,顺便将你与我有关的记忆一并带走。”

谢亭珏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支吾一下:“要怎么做?”

“我知道你的本体是狐狸。”祈桑忽然提及此事,“你们狐狸吸食人的精气都是从口中,因为那是人体防御最薄弱之处……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谢亭珏反应过来,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他下意识就想要后退,但被祈桑一把拽住。

祈桑故意与谢亭珏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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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水又纯的眼睛像是一潭春池。

“我当时是怎么做的,现在就要怎么做。”

谢亭珏陡然睁大眼睛,呼吸都急促几分,他眼睫微翕,内心纠结,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违背自己意愿的拒绝话语。

下一刻,正在故意逗谢亭珏的祈桑身子顿了顿,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茫然。

他觉得自己嘴唇上爬上一样东西,伸手摸了一下,发现是手脚并用,正趴在他嘴唇上的判命。

判命被扒了下来,站在祈桑掌心的时候,还是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愤怒模样。

他操纵着小纸人的身体,先用一条手臂指着祈桑,晃了晃再换了个方向,指着谢亭珏。

紧接着愤怒地在祈桑掌心跺脚,两条手臂交错,比了个大大的叉。

饶是谢亭珏听不懂它的意思,此刻也看明白它的手势了。

判命不希望他和祈桑有……咳。

祈桑哭笑不得,刚把掌心抬起来,准备和它说什么,判命又是“啪”一下往前一倒,贴在了祈桑嘴唇上。

祈桑:“……”

好吧。

祈桑又一次将判命扒拉了下来。

这一次,他让小纸人与自己隔了一点距离,避免再一次被判命偷袭。

祈桑看着都变成红色小纸人的判命,耐心地安抚道:“别担心,我本来也没打算真的亲到呀。”

谢亭珏在一旁听得心里五味杂陈。

刚刚期待值拉得太高,这会闻言,忍不住遗憾地“啧”了一声。

祈桑缓缓抬起头:“?”

刚刚是不是有谁,发出了什么死动静?

判命被祈桑骗了很多次,但它每次依然选择无条件相信祈桑。

它操控小纸人一直在谢亭珏身边转圈圈,试图用行动告诉对方——我会一直监视着你,永远!

谢亭珏从灵湖带来的芙蕖东喂雪兽一口,西喂曜兽一口,此刻花茎上只剩下可怜巴巴一片花瓣。

祈桑将这一片花瓣也扯了下来,按在谢亭珏嘴唇上,然后身子轻轻前倾,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芙蕖的香气萦绕在两人的鼻尖,谢亭珏看着祈桑清明到没有任何欲.望的眼睛,依然忍不住为对方的举动神魂颠倒。

他闭上眼,试图催眠自己,他得到的是更单纯的一个吻。

有一团无形之物透过花瓣,进入他的口中。

旋即祈桑的身子微微后退,花瓣也随之掉了下来,在花瓣掉落的瞬间,谢亭珏眼睁开了眼。

祈桑语气平静:“谢亭珏,咽下去。”

谢亭珏依言将口中之物咽了下去,如一块没有温度的冰在喉咙中化开。

融化的瞬间,谢亭珏的脑中顿然出现许多陌生的片段。

有时是自己站在一株棠梨花树下,有时是他静静地靠在门框上,看着屋内坐着的人。

坐在屋内的人一身月白色长袍曳地,乌黑的长发后垂着错彩镂金的珠链。

谢亭珏还想起来,城郊月神庙的锡绿树下,对方那带着血腥气的一吻。

再之后的记忆,就陡然被切断,变成了一片虚无。

祈桑微微歪头。

“都想起来了吗?”

谢亭珏先是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

“我只想起来与你有关的一切。”

祈桑有些遗憾,但并不意外。

他当初只带走了谢亭珏与自己有关的记忆,那些不因他而消失的记忆,自然不会被想起来。

祈桑捡起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芙蕖花茎,光秃秃的花看起来有些可怜。

他朝谢亭珏晃了晃花茎,“以后还要我叫你师尊吗……师尊?”

两种极端的身份在谢亭珏大脑中天人交战,最终谢亭珏选择遵从本心。

他略显尴尬地清了一下嗓子,“可以吗?”

祈桑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当”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

两个人同时回头看,发现是从掌门殿飞来的那只白雀鸟。

白雀鸟只有一对黑豆的眼睛里,居然被他们看出了惊吓的目光。

祈桑默了默,缓缓看向谢亭珏:“……应该不会被掌门知道的,对吧?”

谢亭珏没有说话:“……”

祈桑有些绝望:“你说话啊谢亭珏。”

谢亭珏:“……白雀鸟会记下这件事,等回到掌门殿,就给我师兄看。”

祈桑:“……哈哈。”

没事的,只是要完蛋了而已。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白雀鸟飞走了。

连带着祈桑的心也怅然若失。

谢亭珏拍拍祈桑的肩膀, 最终也只能苍白地安慰了一句:“别担心,我师兄只会觉得是我胁迫你。”

祈桑勉强被安慰到,接过谢亭珏手中卷起的画卷, 展开后问:“你当初为什么要写这句话?”

顺着祈桑手指的方向, 谢亭珏看见了自己当年写的那行字。

——“去年此时, 花灯如昼”。

谢亭珏慢慢道:“我刚到千滨府的时候, 你并不信任我。”

祈桑并不否认这一点,“商玺刚来千滨府时, 我对他亦是这个态度。”

“我知道, 你的一切防备都是源于重视千滨府。”谢亭珏说, “但那时的我, 没有现在这么想得通。”

“所以你当时打算做什么报复我?”祈桑若有所思, “窃取千滨府机密给薛氏?”

“都没有。”谢亭珏摇摇头, “我只是忤逆了你的意思,在花朝节那日没去城郊……”

若是被当年的月神殿下发现, 一定怀疑谢亭珏会不会在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 窃取了千滨府的机密。

甚至当年多疑又心狠手辣的月神殿下,很有可能会将谢亭珏打得半残丢回薛氏。

当然,现在祈桑已经不会怀疑谢亭珏对千滨府有“不轨之心”了。

毕竟,千滨府早就不在了。

浮雪殿内处处植满棠梨花。

长风吹过, 落了人满头的雪色。

两人一同前往自己的寝居室, 有一段路可以同行。

谢亭珏说:“那一日, 你和商玺去花朝节,其实我有跟在你们身后。”

就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虫豸,因为内心的嫉妒与愧疚, 他甚至不敢仔仔细细看一眼祈桑。

对方身上的轻松惬意,是在他面前不曾有过的。

事情过去太久, 祈桑已经有些记不得了。

“当时我们身边有很多花灯吗?我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你不记得了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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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亭珏将祈桑耳畔翘起的碎发抚至耳后。

“当时你和他站在一起,周围都是花灯,所以并不觉得花灯明亮。”

祈桑忽然想到一点,“若你当时跟着我们的话,你和我们一起误入凌云寺了吗?”

“凌云寺?”谢亭珏语气疑惑,“不曾听过这个地方。”

祈桑有些遗憾:“好吧,我本来还想你或许能知道一些有关阿符的事。”

谢亭珏偏过头,什么都没说。

祈桑又晃了晃手中的画卷,以及线圈挂在手指上的锦囊。

“那为什么画的残烬里有萧彧的魂元,这你总归知道了吧?”

谢亭珏依然是微微摇头:“我不记得这些事了,桑桑。”

祈桑眯了眯眼,一眼就看出谢亭珏有所隐瞒,但他没有拆穿。

“那你要早点想起来哦,萧彧啊……他可是我如今最重要的人了呢。”

两人行至分岔口。

祈桑将画卷还给了谢亭珏。

谢亭珏接过后,率先转身。

他背对祈桑,平静答道:“好,我会想起来的。”

回到房间独处之时,谢亭珏终于无法再维持自己勉强冷静的表情。

他坐在黄花梨桌前,表情几度变换,晦暗不明。

其实他想起来的事,远比祈桑想象中要多。

甚至直到此时,他依然在断断续续想起某些记忆,大多是些杂乱的片段。

有长夜漫漫的古寺,桃花烂漫的梨园。

漫长的记忆纷至沓来,最终定格于一把闪着寒芒刺进胸口的刀尖。

“凌云寺,阿符……”

谢亭珏慢慢念着这个名字。

谢亭珏是三万年前的霄晖,也是三万年前的阿符。

更准确来说,“阿符”只是谢亭珏碎出的一缕魂。

因为记忆残缺,有些事他尚且捋不清楚。

谢亭珏只记得祈桑死后,自己失去了有关对方的记忆,浑浑噩噩过了很多年。

忽然有一日,在薛氏的朝拜中,他的脑海中出现了许多陌生的回忆。

凌云寺,桃花渡。

一盆不会凋谢的昙花。

当然,那盆不会凋谢的昙花,在祈桑死后就迅速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不过片刻便枯萎。

见到昙花凋谢,便知月神已死。

心中再无念想的阿符,便寻了一个满月之日,抽出匕首自尽了。

阿符死后并没有魂归天地。

反而让破碎的魂元离开了凌云寺,重新回到了谢亭珏身上。

比起阿符为什么会是自己碎出的魂元,谢亭珏反而更在意另一件事。

他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大胆而疯狂的想法。

当初在宁安镇时,萧彧魂碎的瞬间,连接他与祈桑的“寻踪”也在同时碎裂。

“寻踪”碎裂,是因为有人的魂元发生了变化,当时他以为是巧合……

但若不是巧合呢?

既然阿符可以是谢亭珏。

那萧彧……有没有可能也是?

因为欲.望的加持,这个猜测在他心中不断膨胀,直至让他自己都几乎要坚信,这就是事实。

画卷。

为什么那幅画卷中会有萧彧的残魂。

有一个猜测在他心中呼之欲出。

不待他想通。

一只传音纸鹤从开着的窗户中飞了进来。

谢亭珏终于从混乱的思绪中脱离而出。

他揉了揉眉心,顺手敲了一下纸鹤。

纸鹤自动展开,一道水镜般透明的光屏展开,露出顾沧焰面无表情的脸。

顾沧焰冷冷道:“谢亭珏,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为什么吧。”

谢亭珏:“不知,你要说什么事?”

不管对方要说什么,先装傻就好。

顾沧焰:“……”

混账,难道还要我复述一遍吗?

顾沧焰被谢亭珏这刀子一样的嘴怼得哑口无言,不得不把训诫换成更温和的劝说。

毕竟,他骂不过自己这位师弟。

顾沧焰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更柔和一些。

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谢亭珏,你还记得你徒弟修的是什么道吗?”

谢亭珏“嗯”了一声。

顾沧焰勉强松了一口气。

“你既然清楚,就别害他。”

“师兄,你太高估我了。”谢亭珏手指抚摸了一下画卷,“他一心求道,旁人是没办法动摇他决心的。”

于祈桑而言,所有人都是旁人。

或许只有萧彧,曾在他心中有过地位吧。

顾沧焰见过太多,因爱上无情道修而郁郁寡欢的人了,他从没想过自己师弟会是其中之一。

“你倒不如助他早早修成无情道,也好早日断了自己念想。”

谢亭珏笑了一声,当年的月神殿下太上忘情道大成,依然有无数人对他趋之若鹜。

可见道修本身对人的吸引力,和他修不修成道是没有关系的。

谢亭珏说:“我已向居飞翼传信,询问他无情道的有关事项。”

顾沧焰好笑道:“他向你要徒弟你都不给,怎么会告诉你这些?”

“没关系。”

谢亭珏嗓音平静。

“他不给,我就灭派夺宝。”

明知对方只是在开玩笑,顾沧焰依然真情实感地觉得无语。

当初妙玥怎么会收了这么个惊世骇俗的人为徒?

顾沧焰说:“居飞翼如今应当没什么能教祈桑的了,你只能另辟蹊径了。”

居飞翼本人都说,他如今的道行已经不如祈桑了。

谢亭珏问:“师兄,有何高见?”

顾沧焰想起之前和居飞翼的谈话,半开玩笑道:“你不如试试民间流传的方法——杀夫证道?”

“听起来很好用。”谢亭珏面无表情,“但你有人选吗?”

因为戳到了他的伤心事,谢亭珏甚至连尊称都不喊了。

顾沧焰又不说话了。

确实,找出个愿意被杀夫证道的人不难,但是有资格被“杀”的,还真一个都没有。

自己这位师侄每日想的不是历练就是凡间五谷,身边也有不少人对他有好感……

不知为何,他的儿子貌似也被算了进去,真是怪哉。

不过这些人的心意,祈桑就当没发现。

别说影响自己的无情道了,怕是来个无情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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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被他影响了。

“算了,小辈自有他们的福分。”

顾沧焰不再多想,面色稍稍严肃地提起一件事。

“你和我说实话,小白刚刚和我说你们……在门口……唉……那是怎么回事?”

光天化日。

世风日下。

怎么回事?

谢亭珏默了默:“我们不小心摔了一跤。”

顾沧焰:“……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谢亭珏想不出借口了,直接断开连接,眼不见为净。

面前的水镜消失。

顾沧焰的声音也断了。

刚刚顾沧焰的话虽然是开玩笑,但真的让谢亭珏生出几分想法。

如今的确没人有资格被杀夫证道,但曾经有一人有资格。

——萧彧。

谢亭珏望着平铺在桌上的画卷,慢慢摩挲纸张,将记忆中没想通的事一一关联起来。

顾沧焰说,他曾经将一幅同样的画卷烧成灰烬。

自己当时这么做一定有原因。

是什么原因呢?

谢亭珏感受了一下锦囊里的那片残魂,发现与自己有着微妙的联系。

——果然。

阿符,萧彧,霄晖。

都是由谢亭珏本人魂元碎出的碎片。

可他本人在三万年以后,如何让魂元回到三万年前,完成这次轮回?

谢亭珏的目光再次落在画卷上。

他点燃摆在一旁的蜡烛,托着烛台,将燃烧的火焰触上画卷。

火苗跳动,但画卷安然无恙。

这一次,谢亭珏更加仔细地检查了这份画卷,发现里面有一道诡异的咒法。

没有任何恶意,锈钝地运转着。

世间咒法,万般解法。

但施咒人的心头血,是万能的咒引。

谢亭珏没有半点犹豫,抽出桌案边放着的短刃,缓缓划开自己胸口皮肤,引出心头血。

心头血滴落在画卷的空白处,晕染开时,像一朵梅花盛放在雪地中,成为画中人的陪衬。

画卷中的咒法开始运转。

谢亭珏感觉一阵剧痛,他的意识开始飘忽不定,记忆也变得断断续续。

曾经在还没有恢复记忆时,他无数次想过,如果他就是萧彧,就好了。

但现在发现自己就是萧彧,他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因为他发现,其实祈桑并没有那么在意萧彧,不然就不会没发现萧彧与谢亭珏之间的相似。

所谓的“最喜欢”萧彧,也只是用来方便拒绝别人的借口罢了。

感情这种事是最强求不来的。

当初的阿符,霄晖,包括现在的谢亭珏。

他的每一个魂元,都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不约而同喜欢上了祈桑。

祈桑目标明确,永远都明白自己需要什么。

他从没有为任何一个人的爱慕而驻足过,因为那些于他而言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明知不能强求……

谢亭珏在最后失去意识前,依然紧紧握着画卷的边缘。

——可是,我还是想强求。

第113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桃花村夜深。

月白风清, 烛影摇红。

谢亭珏被屋外的动静惊醒。

推开窗后,发现只是风吹动了篱笆。

床边桌案上摆着透色琉璃盏。

里面有一条色彩艳丽的锦鲤,正在推着一颗类似珍珠的珠子玩。

谢亭珏走过去敲了敲琉璃盏, 语气略带警告意味:“若是再把水盏撞碎, 就把你丢出去。”

锦鲤好像能听懂, 不再推着珠子游来游去。

这是当年祈桑从凌云寺里带出来的锦鲤, 过了这么多年,已经死得只剩下这一条了。

谢亭珏隔着琉璃盏, 望着那颗鲛魂珠。

“三万年了, 桑桑, 你还不醒过来吗?”

画卷上的咒法开启后, 他并没有直接成为萧彧。

而是从阿符的人生开始, 循着轮回又活了三万年。

阿符死后几年, 作为薛氏圣子的谢亭珏,先是慢慢想起了凌云寺的事。

在发现阿符只是一缕碎魂时, 他很轻易地就能猜到, 自己同样是碎魂。

当时的他想着,反正也不会有比现在更烂的结果了,便寻了个日子,殉剑铸出了玄莘。

果然, 他的意识从另一缕碎魂身上苏醒。

这具身体同样是深渊里的混沌物种, 没有任何身份和社会羁绊, 可以让他无所顾忌地等待祈桑。

然而商玺像条狗一样,寸步不离地待在鲛人海域,守着祈桑的鲛魂珠。

其实也可以理解, 盛翎死了,祈桑死了, 千滨府也被推倒,商玺没发疯已经让他很意外了。

谢亭珏知道鲛人的寿命不足以支撑他熬过这三万年,便等商玺失去消息以后,才去鲛人海域带走了祈桑的鲛魂珠。

不过……谁知道商玺不是死了。

在得知祈桑的鲛魂珠被人带走了,商玺差点和当时的鲛人王打起来。

谢亭珏就当不知道这件事。

施施然带着祈桑的鲛魂珠定居在了桃花村。

因为知道未来的祈桑一定能重新活过来,所以这三万年的等待倒也不显得漫长。

谢亭珏手指水面碰了下水面,最终只是让一道灵力透过水面,轻轻撞了一下泛着莹润光泽的鲛魂珠。

“早些醒来吧。”谢亭珏轻声道,“镜中三万年,镜外三万年……我已经,有些想你了。”

他连想念都不敢夸大其词,生怕给对方造成负担。

春山苍苍,春水漾漾。

桃花村依山傍水,村民都能自给自足。

因为祖辈都是邻里邻居,走动间日亲日近,桃花村的氛围很和谐。

然而某日,却有一人兀然搬来这里,长得和话本子里的谪仙似的,人也话少。

不过村里人和他并不亲近。

他们只知道这人名叫萧彧,将自己的居所建得有些偏远,像是在刻意避开与人交流。

可是,既然不想与人交流,为什么要搬来桃花村?

众人见他气度不凡,便知他定然另有身份,也不敢贸然拜访。

直到萧彧搬来后两个月,才被对方主动敲响了门,衣着朴素的男人提着礼,挨家挨户地拜访。

徐丽秀是个热心肠的,她一眼就看出对方面色不自然,非常不习惯这种看似热闹的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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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容柔婉,语调是水乡女子特有的温柔。

“小萧,住在我们这儿不需要这么多礼节,大家逢年过节聚一聚,也就熟悉了。”

其实萧彧并不在意自己与村民的关系怎么样,他本就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

萧彧只是担心,未来祈桑回来了,会被这种尴尬的氛围影响。

——他记得祈桑在意这些人。

面对他人的善意,萧彧性格使然,说不出什么漂亮话,只能别扭地“嗯”了一声。

“多谢,改日我再携礼拜访。”

春往夏来,一晃三月过去。

萧彧每日都会上山挑水,给琉璃盏中一日三次,换上最干净的山泉水。

偶尔还会猎几只野兔,送给桃花村村民。

萧彧每日做着同样的事,过着旁人看来枯燥无味的生活。

直到他这日回到住处,推开木门,却发现桌上摆着的琉璃盏中,只剩一条锦鲤在焦躁地摆动尾巴。

它时常围着转圈的那颗珠子,不见了踪影。

萧彧面色微变,大步走到琉璃盏前。

锦鲤见萧彧回来,连忙用大尾巴拍打着琉璃盏边缘,似乎想要告诉他什么。

活了这么几万年,这条锦鲤没能成精已经是笨得不行,但勉强认识几个字还是做得到的。

它嘴里吐出一连串小泡泡,慢慢往上漂浮在水面上,小泡泡组成了一个字——贼。

萧彧皱了皱眉。

在心中怀疑这个“贼”的人选。

商玺?盛翎?

不……都不可能。

萧彧脸上不复往日的从容,迅速追寻自己曾在鲛魂珠上印下的寻踪术。

鲛魂珠的踪迹在巨林密布的后山消失了,消失的地方没有任何特殊,也找不到藏人的地方。

四下蝉鸣聒噪,吵得萧彧心烦意乱。

正在他准备扩大搜索范围时,忽然被人从身后扯了扯衣袖。

萧彧身形一顿,似乎意识到什么,猛然回过头——

他看见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糯米团子似的,拘谨局促地站在他身后。

明明没有下雨,小糯米团子身上却湿淋淋的,身上赤红和玉白相间的采衣也有些潮气。

明玉一般的脸过于冷白,像是因为常年见不到光,没什么血色。

月色朦胧,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怜。

萧彧悬起的心骤然落回实处,刚刚紧绷的心此刻猛然跳动起来,让他有些目眩。

小糯米团局促地揉了揉自己的衣角,红白揉皱成一团,像一尾撞墙的锦鲤。

他怯生生地问:“哥哥,我迷路了,你可以带我回家吗?”

萧彧蹲下来,月色照进眼底,笑意温柔。

“好可怜啊,这是哪家的小孩走丢了?”

“我也不知道。”祈桑微微歪头,“不过我记得我家很大很亮,是彩色的宫殿。”

萧彧勾起唇角,拉住祈桑的手。

“我不知道你家在哪,但你要和我走吗?”

祈桑半点没有犹豫:“可以呀。”

萧彧愣了愣,“你不需要再想一想吗?”

祈桑自信地摇摇头:“哥哥既然让我和你一起回家,那你家一定也是彩色的宫殿吧,不然你怎么好意思让我和你回家呢?”

萧彧:“…………”

年龄小了几岁,但嘴毒的程度翻了几倍。

祈桑从萧彧的沉默中明白了什么。

他十分善解人意,真挚道:“如果没有彩色的宫殿,有很多好吃的也可以呢。”

祈桑有些脸颊肉的脸上表情严肃。

已经退而求其次成这样,总归能满足了吧?

不会连这都满足不了,就说要带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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