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和她一起直接从缺口进入其中,就听到了一阵机械的声音:
“检测到外来者入侵,开始驱逐......”
嗡——
一尊人形的傀儡魔像冲了出来,散发着不弱的威势。
“非常粗陋的一阶魔像,正常的正式巫师都能花点时间拿下。”
艾妮莎淡淡的评价了一句,一只漆黑的巨爪在她身后出现,轰然落下,将那魔像死死按在地面上。
哗——
她走过去又对着魔像操纵了些什么,很快还在挣扎的魔像就完全亳不动弹了。
“这东西再怎么说也值个几千魔石。你想要吗?”
露娜立即点点头,就算战斗力对她没什么帮助,放在家里当个门卫也挺不错的啊!
一阶魔像就这么一尊,剩下的就是些学徒级的普通傀儡。连露娜自己都能随手制作,艾妮莎就更看不上眼了。
随后两人开始挨个排查,时不时遇到些小陷阱什么的......只是连卢德本人都不是她们的对手,无人操控的陷阱给露娜的感觉就是些恶作剧一般。
“检测污染的炼金设备......净化用的净化室......还有冥想室里帮助稳定心神的宝贝......老家伙还挺富啊!”
一路看过去,露娜都有些开心的合不拢嘴了。
“都是些正式巫师日常配套的东西,把核心部件拆下来还可以用。”
艾妮莎一个都看不上,自然就全便宜露娜了。
正好后者的工房才刚刚开始筹备,今天把一个正式巫师的老巢给搬空,一下就把关键设备凑齐大半了。
一个个房间都看过去后,两人来到最深处的一间。艾妮莎总算郑重了几分,她不断用精神力探查:
“这是藏宝库,最有价值的宝物应该就在这里了。”
为了防止自毁,这次艾妮莎花费了小半天的功夫才将其打开。露娜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就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好了。”
艾妮莎将藏宝库的门打开,露娜赶忙跟在后面。
内部有几个货架。
一架子的魔药。足有上百管,都是学徒级中的精品,应该是用来赏赐族人手下的。
还有半架子的一阶魔药,这边就少了很多。大概只有二十多瓶,但一阶魔药哪怕最便宜的也需要几百枚魔石,稍微珍贵些的价格轻松破千。
其余的还有卷轴,一些炼金物品,各种东西摆满了几个货架。看着就让人眼花。
露娜粗略估算,这里至少有着两三万魔石。
这些仍然不是最珍贵的。
艾妮莎直接走到最深处的货架中,拿起了一个小盒子。她将其打开的同时,一股浓郁的暗元素气息铺满了整个房间。
露娜也立即跑过去,好奇地看着。
盒子中是一团漆黑的东西,晶莹透亮,又带着柔软的感觉,看着就像是一大块黑果冻一般。
“促进精神力元素化秘宝,幽影水母......出产自暗影湖秘境。将近两百克,这个份量大概够你提升十五到二十的元素化进度了。”
艾妮莎将其递给露娜。
这类东西可不比其他,直接提升巫师实力。如果在秘境中发现,正式巫师们为之打生打死的争夺都很寻常。露娜都觉得有些烫手了。
“导师您留着吧?说不定能借此成为进阶巫师呢?”
艾妮莎脸上的笑意一闪而逝,随即摇摇头:
“元素化进度越高,就需要越珍贵的东西才有提升。而且我已经不需要了......你拿着吧。”
像卢德那样元素化进度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巫师,使用这种秘宝估计增长不会超过百分之五,所以才会留着迟迟没有使用。而对艾妮莎来说,提升基本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当然,这仍然改变不了这是极其昂贵的宝物这个事实。光是贩卖价格就极其夸张,堪称有价无市。
153.真实的自我
搜刮完成后,露娜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导师您真的不自己留点吗?”
“不用,本来就是为了你才来的。你才刚晋升不久,是需要大量资源的时候。对我来说......二阶的瓶颈,已经不是单纯的魔石能有用的了。”
艾妮莎早在数年前就是巅峰正式巫师了,现在也还是。如果不出意外,将来的十余年内都还会保持这个状态。
整个幽暗之环的进阶巫师,加起来都不到二十位。
露娜直接将那件秘宝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了。但剩下足有数个货架的物品可没那么容易拿走,她只能这些东西堆积起来,拿一个大包裹全部兜住,再用风系巫术直接带着飞回紫山城。
回到了雅尼家族的宅邸,艾妮莎去看望她的父母了。露娜则将堆积成山的东西暂时放到一个闲置的房间中。
随着卢德本人的死去,艾妮莎的父母和那些倒霉的学徒身上的诅咒就成了无根之水,轻松就能解除。
露娜也参加了雅尼家族当天的晚宴。
她发现那对让她感觉不太好的舍曼父子居然是雅尼家族中比较有良心的了,至少在危难时刻还留在本家的府邸里主持大局。
其他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早在老家主夫妇受到诅咒后就立即搬离了宅邸,得知诅咒解除,艾妮莎归来后,又急急忙忙的回来。
整个晚宴上除了庆祝家主平安,就是各路亲戚们对艾妮莎的完全没个尽头的阿谀奉承。其狗腿子和不要脸程度,简直是让露娜大开眼界。
连带着她本人也受到很多关注,有着许多之前根本没见过的男性搭讪。露娜感觉如果自己不是正式巫师,这些家伙说不定都敢当面找艾妮莎提亲。
反正她是有些不厌其烦,没多久就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离开喧闹后,她一个人跑到宅邸的天台上赏月。月光清冷寂静,再加上那她本身的特殊体质,总是能给露娜带来一种特殊的安心和舒适感。
没多久,她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你觉得我的那些亲戚怎么样?”
露娜立刻小脸一皱,满是痛苦。她想了想,还是直言不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