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认为自己胜券在握,因此反而好奇的对着赢尘询问道:“你就是大秦帝国的三公子吗?”
“你认识我?”
“看的出来,你对我十分警惕呢。”
说着,还做了一个兰花指的手势,指向赢尘。
而这时梅三娘,似乎也感觉到了面前之人的恐怖。
她只是被对方扫一眼,浑身便仿佛如坠冰窟一般,牙关打颤。
因此,他连忙对着赢尘低声询问道:“公子,那个人是谁,看起来很不好对付,我们是不是现在撤退?”
“现在想撤退,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赢尘转头对着身旁的梅三娘,一脸严肃的叮嘱道:“面前这个人是谁,我也不太清楚。”
“但是他的实力极为恐怖,哪怕是在军阵之中,也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的。”
“一会他就由我来牵制,至于三娘你,则带领血龙骑尽量击杀匈奴人。”
“军阵之中的血煞之气越浓郁,越能压制武者的实力,我才越安全,听明白了吗?!”
梅三娘严肃的点头,“放心公子,三娘哪怕是死,也一定会完成您的任务!”
而这时,对面却传来一声十分阴柔的嗤笑声。
“哈哈,有趣,老夫果然没有才来大秦走一遭。”
只见面前那满脸阴翳的年轻太监,一脸的轻蔑,似乎根本不将赢尘放在眼中。
甚至对于赢尘的布置,他都没有打断。
此时的他,对着面前的赢尘轻笑道:“少年郎,是“四二三”不是很疑惑,为什么老夫没有直接出手?”
赢尘只是一挥手,瞬间梅三娘便带领着五百血龙骑,继续冲击匈奴人的大营。
而赢尘则面对着面前的年轻太监,手中紧握秋骊剑。
“天底下,有两种动物,老鼠和猫。”
“猫这种动物,捕猎到老鼠之后,往往都不会直接杀死。”
“玩弄老鼠,是它们此生最大的乐趣。”
“可是有些人却总觉得,自己一定是猫,岂不可笑?“
话落,赢尘手中大秦十大名剑之一的秋骊剑,猛然响起剑鸣。
同时一道深紫色的火焰,在秋骊剑身燃烧。
而赢尘的另一只手上,也出现了一柄古朴的深紫色近乎于无形的长剑,诛天!
赢尘双手持剑,警惕的盯着面前的年轻宦官。
而那年轻的宦官却仿佛没有看到赢尘的动作一般,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此时天空中,只剩下夕阳那最后一缕余晖。
浮光跃金,星星在其间闪烁着。
微风拂来,让扶风城外这一大片草地碧绿盎然。
除了五百血龙骑与匈奴身的厮杀,以及空气中那浓郁的血腥味外,倒是一片祥和。
“确实。”
“如果立刻马上就吃掉老鼠的话,那岂不是无趣?”
年轻宦官说话间,缓缓挽起宽大的衣袖,扎好。
“在这风和日丽的天气里,确实将会上演一场惨不忍睹的猫鼠蹂躏。”
“虽然老鼠身手敏捷,来去如风。”
“但在猫的面前,也只能束手就擒,难逃厄运,不得不被猫玩弄于手掌之中。”
“我呢,喜欢平时嚣张跋扈的老鼠,在猫的面前犹如无力的孩子,任他如何躲藏,都始终逃脱不了猫的魔掌。”
说到这,年轻宦官却话锋一转。
“不过,你说的却不全对!”
此时的他,似乎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手中升起一股红色的内力。
这股内力十分的阴冷,赢尘稍微感应,便觉得浑身微微发颤。
“哦?愿闻其详。”
赢尘没有率先出手,既然对方愿意拖延时间,那他也乐成其见。
毕竟,如果真的硬碰硬,他一定不会是面前这个年轻宦官的对手。
甚至哪怕是用上人间之力,也不行。
毕竟那一缕人间之力,终究是太过渺小,犹如风中残烛。
因此,他需要用血煞之气,限制这个年轻宦官的实力。
“有些人呢,就是皇位坐久了,便张狂自大,觉得天下间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
“任何人,也都要听从他的命令。”
“可惜,老夫却是个例外,老夫在意的也只是黎阳而已。”
“至于皇帝是谁,又与我何干?”
“有时候啊,老夫觉得也许有人,可以帮助老夫换换皇帝。”
听到这,赢尘恍然,“看来又是因为我,而产生的蝴蝶效应。”
“在前世之中,他可并没有被逼着出黎阳,为黎阳皇室做些什么,自然与皇帝一派祥和。”
“而如今,恐怕他不愿离开太安,冒险来大秦,但黎阳实在无人可用,最终无奈在黎阳皇帝的逼迫下,只得前往。”
“难怪这个年轻宦官,此前迟迟没有出手。”
“他的心中似乎有着怨气,但又碍于他与黎阳龙脉共生,无法对黎阳皇室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