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徐骁说的十分小心,处处维护着赢尘的面子。
生怕赢尘因为身份,而无法拒绝洪洗象的挑战。
甚至见赢尘听到自己的话后不为所动,他甚至连忙对着自己的儿子徐凤年,疯狂使眼色。
示意他赶紧来劝劝赢尘。
见此。
一旁的徐凤年,也连忙站出来,对着赢尘劝道。
“是啊,姐夫,你没必要跟他打一场。”
“我大姐,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中。”
“以他一个武当山小道士的身份,有什么资格挑战姐夫呢?”
随着徐骁和徐凤年的劝说,其余人也是纷纷点了点头。
“是啊赢尘公子,完全没必要理会对方这无理的挑衅。”
“我们北凉有数十万大军,还能怕他一个吕洞玄不成?”
赢尘心里清楚。
在他们眼中,自己大概率不是吕洞玄的对手,所以才会劝说的这般卖力。
但是,赢尘却没有太过担忧。
“这一战,还是我来吧!”
“既然起因是脂虎,我作为她的夫君,又怎么能假手于人?”
“而且。”
“正好我也很好奇,曾经无敌于天下的吕祖吕洞玄,如今的洪洗象,究竟有着怎样的实力?”
虽然有徐骁等人的话在,哪怕是赢尘不与吕洞玄打这一场,也没有任何人会说赢尘是怕了吕洞玄。
毕竟吕洞玄没有任何通知,便强闯清凉山问剑赢尘的事情,对于整个北凉来说,确实是十足的挑衅意味。
徐骁让北凉大军出动,没有任何问题。
但,赢尘不可能接受徐骁的建议。
尽管说的好听,别人也不会觉得赢尘怕了洪洗象。
但是赢尘明白。
如果今天自己拒绝洪洗象的问剑,以后面对他时,气势便先天弱了一分。
一个武者,应当有一颗勇往直前的心。
面对洪洗象,赢尘不觉得自己必输无疑。
既然不是白白送死,那就没有必要逃避。
连这点风险都不敢承担,又怎么能勇猛精进,登临武道绝巅?!
还有一点。
赢尘没有撒谎,他确实很好奇吕洞玄究竟有着怎样的本事,能被冠以天道与剑道一肩扛的说法。
同时,与他交手,赢尘觉得自己恐怕会有不小的收获。
而听到赢尘的话,徐骁和徐凤年犹豫了好一会,最终还是退后,给赢尘让开了道路。
“既然贤婿已经下定决心,那我也不好阻挠。”
“只是贤婿,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毕竟脂虎性子刚烈,说到做到,如果你真的出事,她真的不会独活!”
“做事之前,贤婿要为那些担心你的人,多想一想。”
听到徐骁的叮嘱,赢尘点了点头。
“放心吧!”
说完,便不再理会徐骁和徐凤年,缓缓的向着院内的洪洗象走去。
而洪洗象看着敢于应战的赢尘,目光也多了几分欣赏,同时也愈发愧疚。
确实像他之前说的那样,赢尘对于他是有传道之恩。
但是不与赢尘这一战,他又实在无法做到道心通明。
毕竟那可是自己心心念念,寻觅了七百余年的红衣。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却看到她与赢尘如此亲密,成为了赢尘的女人。
哪怕是吕洞玄的心灵,也无法彻底释然。
带着这种矛盾的心理,洪洗象对着赢尘一拱手。
“赢尘公子,这一战无论输赢如何,我都不会伤及你的性命。”
赢尘却好笑的看着面前的洪洗象,眼中满是杀意。
“当初太乙山,我有恩于你。”
“如今知道我与徐脂虎的关系后,不老老实实的待在武当山上,反而还有着妄想。”
“说你一句忘恩负义,不过分吧?”
说到这,赢尘声音愈发冰冷。
“今天问剑,我便送你兵解,让你再修三百年天道,明白做人的道理!”
听到赢尘的话,洪洗象一时间哑口无言。
毕竟当初太乙山的传道之恩,是实实在在的恩情。
哪怕是他觉醒了前世的记忆,但道家圣人老子的道,还是让他觉得受益匪浅,这是他抹不掉的。
不过很快,他便深吸了一口气,眼中再次满是坚定。
“多说无益,公子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