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也不知道藿藿看向自己的眼神，为什么一下子就变了。

原本还是那种面对陌生人的，怯生生的眼神。

一下子就变成了抱有某种‘期待’的，像是对待同伴一样的眼神。

不过林霜还是点点头道：

“对啊，一只染上了虚无的大岁阳，所以完全没有自我意识了。”

这么说完，林霜又将那只大岁阳一头撞进黄泉身体里的事情讲了一遍。

当然，隐去了黄泉的名字，只用自灭者代称。

藿藿还没啥反应，尾巴的火苗却抖了几下。

“乖乖，幸亏老子当初碰到的是你，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倒霉的大岁阳。”

“……我可一点都不觉得幸运。”

无视藿藿的吐槽，尾巴咂咂嘴，心里有点儿感慨，那个大岁阳也属实是太倒霉了点。

全宇宙那么多人，就偏偏撞上了一个自灭者。

这染上虚无可不是好玩的，岁阳染上了也会死。

而且真要这么说的话，那林霜将大岁阳镇压起来，维持状态。

反而算是救了那只岁阳一命。

不过藿藿则是好奇的仰望着林霜：

“这么说来，林霜姐姐的岁阳不会说话？”

“嗯……确实不会吧？反正我没觉得它的脑子还在转的。”

说到这儿，林霜顿了一下。

满装瓶里的那只原本沾染虚无的大岁阳，最近已经和从幻胧那儿抢来的力量融合在一起了。

充满毁灭力量的部分压倒性的强大，虚无基本处于被彻底压制的状态，但却一直没有被磨灭。

毕竟毁灭的力量也无人操控。

在满装瓶这个安全的地方，两股力量奇迹般的纠缠在一起。

这要是放出来，还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林霜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诞生新的意识。反正在瓶子里挺老实的，林霜也没去管它。

“难怪林霜姐姐能够这么容易的驱使岁阳的力量，真好。”

藿藿自然的将林霜的状态理解为，岁阳失去了意识后，变成了任由林霜驱使的道具。

而不像尾巴大爷那样，不仅每次打架都要请它，甚至还经常吓唬自己。

“嘛……这么说也算吧。”

林霜也不好解释律者核心的问题，那就当是这样吧。

反正也差不多一个意思。

“喂喂，这话老子可不能当成没听到。”

听到藿藿这么说，尾巴一下子急了：

“要不是有老子，就你这性子，早不知道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当初就该一口吞了你！”

“哼……哼！要不是你吃了我的尾巴，我，我才不会被欺负呢。”

藿藿语气弱弱的，就算是吵架都听起来像是在服软一样。

实在是很容易激起别人的保护欲。

很难想象一个狐人会和自己的尾巴吵架。

尤其是当尾巴生气的钻进藿藿体内后，两人还在絮絮叨叨的时候。

看起来真的相当有意思。

以至于等到藿藿吵完抬头的时候。

正好对上了林霜那堆满了笑意的视线。

意识到自己刚刚可能被大姐姐看了笑话，藿藿的小脸一红。

举起手捂住自己的脸蛋，都不敢多看林霜两眼。

“林霜姐姐……对，对不起，先前尾巴说你身上有岁阳的味道，我还以为你是被岁阳附身的人。”

不行，忍不住了。

看着藿藿这幅可爱的样子，林霜实在是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绿色的长发很柔顺，耳朵上的绒毛也非常的柔软蓬松。

突然被摸头的藿藿整个身子都抖了几下，但很快又放松了下去。

虽然没有抬头，但就连尾巴尖都顺着林霜摸头的节奏自然的抖几下。

看上去完全没有讨厌的想法。

林霜用手指轻轻的摸了摸狐狸耳朵，而后笑着道：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这不是你认真负责的体现么。”

“呼……”

藿藿低着头任由林霜抚摸自己的脑袋。

这种感觉还真是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体验过了。

十王司的大人们虽然很关照自己，但一般不会像这样把她当小孩子一样摸头。

尾巴大爷就不说了，虽然平日里还算关照自己，但嘴上从来不饶人。

一时间。

感受着林霜掌心里的温度，藿藿甚至忍不住吸了几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