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只要这样相处下去，等到成年时，自然能拿到他的一切，再给出自己的全部。

但这样下去，总有种输了的感觉……

“既然这样。”

姬素衣突然说，“你知道我家夫君的什么？”

“是我家罗密欧。”

艾拉纠正一句，“嗯，真要说的话，了解他一切的缺点吧？”

“我大概相反。”

姬素衣道，“我知道他一切的优点——所有的一切，都是优点。”

“是是是，无条件信任，知道啦知道啦。”

艾拉翻个白眼，“你一直这样顺从会把他惯坏的我跟你说！”

姬素衣沉默两秒。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论宠溺这一点，我不觉得你比我差。”

艾拉面红耳赤:“额，我，我这是母性的引导！”

公主殿下头疼似的扶住额:“指吻别时连吻五次都没别掉？”

艾拉连忙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不说这个，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

姬素衣道，“夫君大人绝不是绝对坚定的……只是，他总能控制住情绪，至少比我们可以。”

“所以呢？”

“不如的地方，就去学，学不了，就去寻找利益相关的人。”

姬素衣语气淡然，“一个人不行，那就接替着去，不留反应时间，不留空闲……不需要一次就成功，只要能降低底线，就是进步。”

“……这位大小姐。”

艾拉抱肩，“有没有人说过，你现在很像影视剧里的反派角色？”

“没办法呢。”

姬素衣轻声说，“我也以为，我能忍受住的。”

可我，真的好爱好爱我的夫君大人。

爱到只要想到“会被抛开”这种可能性，灵魂都仿佛会破碎掉。

曾经饥饿的身体，枯萎的意志，被一点点充盈，塑造成现在的“姬素衣”。

本就是因为他才能活着。

所以当然想渴求更多。

已经被承诺过了，但是不够，已经被亲吻过了，但是不够。

只是约定，是不够的。

要利用他的怜悯，他的负责，他的爱。

要彻底一些。

更彻底，更彻底一些。

20

第20章素衣公主，火力全开。

姜沐开始发现不对了。

十月八号，下午，社团活动时间。

新电脑还没到位，柜子里的零食也没来得及铺设，吕家两位姑娘都没能吸引过来。

艾拉和往常一样，有各种各样的事，抽不开身。

偌大的活动室，只有两位古族的后人在端着杯子喝热茶。

姜沐灵魂提问:“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会沏茶？”

姬素衣侧颈，看了自家夫君一眼，夕光把那双黑色的眼眸照得瑰丽又好看。

“因为，我小时候有学过？”

“为什么我以前没有？”

“可能是因为，我只是家主的女儿，但夫君你是未来的家主。”

公主殿下语气温柔得像是在顺毛，“地位比我高贵，所以不需要学这种事。”

姜沐接受了这个说法。

姬素衣把一杯茶端到姜沐面前，后者便下意识把目光停在女孩稍稍露出的白手腕上。

一抹光流淌在纤白的腕边，看到这一幕，会让人觉得安静，然后听到自己的心跳。

许是厌食症的原因，公主殿下总是显得那么纤细那么柔弱，哪怕是稍大的风，都会让人忍不住去拥紧她。

公主殿下当然注意到了这幕，唇角浮出美丽的笑。

没有什么，比能吸引自家夫君的眼神更让姬素衣开心。

“说起来，夫君你说，你小时候没学过这些。”

姬素衣坐回自己的座位，“那神农氏的家族教育都是什么？”

姜沐随口一问:“问这个做什么。”

姬素衣眨眨眼，托腮，语气天真又诱惑。

“因为，我早晚都要准备一下和你生孩子的呀。”

像是脱脂白豆腐上，鲜艳的牡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