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总不能是一边把结婚当捞钱的生意,一边又几乎不会谈恋爱吧?
这不是矛盾吗?
姬素衣心里想着这些,面上却没什么特别的神情,只是点头:
“可以呀,这是夫君你的自由。”
说完,觉得这话不够,又补充。
“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谁知……这话一落,姜沐当即倒抽一口冷气。
表情像是突然被妻子叫了大名的中年男人。
“……我不去了,是我的错。”
姬素衣:“?”
“为什么不去?”
她思考两三秒,第一次在理解姜沐着一项活动里没什么头绪,只觉得莫名其妙。
“我没有拒绝,也没有埋怨呀。”
许是她语气坦诚,姜沐小心翼翼盯了自家未婚妻几秒。
“……真没事?”
“没。”
“不是……女性专用反话?”
“什么叫女性专用反话……”
“就是……嘴上说你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潜台词是‘你敢这么干就死定了’。”
姬素衣张着嘴巴,足足沉默了五秒。
她看着姜沐,语气幽幽:
“……原来在夫君你眼中,我是这种以丈夫的恐惧为乐的妻子么吗?”
似乎在她看来……被姜沐认定成这种人,比姜沐找一千个外遇的性质都严重。
“不不不,怎么说呢。”
姜沐犹疑,“不是你的问题……我的印象里,很多有伴侣的女性,都是这类。”
“……夫君你在哪得来的印象?”
“法庭上,通常是原告,偶尔是被告。”
姬素衣:“……”
我们的公主殿下深呼吸,凝眉,叹气,揉额。
三秒后,她才拿出“真是没救了”似的表情,继续叹气。
“我不知道夫君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印象……但这是不对的,至少我觉得是不对的。”
姬素衣说,“据我所知,在这个世界上,一些女孩子确实会有小脾气,但小脾气的本质从不是发泄或支配,而是渴望爱,在健康的伴侣关系里,所有的爱,都一定会得到至少等同的爱。”
她认真说:“所以,夫君,我是不会说那样的话,做这样的事的。我渴望被爱的时候,一定会用最直白的话,最简洁的行动,我会用我的话语或者身体对你说,我希望你来哄我,来抱我,来吻我;当我不希望你去做某些事的时候,我会恳求你,劝导你,或者通过别的方式,比如利用自己的魅力……而不是通过‘敢做就死定了’这种……无理取闹的潜台词。”
初冬的寒风中,姬素衣的眼神那么温暖,她直直看着姜沐,浑身上下满溢着独属于公主殿下的,骄傲又执拗的魅力。
“我觉得这样是不好的。”
她轻声说,“只要我还爱着夫君你,我就永远都不会这么做。”
姜沐撇开了头,像是直视着天上的太阳。
“……别这样。”
他声音稍哑,“现在……是在外面,人很多。”
姬素衣显然看穿了姜沐眼中的颤动。
公主殿下顺从地收回了方才那副神情,转而……切换成某种低沉的,妩媚的声线。
“是吗?”
她说,“那,如果现在不是外面呢?”
“……”
“刚才我说过的……我渴望被爱的时候,一定会用最直白的话,对夫君你说——我想要被拥抱,被亲吻,被做一些……更过分的事。
所以,如果,这里是一个安静的,封闭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姬素衣轻轻贴近。
唇瓣贴合间,有香薰似的,芬芳的热气。
“我的夫君大人,你会对妾身……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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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女孩子确实没那么多无理取闹。
但有时候……
“不喜欢无理取闹”,不代表没有杀伤力。
或者说……正因为她们有时候真的很坦诚。
杀伤力才更强。
全特么是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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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儿,你以后一定要做一个好孩子。”
姜沐痛心疾首,“不能学坏。”
吕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