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猫猫头医生。”

比起陆商这位医生，幽灵鲨可是认识凯尔希的：“多谢您将我救出来哦？”

“... ...”凯尔希听到这话，无言的看了幽灵鲨半晌，才道：“道谢？这句话留到你经历完这次的事再说吧，希望到时你还能说渃得出口。”

幽灵鲨自然是不懂凯尔希这话是什么意思的。

而陆商，倒是停顿了下，果断改了口：“对，没错，这位是我的助手，猫猫头护士。”

“... ...”

凯尔希忍不住眼角一抽。

能不能别再给我取外号了？都几个了？

可陆商却没管，他只是抖了抖手中的单子，故作轻咳一声，道：“那么，第一个问题，鲨鲨患者，听说鲨鱼的牙齿是会不断掉落和更换的，一条鲨鱼一生甚至可以更换掉上万颗的牙齿，这是真的吗？”

“牙齿吗？”幽灵鲨听闻，下意识的咬了咬牙，然后才反应过来：“啊啦...不对吧？陆商医生，您不是要针对我的病情问一些情况吗？牙齿也算病情内吗？”

“当然算啦，我可是专业的医生，这位鲨鲨患者请不要打岔。”

“嗯哼，那就当陆商医生你说的是事实吧。”

幽灵鲨未选择回答，反而是张开了她的小嘴：“我也不知道呢，陆商医生您要亲手来试试看吗？”

“好啊。”

陆商听闻，那可就直接上前一步，伸手就掰开了幽灵鲨的小嘴。

这速度之快，反应之毫不犹豫，把幽灵鲨都给整的愣了下。

但在反应过来后，幽灵鲨那可是笑眯眯的，一口就咬了下去。

一根手指而已，她那满嘴的鲨鱼齿一口下去，不说咬断吧，也该让陆商大出血了。

但很遗憾，没有。

根本咬不动。

锁血了解一下，这位鲨鱼小姐？

陆商瞧了眼幽灵鲨那一脸迷茫的样子，便装作毫不知情般，用指头搅了搅这幽灵鲨的小舌尖，然后拔出。

看了眼那指尖上沾满的透明涎液，陆商便朝一旁的凯尔希一伸。

这让凯尔希顿时颇为嫌弃的皱起眉头来时，陆商却道：“我是让猫猫头护士你帮我拿纸擦一下，这不是身为助手的你应该做的吗？你露出嫌弃的表情是要干啥？以为我想让你帮我舔呢？下头猫。”

凯尔希：“？”

凯尔希黑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一手帕，直接甩到了陆商脸上。

133.幽灵鲨：陆商医生您要亲自验证下吗？

对于凯尔希这物理意义上的甩脸行为，陆商也没恼。

他只是将那半透的、蕾丝花边的、小三角的、还残留些许余温的手帕，给从脸上拿下来，然后顺势放进了口袋。

然后还提笔，在那病历单上写道：“在中世纪，朝人丢出白手套就算是申请决斗了，虽然绿色猫猫头助理你丢的既不是手套，也不是白色的，但这个决斗申请我还是接受了，等下我就rua死你。”

写完，也未理会凯尔希的脸色是不是跟她丢来的手帕一样的黑，陆商反正是转头，重新看向了那躺在病床上的幽灵鲨。

“牙齿的问题问完了，那么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

“鲨鲨患者，听说有一种格陵兰睡鲨，它们的寿命极其悠长，但心跳频率却极低，低到甚至每分钟只跳5下，那同为鲨鱼的鲨鲨你，也是这样的吗？”

什么鲨？

格陵兰睡鲨？格陵兰是哪？

幽灵鲨似乎完全没想到，陆商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让她一时半会儿还真的卡了壳。

毕竟心跳频率什么的...一般人都不会专门去在意这种事吧？就跟你不会纠结你呼吸是自动挡还是手动挡一样。

“原来如此，这是我的错。”

陆商瞅了眼幽灵鲨的头顶，便点了点头：“这是身为医生的我需要注意的事，不该让患者你困扰才是，那么我就帮你检查下吧。”

说完，陆商就上了手。

嗯...真的上了手。

幽灵鲨虽穿着病号服，但其单薄的和一片布料没什么区别。

所以看着陆商那如揉面团一样将其揉捏成各种形状的手法，再看陆商那偏偏又摆出一副探索精神，仿佛想寻找心脏位置到底在哪儿的严肃表情——

幽灵鲨在微愣了下后，便露出了一个分外危险且嗜血的笑容来。

“哎呀...”幽灵鲨笑得异常甜美：“医生您不是要检查我的心跳频率吗？为什么不用听诊器，而是直接上了手呢，您...该不会是打着看病的幌子，在占我便宜吧？”

幽灵鲨笑着，仿佛要针对陆商的回答，决定她下一秒是否要一口咬碎陆商脖颈，还是拿起电锯让他狗爪子褪成无骨凤爪。

她可不是遭遇此事会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跟某只大白狗子同属于疯批美人。

“因为我的手就是尺。”

“嗯哼？但我记得那句话正确的说法，不应该是我的眼睛就是尺吗？为什么到医生您这儿了，就变成手了？”

“因为眼疾手快。”

“呵呵呵呵呵呵，原来如此呢——”

嗡嗡嗡的。

幽灵鲨一边笑着，一边却伸手就将置于床边的电锯，唰的一下就朝陆商挥了过去。

真的是笑得有多甜，下手就有多狠。

那力道，那速度，那角度，就是奔着陆商脖子去的。

只要砍实了，那保准这洁白的病房能被染成绚丽的红色。

不过只听滋啦滋啦的，幽灵鲨手中的电锯砍到了一旁的墙壁上，迸溅出火花来，却连印子都没留下。

甚至如果去细看，还能见到那如系统粒子碎屑般组成的「不可破坏」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