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提是,这梦中世界没有陆商。
她难不成要被这登徒子日日夜夜的欺辱吗?
夕:“... ...”
年!
夕在心中喊道,因为她想起了现实世界里,年就守在她的小屋门外。
夕知晓年是个不安分的性子,所以一定会趁她睡着来打扰她,从而将她唤醒的吧?
... ... ...
... ...
...
“哎?这屋里头咋没动静了哦?”
现实世界,大炎,勾吴城,灰齐山。
年的确是有想在这儿支个锅,逮条鱼,薅一点野菜,如果有可能的话再下山去买几块豆腐,一坛好酒,再配上自己秘制的辣酱,哦哟,香的哟。
然后就守在自家幺妹门前,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扇风,馋她,熏她,总有办法让自家幺妹一脸嫌弃推门而出,对她破口大骂嘛。
但这一红彤彤的辣锅都快被年一个人给吃完了,这屋内却反而渐渐没了动静。
于是丢下碗筷,年拍了拍屁股起身,趴到那窗台朝内一瞧。
嘿,这幺妹居然睡着了?
那这可不是给了年机会吗?
鱼是吃完了,但汤底还留着嘛,盛一碗,往夕嘴里一倒,保准夕顿时生龙活虎的。
哎好吧好吧,开个玩笑。
毕竟是自家妹妹,年怎能这样做呢?
不过看着自家幺妹那恬静的睡颜,以及被当做枕头嘎嘎哭着的阿咬,年倒是来了兴趣。
“哎,令姐也是,说什么「不妨试着睡一觉如何?」,搞撒子嘛,听又听不懂,睡着了会怎么样倒是说撒。”
“要不是担心自家这幺妹,我保准也得来睡一觉,吃饱喝足,再小憩一会儿,巴适得很。”
年一边说着,也一边推开了这间小屋的大门。
倘若是旁人这么做,那在推开门的瞬间便会直接被画中世界给捕获,成为夕笔下的人物之一。
但年好歹是这夕的姐姐,自然不会如此。
所以轻摇折扇,边朝那卧于床榻之上的夕走去,边试探性般的喊道:“幺妹!幺妹我可要往你眼睛里滴辣椒油了哦?”
嘿,还真没反应哈?
年顿时觉得有趣,便想上前近瞧几番。
虽这样可能会吵醒夕,但至少年也可以知道,夕在睡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嘛。
可年刚往前走了几步,就只听吧唧吧唧的,一群小鼻嘎...哦不,是一群阿咬,扑腾着那小短腿,一边嘎嘎叫唤着,一边冲了过来。
这群阿咬似乎是想誓死捍卫它们阿妈的睡眠质量似的,排排站的拦在了年的面前。
年顿时觉得有趣,便弯腰伸手,抓起了一只,再将其凑到了眼前:“小家伙,只晓得护着你们阿妈?按照辈分,你们应该喊我一声嬢嬢才是。”
“嘎嘎嘎!”
“哎哟,你这小东西还挺凶的嘞。”
见这阿咬嘎嘎直叫,甚至还想咬自己手指,年便笑着将其放下,然后屈指就弹了这阿咬一个脑瓜崩。
看着那阿咬顿时被弹的人仰马翻,往后咕噜的滚了好几圈,然后晃悠着小脑袋,继续嘎嘎叫唤着冲上前来时,年便笑得挺乐。
“好了好了,鬼知道我幺妹给你们灌输了些什么知识,我那幺妹总不可能拿着我的画像,然后一边展示给你们看,一边跟你们说「把这个人记住,只要她出现,就给我上去咬她」吧?”
“嘎...”
“哎!你这小东西心虚了是不是!”
就挺...蠢的。
毕竟换一个视角,这年不就像是来自家妹妹这儿串门,结果妹妹没见到,反倒是跟妹妹家养的小奶狗给对汪起来了吗? 年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便将手中折扇一展,摇了摇,摆了摆:“哎,也是,我家幺妹好不容易能睡一次安稳觉,也不怪你们这些小东西这么护住了,行了行了,我不打搅就是了。”
说着,年便转身离去。
虽然不一会儿的功夫,年又探进了小脑袋:“哎,小东西,你们这儿有啥子吃的不?给我下点火锅撒?我干等着也无聊的很。”
... ... ...
... ...
...
夕:“... ...”
夕发现她没醒。
夕诧异于年居然转了性?居然没趁她睡着的时候来打搅她?
夕也嫌弃年,没事的时候各种讨嫌,现在出了事,结果却又指望不上。
虽然夕估计怎么也想不到,妨碍她的其实是那群阿咬,但夕就算知道了,估计也抽不出空来去教训。
时间对于长生种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夕不知道她已在这梦中世界呆了多久,她只知——
她呆了多久,陆商就将她抱在怀里抱了多久。
一开始时还好,陆商并未对她动手动脚,夕甚至开始逐渐xi惯了起来,毕竟仅是将陆商看做人肉靠垫的话也不是不行。
特别是夕入了梦,从仙子变成了凡人,端坐数小时说不定就得腰酸背痛的体质的情况下——只要陆商继续这么老实下去,那夕也不甚在意。
但就如用的是「一开始时还好」这样的形容词一样,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事情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了起来。
例如——
陆商开始频繁的看时间,似乎在确定这小夕瓜的入梦时长。
直到迈过了一个时间点,陆商的视线就开始频繁的在夕的小手和小脚上来回注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