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中。
啎 拉塔托斯克的众人们,一片哗然。
这群各有特色的变态老好人平时总是能给五河士织带来不一样的惊喜,但此刻,他们的形象却是前所未有的统一——满目哗然,满面惊惧。
五河士织艰难地看向了那男人。
耳机中嘈杂的声响,透露出了信息是那么的恐怖。
眼前的男人,是拉塔托斯克都完全不知晓的存在。
隐秘的历史,似乎正在向自己展露出不为人知的一面。
只要他开口,一切的疑惑都会被解答。
就如朝圣般。
那女孩以近乎拜见神明般的恭敬与诚恳,对着那巫师求问。
“请问,你所说的精灵术式与巫师,是什么?”
“伍德曼没有告诉你们,精灵是如何诞生的吗?对于我的出现,居然这么惊讶。”
“看在你们帮我付了一笔费用的份上,或许,我应该给你们稍微上点常识补充课?”
就好似真的是巫师的一员般,投影中,那男人悠然地放下了手中的童话书。
书页落在桌上,发出吧嗒的声音。
就如机关被扣动了般,于是,“异变”来了。
天黑了。
没有任何的缘由。
眼睛再也无法看见任何的事物,耳边也听闻不到哪怕一丝的噪音。
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味觉,好似都已经被剥离。
这是死前的回马灯吗?
恐怖,于五河士织的心中满溢。
她完全理解不了现在的一切。
可也就是在她怀疑自己已经死去的时刻,耳边似乎传来一声鸡鸣。
于是,天空明亮了起来,风也开始吹拂,世界也显露出了它的形状,清新自然的空气,涌入肺中。
屁股下,也传来了略显潮湿的感觉。
她抬头,看向四周,拉塔托斯克的诸位都在,那位精灵巫师也在。
再继续观察四周,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比山东大葱都高一两米的芦苇遮蔽了视野...
等等,这么高的芦苇还能叫芦苇吗?
五河士织的大脑乱糟糟的。
直到,那位巫师轻轻地以手指划过芦苇,于是,顷刻间视野中的一切都化为了灰烬后,方才缓过神来。
做完这些,那男人盘腿坐在了地上,看起来随性的很。
甚至有点不讲究的感觉。
“家里太小,塞不下太多的客人,只能换个地方为各位上课了。”
他似乎很乐意和在座的各位交流。
但,此刻,却是无一人敢于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
宛如神般的力量。
无边无际的芦苇地。
无边无际的黑夜。
几个关键词语,足以让人们联想到那只存在于神话历史中的君王。
“...或许,我们应该称呼你为奥西里斯。”
神无月艰难地发出了如此的声音。
丰饶之神,文明的赐予者,冥界之王。
奥西里斯。
“神话其实是地方民俗的镜子,而不是纪实文学。”
“此外——”
“如果硬要生搬硬套历史,给我找一个形象,你应该称呼我阿蒙,而不是奥西里斯。”
那男人微笑着,回答。
“不过,阿蒙也只是别人对我的别称,我的本质是个巫师,或者说一名老师...虽然是付费的。”
“你们有什么问题的话,都可以寻味我的,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不介意告诉你们的。”
“毕竟学识的积累,需要交流与传播。”
他说着,让在座所有人都只能苦笑不已的话语。
阿蒙。
古埃及-底比斯的主神,太阳神,王权的守护者,陆地与海的主人。
阿蒙与奥西里斯。
对于凡夫俗子来说,有区别吗?
不都是遥不可及的神话吗?
他们似乎都能够理解,为何眼前的男人的灵力规模是那么的夸张——他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神!!
只不过,这位神明大人似乎更喜欢以巫师还有老师自居?
五河士织深呼一口气,在边上一众几乎呆傻了的职员们敬佩的神情中,向前走了一步,发出了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