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你们在说什么啊？难道神灵这种东西是真的存在的吗？难道这不是神话传说中的东西吗？”　　樱庭一骑打断了谏山黄泉和室长的讨论，满脸懵逼地问道。

')381'>第三百八十章 与土宫家的短暂接触

“……”　　“……”　　两位女性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起看向樱庭一骑，眼神中满是无奈。

最后还是谏山黄泉耐心地做出了解释：“樱庭君，既然你每天都能见到恶灵了，那为什么就认为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神灵呢？说到底，神灵与恶灵之间其实并没有多大差别，只不过是一个代表着正面一个代表着反面罢了！”　　作为家学渊源的谏山黄泉，她倒是并不像绝大多数现代人那样认为神灵并不存在，事实上，许许多多在古代被称为神灵的存在，尤其是那些恶神，实际上换作现在的标准，妥妥的都是A级以上恶灵。

当然，真正庇护民众、造福苍生的善神自然也是有的，比如稻荷神之类，谏山家收藏的一些典籍中，明确提到过古代神灵的事迹，祂们确实是存在的——至少曾经存在过。

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近代以后就基本上见不到神灵的踪影了，但是如果真的从哪个角落里跳出来一只活蹦乱跳的神灵，她也不会认为这是天方夜谭。

也因此，在神宫寺室长说出了她的猜测和依据后，谏山黄泉对这个说法立刻就信了六七分。

……　　另一边，乘鸟而去的方元并不知道自己在日本官方那边的定义一下子从恶灵变成神灵了。

不过，说实话，如果以日本神话八百万神灵的那种神灵标准，那他早就已经可以算作是“神灵”了，甚至还会是那些神灵中的强者。

但是，不管是恶灵也好，神灵也好，这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对方元来说都没有意义。

对他来说，现在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此时，将要去另一个地方，见一见某样可以算是这个世界真正主题的物品——　　杀生石！　　……　　第二天——　　“……498,499,500！”　　土宫家主宅，一位看上去像是初中生年纪的短发少女正在庭院中挥舞着素振刀，完成每日的例行锻炼。

在她身后，一位穿着传统日式羽织，身材高大、面容如岩雕斧凿般深刻，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摄人威严的中年男性，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少女锻炼，时不时地点一下头，表示赞许。

就在这时，男人突然抬起了头，锐利的视线自屋檐下穿过，看向了远处的天空。

那里，正有一个小小的光点正在不断逼近！　　不，那不是一个光点！　　而是……而是一只散发着雷霆闪光的巨鸟！　　男人立刻起身从屋檐下走出，来到了庭院中。

“父亲大人？”　　刚刚完成了锻炼的少女看到父亲的异常动静，有些惊讶，不由得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天空。

“那是……什么？”　　虽然裸眼视力只有0.02，但是戴着隐形眼镜的少女还是看清楚了天空中那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的身影。

“难道是恶灵吗？”　　在少女的心目中，这种明显不是自然生物的怪物，只可能是恶灵了吧！　　不，不对！　　当那有如雷霆铸成的巨鸟飞到近处后，少女才发现，鸟背上居然还站着一个人！　　“神乐，回房间去！”　　男人仰头看着飞临头顶的雷霆神鸟，以及鸟背上站着的那个声音，头也不回地说道。

“……是。”

被称呼为神乐的少女犹豫了半秒钟，最后还是依言退回到了房间中，远远观望着庭院中的景象。

驮载着人的雷霆巨鸟扑扇着巨大的翅膀，丝丝散逸的电光伴随着气流散落在庭院中，击打在花草树木之上，顿时击碎了许多花草枝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阁下就是土宫雅乐，土宫家第27代目头首？”　　立于鸟背上的人影，也就是方元，居高临下地看着地面上那个显得有些过早衰老的中年男性，细细感知着对方体内与普通灵力截然不同的两股异种力量，心知那就是杀生石，以及由杀生石中诞生出来的灵兽白叡的力量，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

“没错，我就是土宫雅乐。

阁下就是昨天晚上将超自然对策室的诸君给打得灰头土脸的那位强者了吧？敢问阁下名讳？”　　面对着气势汹汹、仿佛来者不善的方元，名为土宫雅乐的男人却毫无惧色，不卑不亢地回话应对。

“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方元。”

方元没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毕竟他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故、无牵无挂，别人根本查不到他的身份，而以他的修为，也不必担心有人以他的名字为媒介施展诅咒之类的邪术。

事实上，他更在意的，还是这个土宫家家主的消息灵通程度——昨晚才刚刚打完，今天居然就知道消息了？看样子土宫家和超自然灾害对策室之间的关系比方元想象的还要深啊！　　“方元……先生，那么，不知先生莅临寒舍，所为何事？”　　土宫雅乐以警惕而又不失礼仪的姿态，向着方元询问来意。

“没什么大事。

事实上，当我见到你时，我来此的目的就已经达成了。”

方元一边以精神隔空感应着对方体内那一股仿佛携带着无尽恶意与邪气、但又在另外两道力量压制下被遏制束缚的特殊灵力，一边说道。

“见到我目的就已经达成了？”土宫雅乐心中一惊，难道说，对方是冲着杀生石亦或者灵兽白叡来的？！　　不过，下一刻，老家主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只见方元摇了摇头，语气淡淡地说道：　　“虽然这个世界并没有真正的六道轮回，但我还是奉劝你一句，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封印灵兽或许是你们一族为了获得力量而付出的决意，你对死后魂飞魄散的结局或许也并不在意，但是你真的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也踏上这条不归路吗？言尽于此，你多多思量吧！”　　语毕，方元轻轻一跺脚，脚下的雷鸟立刻领悟其意，高亢地啼叫了一声，用力扇动了翅膀，载着方元重新飞上高空，闪动着雷光的身躯在天空中划过一道不甚明显的光痕，逐渐消失在天边。

“……魂飞魄散吗……”　　土宫雅乐对这个神秘人物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举动有些奇怪，但是对方最后的几句话确实让他很有触动。

事实上，他在从妻子手中接过灵兽白叡的封印时，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未来的下场，但是正如同方元所说的，难道真的要让小神乐也走上这条不归路吗……　　“唉——这就是土宫家的宿命吧！”　　对此，看上去远比真实年龄更加衰老的家主只能长叹一声。

……　　另一边，盘坐于雷霆巨鸟之上，方元细细分析着之前观测得来的结果，最终得出了结论：　　“果然，所谓的九尾，确实是这颗星球的星球之灵散落出去的部分权柄，而且还是偏向负面的那种，但是现在却并不在我的掌控之中，如果在异界入侵的时候被人利用的话……”')382'>第三百八十一章 杀生石，九尾，星球权柄

是的，在与土宫雅乐的短暂接触中，方元已经彻底分析出了所谓的杀生石的本质。

这传说中由九尾妖狐死后尸体分裂而来的石头，其内蕴含着的巨量灵力以及使人妖魔化的邪恶污染能力，虽然对于普通人类与妖魔恶灵来说都是难得的宝物，但这都只是其表象。

正如《食灵》剧情中所描述的那样，作为杀生石原型的九尾，本质上乃是这颗星球在必要时刻清洗地表生命的代行者，而在九尾死后，尸体所化的杀生石中，自然也就蕴含着星球权柄的部分碎片。

这些权柄碎片虽然在破碎分散的杀生石中并没有显露出任何效果，但是如果异世界的入侵者获得了杀生石，很有可能会以此为媒介，干涉影响本世界的权柄法则。

事实上，方元认为，他在穿梭时空时所“看”到的那份“历史”中，那群疑似大虚的入侵者之所以能那么轻易地完成篡改世界规则的壮举，很有可能就和杀生石中蕴含着的这份权柄有关！　　这也是方元之所以在完成了唤醒星球之灵的工作后，第一时间就跑到土宫家，近距离观测杀生石的原因。

虽然土宫雅乐身上的杀生石只是完整杀生石中非常微小的一小块碎片，而且还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压制了其对人类的侵蚀与污染性质，这一丝微不足道的权柄碎片甚至很难被察觉到。

但是，土宫雅乐灵魂中封印着的另外一个灵体，那从杀生石中孕育而出的灵兽白叡，其本质上甚至可以当成是当年的九尾妖兽的某种异化分身，内部蕴藏着的权柄碎片要明显得多，方元很容易就捕捉到了它的痕迹。

不过，方元却并没有将杀生石和灵兽白叡夺走的意思。

一方面他自认为自己虽然算不上什么善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强盗，不会做这种强夺他人宝物的事情——至于说上一个世界他从许多人脑袋里拷贝了很多知识什么的……读书人的事情，能算偷吗！　　另一方面，就算方元此时将杀生石和灵兽白叡抢过来，对他来说也没有用。

所谓的权柄并不是像灵力、魔力一样，分割成多少份都能依旧保持着其本身的性质与功用，事实上，在方元看来，这种自星球之灵中分流而出的权柄，更接近于他当初从天使身上剥离而出的“神性”，是一种纯粹的信息体。

可以说，这份“权柄”，正是当初被杀死的九尾妖狐的“神性”，不，应该说是“神格”！　　显而易见的，破碎之后的“神格”，自然不可能再拥有原本的完整功能，想要重新收回蕴藏于杀生石中的所有权柄，唯有收集齐全部杀生石，然后要么复活九尾，从活着的九尾身上剥离出完整的“权柄”，要么从一颗颗杀生石中分离出不知道有多少份的权柄碎片，一点点地将其拼接完整。

对于方元来说，他自然能一颗一颗地收集齐所有杀生石，接下来不管是复活九尾再打死抽取权柄，还是直接从杀生石中剥离权柄碎片玩搭积木游戏，全都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这实在是太过繁琐了，杀生石自从破碎分裂之后，这么多年下来不知道已经分散到了地球多少个角落，让方元一颗一颗地去找回来，他可没那个耐性。

好在，这个世界正好有着一位一心一意想着复活九尾，兢兢业业收集杀生石的尽职反派——三途河和宏。

方元倒是觉得，可以让这家伙帮帮忙。

嗯，就等对方把散落在外的杀生石收集得差不多了，方元再出去截胡，这样他需要花费的工夫就小得多了！　　……　　此时，正在谋划着收集所有杀生石的三途河和宏，突然感觉到全身一阵恶寒。

已经成为了恶灵之体，本不该有这种应激反应的他顿时一惊，只以为自己是不是被某个强大的退魔师盯上了，疑神疑鬼了好久。

不过这就是后话了，让我们暂且按下不表。

……　　“什么？……好的，我知道了。

谢谢您的告知，土宫先生……”　　啪——　　放下话筒，神宫寺菖蒲感觉到秘书二阶堂桐看向自己的好奇目光，想了想这并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于是开口说道：“就在刚刚，那位昨晚揍了黄泉酱他们一顿的疑似神灵，出现在了土宫家。”

“什么？”　　作为超自然灾害对策室室长的秘书，二阶堂桐自然清楚土宫家在退魔师圈子里的地位——那就相当于过去的土御门家在阴阳师圈子里的地位一样，可以说是执退魔师群体之牛耳的存在。

那个虽然不是恶灵，但似乎对人类也不是那么友好的疑似神灵，去到土宫家是要做什么？难道是有什么宿怨吗？　　不过不等秘书小姐姐浮想联翩，那边的室长大姐姐就给出了答案：　　“还好双方没有起冲突。

那位疑似神灵只是现身了短短时间就离开了，似乎是从土宫雅乐先生身上得到了什么信息，但是总的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