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格蕾修像涉及虚无一样,开始领悟丰饶的时候。
仙舟上的药王秘传,几乎等同于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灾难。
和普通的命途行者不一样。
格蕾修是直接以星神为蓝本开始领悟命途。
每一位命途行者,对于命途的诠释都是不同的,琥珀王有无数筑城者信徒,每个人都对筑城有自己的理解。
格蕾修并不会这样,她领悟的命途参照物就是星神,所以理解上也是和走的最远的星神是差不多的。
她领悟了虚无,自己也可以说是小黑。
领悟了丰饶,自己也是小药师。
领悟了存护,就可以说是小琥珀王。
当然,星神能调动的命途的力量是100,格蕾修可能只有1都不到,但本质上却是最相似的。
换句话说,琥珀王在银河中以光年为单位在筑墙,格蕾修虽然菜,但如果像领悟虚无一样领悟了存护,起码也可以筑个几厘米的墙。
这是普通的命途行者很难做到的事。
普通的筑城者筑出来的墙,只是像贝洛伯格的一样,但格蕾修哪怕筑个几厘米,甚至几毫米,那也是琥珀王的墙。
两种墙本质上的差距,是难以逾越的。
格蕾修的墙虽然含金量有点低,但别的筑城者,可以说是一点不含。
当然,她现在对于存护还没什么头绪。
饭要一口一口吃。
而正在领悟丰饶的格蕾修,对于这些利己,还打着丰饶旗号的药王秘传十分不待见。
所以她找到了青镞。
“你说你有办法找到其它莳者?”
青镞对于格蕾修的话当然不会怀疑,毕竟长乐天刚刚有几千人自首了。
“这件事,我带你去见将军。”
青镞想了想道。
这已经不是她能做主的了。
药王秘传,差不多有几万人,而且有很多都堕落成了紫月季那种,想要一战功成,起码要调动数倍云骑军。
这种指挥十万大军的事,完全超出了她能拍板的范围。
青镞稍微交代了一下,便火急火燎的去找景元了。
离开之前,给了格蕾修一件信物让她自己先前往神策府等一会。
虽然神策府是景元办公的地方。
但平时景元并不在那里,随便找个喝茶赏花的地方,碰到景元的概率说不准都比在神策府要大。
神策符也是一处洞天,在长乐天就可以进去。
罗浮仙舟的景元将军。
格蕾修这几天可以说是如雷贯耳。
茶馆说书的,剧场唱戏的,小孩子唱的童谣,书店的书籍……简直大街小巷都有景元的传说。
民心所向,如火如炉。
比起什么饭圈明星,都是降维打击。
毕竟那些舔着脸自封的国民老公,国民闺女,国民女神……和真正的国民心中的守护神相比,没有任何可比性。
当然,格蕾修得到的最多的有关景元消息的地方。
是她买的那个能联网的玉兆。
景元似乎并不在意别人讨论他,也没搞什么敏感词文字狱。
所以玉兆网络中的信息数不胜数。
“逾凌玉界,麾斥天戈。智计超凡,远略深谋,巧施连环剿步离,瞒天过海妙夺旗。决生千里,算无遗计。在其治下,仙舟罗浮和平数百载,无疑与他的妙算息息相关……”
格蕾修一边前往神策府,一边看着景元的生平。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比起平息祸端,能将种种危险消灭于无形,让和平一直延续,才更显的手段厉害。
不过景元再怎么也想不到。
格蕾修是打着丰饶正统,拨乱反正的心思来剿灭药王秘传……
有着信物,格蕾修很轻易的就进了神策符。
和青镞说的一样,景元并不在这里。
格蕾修看了看四周,几个大号的石狮子仿佛活过来一样,中间是一面巨大的棋盘,主位空空如也,两边则是驻守神策府的云骑军。
“能聊聊天吗?”格蕾修敲了敲侍卫队长的铠甲:“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卑职叫浴铁,虽然卑职尚在执勤,但聊聊也无妨。您想聊些什么?”
“你居然能在执勤的时候聊天?”
“卑职虽为神策府侍卫长,但工作倒也算是清闲。毕竟这堂堂神策府由将军亲自镇守,敢打它主意的宵小之徒可是少之又少。”
浴铁哈哈一笑,解释道。
“而且,您或许有所不知一一景元将军他对待我们这些侍卫...可以说是相当宽松。对将军来说,只要府内事务运转照旧,那便能证明我们已经履职;执勤时偶尔交谈也无伤大雅,将军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这些都只是卑职瞎猜的。将军为何允许我们这样放肆?我至今也没能想明白。整个罗浮...不,该说是整个仙舟联盟,恐怕都没几个人能洞察将军的心思吧。”
“那个,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格蕾修想了想道:“他不是对你们宽松,而是根本就没想管,单纯就是在摸鱼。”
“怎么可能?”浴铁本能的反驳道。
格蕾修没说话,而是指了指中间那空荡荡的将军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