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梅崩坏能药剂的事已经有了一些头绪,说一周左右,差不多就行了。
格蕾修本来是打算先回画室,或者去看一看还没出世的女儿。
就像母亲有了孩子,虽然没生,但也会经常摸摸肚子那种宠溺的感觉
不过格蕾修摸自己肚子也没用。
得去孕育伊兹塔育罗斯所在的地方才行,那里才是“肚子”。
去隔着茧摸一摸格蕾修也能感到很开心。
但景元这时却给她发来了一封邮件。
景元元是什么人?
没什么重要的事,不可能会找她。
一百个心眼子。
不过这次倒是邮件里写的很直接,当然也可能怕心眼耍太多,格蕾修没看懂就麻爪了。
毕竟格蕾修当面可以有那种直指人心的味道。
但一个电子邮件,写啥真当真了也说不好。
“……”
格蕾修很快就把邮件看完了。
算不上什么大忙?
“人有五名,代价有三。”
格蕾修喃喃道。
“景元希望我这样做能把一切于此终结?!”
但是能不能做到,她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成功的话,除了帮助景元,也能帮帮丹恒。
毕竟丹恒怎么看都很倒霉的样子,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什么锅都得背上。
丹恒个人完全不介意把饮月君的遗产力量给剔除,来脱离这断因果。
但你自己切割,并不代表别人会承认。
“那就去一趟仙舟吧。”
——
神策符。
静流正对着丹恒说着从前的事情。
“我离开仙舟时,听说他们夺去了你的鳞角,迫使你蜕生,又将你打入幽囚狱中。我本以为饮月君就此不复存在。但重回罗浮,却再次得见你分海引潮的绝景,真是恍若隔世。”
“你说的没错,饮月君的一生已经结束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另一个人。”丹恒道。
“我明白。持明轮回重生,宿业罪愆也该一笔勾销。如今的你是个游历四方的无名客。不过...人真的能告别过去吗?”
“能。”丹恒肯定的点点头。
“……我觉得不能,若我猜的没错,是龙师们不舍龙脉绝传,想让饮月君死灰复燃,故而在蜕鳞之刑上耍了些欺瞒世人的手段,把你变成了这般模样。”
“你的意思是,我依旧是饮月君?但我是丹恒。”
“我觉得不是。”
“我觉得是。”
“……”
“这两人的对话,真没营养。”一旁的彦卿一边说着,一边皱眉握住了剑柄。
搞不好这俩人说着说着,就会打起来。
这气氛,实在是不怎么好。
人有五名,他现在就要打两个!
“列车上的那封信,是你送的吗?”丹恒忽然问道。
“不是。”静流摇摇头:“虽然我有这个想法,但我还没有送信的机会。”
镜流来到罗浮。
并不是因为自首。
而是被景元抓回来的……
之前景元向格蕾修索要了一个定位罗盘,有镜流气息,罗盘就能感应到,所以景元主动出击了。
不知道为什么,镜流连抵抗都没有,只是提出了一个要求,要在移交受审前,想宽限一日,会会许久不见的老友们,践行彼此在情深意笃时立下的约定。
景元同意了。
“甚至向你也发了信,你在列车里看到的,多半就是景元给你的……”
镜流一边说着,一边疯狂思索,因为她想不也来景元到底想做什么?
她只是说一句想见见老友,景元就主动发起了邀请。
景元肯定有什么计划,只是没有公开说出来。
想不通就不想,静流也不觉得自己能和景元的计策相比。
“即便是转世之身,你的一招一式与那人并无不同。”
丹恒并没有反驳这一点:“我施展这些动作,就像……”
“就像从未忘记过,不是吗?就像这杆枪,也依旧认得你这个主人。”
“你可以一次次说服自己是丹枫的转世,与他所犯下的罪责无关。你也可以坚持自己已经遗忘了一切。但你终究无法逃离。”
……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