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傒一听就知道毛苗的问题大了去了,肯定不会按毛苗的意思把她从肩上放下来,佘傒还害怕自己一放毛苗人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不放,你现在意识不清,不能放你自己一个人。”
“我意识清醒得很,我看你才不清醒,跟你一个陌生人待在一起我才是危险,你快放了我!。”一般来说失忆的人对整个世界都没有防备,第一眼看到的人说什么她就会相信什么。
但是毛苗却是恰恰相反,她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防备,别人说的所有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甚至还要强烈地排斥感,迫切地想要远离有人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待着。
毛苗的潜意识告诉她,自己一个人待着才是最安全的。
跟毛苗同样有此症状的还有枢暨,他也是跟枢鳞好一番折腾,拼命地在枢鳞的肩上挣扎着,想要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佘傒和枢鳞不仅要防着后面的骑兵追来,更要防着肩上扛着的毛苗和枢暨逃走。
一边是自顾不暇地逃跑,另一边是自顾不暇地防止逃跑。
这个时候佘傒和枢鳞巴不得再来点药给两人吃下,再昏睡过去就好了。
佘歙要控制相季,帮不上佘傒和枢鳞的忙。
“你身上有没有可以治疗他们俩失忆的药?”不过毛苗和枢暨会这样也是拜相季的毒药所赐,佘歙帮不了那头还可以帮这头,直接问相季有什么可以让失忆的两人恢复过来。
相季现在跟傀儡差不多,一点秘密都没有,自然是佘歙问什么就回答什么,“毒只解了一半,剩下的毒要用右手衣袖里从手肘往手心数的地五个暗袋里的‘忆回’才能完全解毒。”
“我就知道,你个心比寖泡了十几年砒霜的心还要毒,是没有一点良心存在,都在那种紧要的时候你还揣着黑心黑肺想着害我们!
你怎么不去死啊!”听完相季被控制下吐露的真话,枢鳞整个人从头发的毛囊到脚趾甲的死皮都不淡定了。
枢鳞就知道相季这种黑心黑肠的人是不可能有好心的,心眼儿比簸箕上过筛的筛眼儿还要多得多。
明面上说是给出解药来给毛苗他们解毒,暗地里还是解一半留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