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殿外。
众人齐齐行礼叩拜礼后,便有宫人着手替永康帝梳洗更衣。
以杜御史为首,开始向着许家一派发难。
“你等大逆不道,谋害当今天子,意图篡权窃国,天理不容!”
“该当何罪?该当何罪!”
“御史大人说的没错,你许家不过外戚,如何能干政?岂有此理?”
“纵使萧贵妃怀有身孕,又如何能证明那是皇上的遗腹子?”
杜御史深感赞同,他站了出来,扬声道“这还没到你许家一门独大的时候。”
“皇上驾崩,我等皆未面见遗容,亦未留下圣旨,如今新皇继位一事,绝不能听你一人言。”
“对!”
跟着杜御史的那些大臣纷纷反抗起来。
“即便你许尚书今夜将我等尽斩于刀下,我等也要誓死维护东秦皇室正统!”
群臣愈发激昂。
许尚书见状,微微蹙眉。
“放肆!”
“皇上驾崩,但皇后娘娘仍在。”
“娘娘乃是一国之母,她尊驾在此,还容不得你们在此置喙!”
一旁。
许皇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你们这些个臣子,当本宫死了不成?”
她凌厉的视线划过了每一个站出来反对的大臣,以杜御史最甚。
她暗自咬了咬牙,这个油盐不进的老东西!
将杜御史打入大牢后,她本想用点手段让他投诚,可他却是轴得很,说什么都不肯。
既然如此,那便别怪她不留情面。
“皇上驾崩时,本宫便在旁侍奉。”
许皇后的语气极冷,又带着掩不住的得意。
“皇上遗命。”
“永宁宫萧氏腹中皇子即皇帝位,本宫身为中宫皇后,新皇的嫡母,自然有监督幼子朝政之责。”
她话一落,众臣更是反对。
“荒唐!”
“无耻!”
一位大臣唾弃了一声,“说的那么好听?你们许家无非就是想掌权,这个幼子不过是傀儡。”
“怎么,真当我们是傻的不成?”
“没错...”
许皇后的眸子眯了眯,她稍稍抬手,便有一个御前侍卫上前,将那大臣拿下。
“对皇后娘娘不敬,斩!”
众臣见状,脸色更是难看至极。
“妖后!”
那大臣反抗道“我乃是朝堂命官,纵使你是中宫皇后,也无权处置我!”
“放开我!”
“呵呵...”
许皇后不甚在意地笑了一声,“无权处置?”
真是可笑。
如今皇宫内内外外皆是她的人,她如何不能处置?
这些胆敢忤逆她的人,不长眼的老东西,她想杀便杀,想留便留。
“你们,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到时候可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许皇后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下自己新染的丹蔻,说出的话里带着冷冷的警告。
为首的杜御史沉思片刻,语气放缓。
此时不能硬碰硬。
他想着,出声道“皇后娘娘。”
“新皇继位一事,关乎着东秦的江山社稷,更是关系着这个国家的未来。”
“此等大事,重要程度自不用臣再多言。”
“不能光凭您一人之言便定下了,且不说今夜在此的各位大臣,来日消息传出皇宫,东秦百姓知晓,又如何能答应?”
他顿了顿。
“当然,皇后娘娘今夜也可血洗皇宫,将我等尽数灭口,封锁消息。”
“可,天理昭昭,日月可鉴。”
“人,您是杀不完的,公道,您也是灭不掉的。”
杜御史说罢,张开双手,视死如归。
“要死,臣便第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