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人再关注自己,天罪忍不住紧张与亢奋,选择重新折返天堑峭壁,那东西实在对他太过重要了,从没想过到了乾坤界竟有意外惊喜,事关他的身世,他必须要搞明白其中的秘密,以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天罪稳住心神,冷静盯着偌大猩红字样,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如此亲切,警戒四周,一跃而起,他颤抖着手,抚摸清凉的峭壁,小心翼翼抚摸奴字一道印痕。
霎时间,奴天荒诀自行运转,石魂中央眉心的印痕悄然绽放,身体中的血液快速流淌,似要透射而出。
天罪深吸一口气,顺着印痕抚摸,当觉察有人过来,立即装作欣赏美景奇观。
最终,天罪就这么盘坐在悬崖峭壁,闭目养神。
另一边,神山中某处精致大殿,巨大的长桌横在中央,每个座位上都坐着一尊老古董,极少有空闲,中央的位子竟是个沧桑和尚,形同大贤佛主临世。随着乾坤界各山代表落座,君北鱼心中郑重,表面却显得轻松,没位置直接坐到地上。
“这么多年不见,以前膝盖高的小子都长这么大了。”沧桑和尚轻笑道。
面对和尚,先前一众叫嚣的老古董们略显拘谨,神色恭敬,就连不拘一格的君北鱼站起身都鞠了一躬。
“给这孩子安排个座位,这桌上不有空着的位置吗,坐!”和尚倒极其随意。
君北鱼同样不拖沓,抽出个椅子就跟这帮老古董坐下来,看得不少人沉下脸。
和尚嘴角噙着笑,自顾道“你也过来坐吧。”
众人立即发现暗中慢慢浮现一道身影,当瞧见来人模样,众人都不由心中一惊。
神玄谦虚施礼,笑着落在和尚右侧,君北鱼见状,撇了撇嘴。
“既然人都到齐了,讨论吧!”和尚主事,率先开口,“那鲲鹏传承人家姜族守了那么久,你就这么给人扒走了,理当要给人个说法。”
“本少傅会付出该有代价,少傅宫藏一切宝贝随便挑。”君北鱼平淡道。
“就你少傅宫那点东西,都不够鲲鹏传承一缕混沌源力的,拿什么还?”一个老古董冷嘲热讽。
云一山立即插嘴道“若再加上我云丘呢,这些年帮姜族与诸位炼药,云族没有苦劳也有功劳吧。”
“哼,谁都不会否认你族的功劳,但凡事一码归一码,鲲鹏传承涉及的东西,想必诸位都心知肚明,岂可用价值衡量?”
君北鱼依旧古波无惊,眼中掠过精芒,直切要点,冷淡道“那次受邀姜族,其本意就是要试探鲲鹏印记,我儿子天赋异禀,与其有缘,若没他在,就那破传承估计再过万载跟死物一样,我曾记得你姜族曾说有德者居之的话。”
“你!”彩衣老古董气急败坏,冷着脸,“强词夺理,不要以为我等不知,你当日故意在自己儿子身上动手脚。”
“先不管老子有没有做这事,你们莫非就手脚干净?要不要都吐露出来?”君北鱼撕破脸皮,冰冷反问。
“好胆,这里可并非外面的少傅宫,容你放肆?”老古董威压透发而至。
“直接进行会审投票吧,吾代表母族,君北鱼与其子必须要留在乾坤界,君北鱼限制星火宫,其子带回姜族,将鲲鹏传承抽离。”此话一出,颇有咄咄逼人之意。
云一山眼神冰冷,平静道“先不说结果,休怪我云族现在同样撕破脸皮,今后休想从我云家见到任何宝药。”
严峻局势不断转换,神玄与沧桑和尚一直以来都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