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儒言:“继续。”
萧让:“我赶她下车,她不肯下车,我只好自己下车,在路边打车回家。回到家,大概是十一点左右。”
程儒言:“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萧让:“我喝了酒,代驾司机又不知所踪,我担心报了警,会被认定酒驾。两天后就是我的婚礼,我不希望在婚礼前出现任何意外。”
程儒言点点头:“将府公园的监控,拍到了邱月月在十点十五分上了你的车,代驾在她上车后下车离开,你在十点三十九分下了车。下车的时候,衣着凌乱。邱月月也案发后第二天做了司法鉴定,下体撕裂、身上有伤、指甲缝里有你的皮屑,符合被性侵的主诉。警方昨天下午在你的迈巴赫后排座椅,提取到你和邱月月的毛发。”
萧让静静听完,说:“她当时故意挠我的脖子,我在车上和她发生了肢体冲突,她的指甲缝里有我的DNA很正常。但她的阴道绝对提取不到我的DNA。”
程儒言:“受害者主诉你用了避孕套。”
萧让:“那含有我DNA的避孕套呢?”
程儒言:“她提交了含有你DNA的避孕套,警方昨天下午采了你的DNA进行比对,昨天傍晚鉴定结果就出来了。车后排、受害人甲缝、受害人提交的避孕套,都监测出了含有你DNA的物质。”
萧让震惊:“这不可能!”
张旭咽了咽嗓子,看向萧让的目光,多了一丝疑惑。
程儒言:“你自己也是律师,在这些证据面前,你认为脱罪的可能性有多大?”
萧让低吼:“这不可能!我没有碰过她!避孕套上不可能有我的DNA!我质疑这份鉴定报告的真实性!”
程儒言和张旭互望一眼,都没说什么。
大家都是律师,司法鉴定出差错的概率几乎为0,并且不可能一系列都这么巧合。
程儒言想了想,说:“邱月月是霄云壹号的公主,案发当晚,你在霄云壹号应酬,包间里去了三位公主,邱月月就是其中一位。她主诉,你在包间就对她动手动脚,要带她出台,由于她们不能明着跟客人出台,所以她才在你离开后,打车去你们约好的地方,上了你的车。”
萧让:“她的证词有问题!既然‘她自愿出台’,为何又告我性侵?”
程儒言:“邱月月自述,她出台,是因为你跟她说,让她陪你聊聊天就好。她以为只是在车上和你聊天,或者被你摸一摸。你提出发生性关系,她拒绝,你于是用了暴力威胁。视频拍到邱月月下车时,走路一瘸一拐,脸上和锁骨处都有伤。”
萧让大吼:“这不可能!我没有打她!也没有侵犯她!”
张旭从没见过他这么激动的样子,急道:“萧律,您冷静,我们一起想办法。”
萧让强迫自己冷静,但情绪还是激烈,双手紧握成拳,胸膛上下起伏着。
他压制情绪半晌,压着嗓子问张旭:“刚才说的这些事,宁稚知不知道?”
张旭:“宁稚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一丁点都没告诉她。”
萧让粗重地呼吸着,点点头:“那就好。别让她知道。”
程儒言叹气:“你觉得这能瞒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