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律师,”徐子星提醒道,“您可以在会见他妈妈的时候,询问有没有这孩子的康复视频。如果能让法官看到这孩子的病情从重度到中度的转变,也能一定程度上令法官考虑减轻他妈妈的刑罚。”
宁稚郑重点头:“好的!我回去就去办这个事情!”
霍昀:“这孩子今年几岁了?”
宁稚:“不到六岁。”
霍昀:“六岁之前,是这类孩子的黄金康复期,一定要抓紧时间给孩子进行常识康复,而六岁之后,则要抓自理能力。如果错过了,以后这孩子的一生,也就现在这种程度了。”
“残联的工作人员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才拜托我们一定要给他妈妈做无罪辩护,但……”宁稚摇了摇头,“没那么容易。”
霍昀叹气:“尽量吧。目前的社会融合条件还比较差,这类孩子主要靠家庭的支持才能得到康复,一旦家庭放弃了,他们的人生也几乎被放弃了。”
从霍昀家中出来,宁稚坐萧让的车回律所。
她一想到秦文珍母子,心头就像压了一块重重的大石头。
萧让空出右手握紧她的手:“在想什么?”
宁稚回神:“在想秦文珍的案子。”
“尽力就好,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好。”宁稚问,“霍太太也是从事自闭症康复工作的吗?”
“她也是律师,和你一样,美国留学回来的。因为她的哥哥也是自闭症患者,所以她同时也是特殊教育行业的志愿者。”
宁稚惊讶:“她是哪个所的?”
“她原来是深圳瑞华的证券律师。”
“原来在深圳,难怪我从没听过她的名字。”宁稚不解,“但霍昀是保荐人不是吗?为什么他也了解自闭症康复?难道他家也有自闭症患者?”
“霍家生意做得很大,个个都是人精,没有自闭症患者。霍昀之所以成为这一行的半个专家,听说是因为徐子星的哥哥。”
宁稚深感意外:“听蓝菊的意思,自闭症会遗传的,我查过一些资料,也说自闭症大概率是遗传基因疾病。霍昀竟然不担心他太太携带这种基因,他们的后代可能出现自闭症?”
“如果是先爱上了,那也没办法,总不能因为女方的哥哥有疾病,就放弃自己的爱人吧?”
宁稚感慨道:“霍昀真是好男人。”
她侧过脸看潇让:“你呢?如果你在咱俩在一起后,发现我有基因疾病,可能导致咱们的后代发病,你还会和我结婚吗?”
萧让想都没想:“就像我刚才说的——在一起了,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放弃会自己的爱人。”
宁稚心头一软,与他十指紧扣。
翌日,上个月来找宁稚打撤销婚姻的案子在朝阳区人民法院开庭。
宁稚为当事人提出的诉求是——离婚、不退彩礼。
男方则举证夫妻感情良好,且自己正在积极治疗中。
经过一早上的简单审理,法官不给判离,理由如下:
被告有性功能障碍,虽暂时无法过夫妻生活,但原被告二人尚有感情,且被告积极治疗,不判离。
原告难以接受,当庭情绪激动,被宁稚劝下来。
宁稚将原告带回乾元所,交代道:“正常第一次都不会判离,但没关系,半年后再起诉离婚,大概率会判离。但前提是,这半年时间,你搬出去住,不要再跟男方有任何的联系,更不要有接触!”
原告同意,谢过宁稚,离开了乾元所。
宁稚把人送到楼下,返回工位时,曾子君问:“那个断贷案什么时候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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