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芽衣，你现在能感知到你体内的另一个人格吗？”

——他还是比较关心那位已经沉寂了好几天的雷律老姐的。

芽衣点了点头，轻轻嗯一声，回答道：

“嗯……我能感觉到，她就在我的意识深处，只是，她似乎没有想要抢夺这具身体，出现在外界的意思。”

尽管如此，自觉为长空市灾难的制造者的芽衣，还是对此有一些担忧：

“明羽……其实我有点害怕，她会再度出现，暴走伤害到更多的人。”

“嗯，其实，我觉得你也不用把你身体内的另一个人格看的那么邪恶，说不定你可以试着跟她沟通一下……”

明羽斟酌着说道。

倒不如说，是芽衣体内的雷律老姐帮她承受了所有的律者力量，所以芽衣其实在这方面几乎没有任何压力。

而且，说到底，还是因为可可利亚先行投放了大量的崩坏能，制造了最初的崩坏，才导致了长空市如今的惨案。

律者本身的诞生，是在崩坏爆发之后的。

没有足够的崩坏能浓度，是无法满足律者诞生的条件的。

嗯，哪怕是那几个并非自然诞生的律者，像是西琳或是识之律者，也都是生活在高浓度的崩坏能环境和培养皿之中才满足了蜕变为了律者的条件。

是先有崩坏的爆发，导致了雷之律者的诞生，随后才因为雷之律者本身的存在，又导致了崩坏灾害进一步的扩散，殃及了千羽学园之外的普通人。

况且，从他亲眼所见和亲身接触的情况来看，那一位也的确没有什么恶意。

在他有印象的原时间线上的雷律老姐的几次出场里，除了帮芽衣或者琪亚娜对抗敌人，她也完全没有什么其他念头。

这位看上去性格恶劣的圣痕人格，说不定其实相当单纯。

……某种意义上来说，感觉和黑希应该是一个类型，从他已经获得了掌控电磁的回馈来看，她也是那种高攻低防的类型。

当然，有关可可利亚的事情他还是决定暂时先不告诉芽衣了。

毕竟，现在的她还没办法完全的驾驭自己的力量，就算要去向可可利亚寻仇，现在这个刚入学的阶段也稍微有些为时过早了。

关于芽衣和可可利亚的事情，明羽还是有一些自己的打算的。

——准确的说，也不算只是芽衣的事情，毕竟他自己在长空市受的难，也全部得归咎到可可利亚的头上。

这笔账，他未来是一定会找那个老妖婆要回来的。

“可是……”

芽衣还是有些犹豫。

因为害怕发生暴走的事件，所以她这几天还从来没有尝试过与另一个自己交流，而是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放心，如果你有所顾虑的话，可以找上我或者其他人一起，嗯，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明羽提议道。

当然，其实他是打算用回溯的能力来避免比较坏的后果。

万一雷之律者真的出来搞了什么事，他也可以通过回溯来规避那个未来。

“我……我之后会试试的，对了，明羽，你来图书馆里面是打算找什么呢？”

黑发少女有些好奇的问道。

在如今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绝大多数的人都会选择通过电子设备和网络啦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愿意来到图书馆里的人已经相当稀少了。

“嗯……我是打算来这里找找有关圣女卡莲的书籍。”

明羽随口回答道。

“欸……明羽你对那位圣女很感兴趣吗？”

芽衣低声问道。

托某个金发男人的福，即便不涉及崩坏的领域，圣女卡莲这一形象也早就已经以历史人物的身份深入世俗之间，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要做个比喻的话，大概跟明羽原来的世界的“圣女贞德”的性质有些类似了。

不仅仅是历史人物，而且也早就进入到了人们的生活之中，就连一部分年轻人的电子游戏之中也经常会出现卡莲的身影。

比方说某著名的风靡全球的系列游戏《卡莲幻想》还有《命运大订单》之类的。

当然，明羽相信这些游戏的发行商肯定都是天命旗下的公司……

“嗯，今天听了历史老师的介绍，我也稍微对那位圣女的故事有些兴趣。”

明羽适当的把历史老师老杨拉出来挡刀。

“那我也来帮你找吧。”

芽衣自告奋勇要来帮忙。

“好，那就麻烦你了。”

明羽没有拒绝芽衣的好意。

两人旋即一起进入到了图书馆中。

很快，他们就找到了有关圣女卡莲的专栏。

这并没有费太大的功夫，因为——这个书架，就在整个图书馆最中心的位置，上面满满当当的摆放的都是与卡莲有关的书籍。

简直属于是一进门就能看到的位置，颇有一种强推的感觉。

“……”

明羽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书架上密密麻麻类型不同类型的书籍。

有基于真实历史的人物传记，也有类似同人二创一般的小说。

再一看作者的名字，嚯，小丑阿尔法，小丑贝塔，小丑德尔塔，小丑西格玛，诸如此类。

这些个名字，九成九也是某个金发男人的马甲。

他随意抽出了其中一本，随机翻开了其中一页，看了看里面的内容——

“啊，卡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