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得已,只能打扰了!
“白老先生,成叙如何了?”
昭阳率先开口,打破了白仲爷孙俩的温馨画面。
白芷虽对昭阳有所成见,但事关成叙,她还是识趣地站到一旁,让白仲给众人说明成叙的情况。
“龙体已无大碍,各位可进去探望。”
在成叙的再三要求之下,白仲还是给成叙施针了。
本来,白仲以为,成叙以自己的意志力,硬生生多扛了些时辰,一定疼痛难忍,甚至会伤及根本,但在查看成叙的腿伤之时,成叙的情况还在他白仲可控制的范围之内。
倘若成叙此时停止施针,白仲有信心,假以时日,一定能让成叙和过去一样,能站起来。
可是,成叙不听劝。
成叙说,自己是站着从大蒙国走过来的,总不能被人抬着回去,这样,他的母后,他的皇姐,他的子民如何想?
大概是要把这罪责全都记在晋安国的头上吧!两国好不容易因他成叙与昭阳的联姻才得到的友好同盟,总不能让他的腿伤毁了这一切。
若毁了,他和昭阳就白白受了这么多的苦了!他成叙会一辈子于心不安。
也怪他太过于心急,若是在山谷中养好伤再回大蒙国,就不会有这样的后患了。
只是,时不待人。倘若,成叙养好伤再回去,成翰的羽翼丰满,坐稳了皇位,成叙又怎能如现在这般轻易取代了成翰,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更不能相助于司徒渊,让司徒渊脱离司徒楠的折磨。
只能说,时也,命也!
“多谢,白老先生。”
昭阳朝白仲行了一礼。
“公主这是折煞老夫了!老夫岂能受公主之礼呢?”
昭阳身边君,身为尊贵,他白仲,一介草民,无官无职,虽年长,然,在昭阳面前依旧是卑。
君给一介草民行礼,万万使不得,使不得!
“受得!受得!”
昭阳扶起给她回礼的白仲,怎就使不得了?抛开尊卑不说,白仲可是医治了成叙,司徒渊二人。
此二人对昭阳的重要意义,岂是这区区一个礼能衡量的?
故而,昭阳之礼,白仲自是受得起!
白仲也不做过多的谦让,朝昭阳点了点头,这礼他受了。
昭阳也点了点头,便不再同白仲多言,同司徒宣和苏清晚一同进屋了。
待昭阳他们进去之后,白仲拦下了鸢尾。
鸢尾冷着脸,不耐烦地说道:“白老先生这是有何事非要拦下在下呢?”
关于司徒渊,关于成叙的事,这里统共也就这么几个人,而且都是至亲之人,有什么白仲尽管说就是了,何必拦下她一个小侍卫呢?
鸢尾是侍卫不错,但她不是一般的侍卫啊!她可是司徒渊身边最得力的暗卫!
若不是司徒渊有事,鸢尾怎会如此大喇喇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呢?
白仲这把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拦下,说实在的,于情于理,皆是不合适的!
好歹这白仲也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这些礼数总该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