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感觉到唇上手指的摩挲,却只是继续捏着水果吃,这回吃的橘子,咬破的汁水流了尧月满手……又一次成功把尧月膈应到了。
“你应该见过小寡鱼了吧,哦对,他如今的名讳是玉玄子。”尧月依旧不接受景元的水果邀请,她把手缩回来,顺便在景元衣服上蹭了蹭,把汁水蹭干净。
“他有没有说过自己的身份啊?”尧月憋着一肚子坏水,“他是鲛人,雌雄同体,目前外在表征是雄性,会唱歌会跳舞,哭的时候还会掉珍珠,我可稀罕他了。”
“他陪我的时间是最长的。”尧月拉起景元的手,跟流氓揩油似的摸来摸去,“你注意到他行动不方便,并且眼睛不好吗?”
“这都是我赐予的禁锢导致的,谁让他是我的人呢?”尧月握着景元手腕的力道加重,她眼中恶劣隐有残暴之色,“那你要吗?”
尧月拿出一柄镯子,明显尺寸不对还小一号,她就这么硬生生给景元戴上,中途她停顿一下,看景元毫无拒绝的意思,尧月一点都不顾忌了,直接往上一推。
都这样了,竟然还能戴上可真是奇迹,最后尧月却又亲手把镯子捏碎,就跟玩似的,她一手托着景元的手,力量滋润着他手上擦伤恢复,但还有痛感。
尧月这番神经病的操作,说到底还是对景元入宫的自甘堕落,心有不满,也是不想把景元的位置放得太近。
“你不是承认收下我吗?为什么总是这样的态度。”景元垂眸遮掩失落和伤心,眼见尧月的手指一松要收回,景元大着胆子,反过来拉住她的四指。
“聪明如你,会看不出来跟我牵扯过深的都是什么人吗?”尧月这回没有把景元的手甩开,她甚至恶劣地欣赏景元这番失魂落魄的神情。
“他们的路都死了,是我凿开了隔阂,给了他们新生,我赐予他们未来的所有,也理应是我的所有物。”
“而你不一样,你还有路可以走,你没有我,你也可以过得很好,所谓的为情爱痴狂,都是长时间的得不到而已。”
“人性贪欲我怎么会不知道,等你有了别的东西满足欲望的时候,就不会只想着情爱了,比如一些事业上的?你还有辽阔星海等着你。”
“或者换一个说法,你对我的喜欢,是性的占比多,还是心的占比更多?”尧月反手握住景元的手。
“如果是前者,那太好办了,你要吗?”两人的距离拉近,尧月展开景元紧攥的手指,并占据他的指缝,掌心相贴。
意料之外的,景元没有高兴的情绪,他那双如同茶汤的眼眸,酝酿着苦涩和伤感,最后情绪如同冲泡茶叶的沸水,溢出了茶盏……他禁不住落泪了。
尧月“……”
她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怎么男人总是在她面前掉眼泪?
景元抿了抿唇,顺从地凑近了尧月,却没有做那个肤浅的亲近行为,他像一只求人怜爱的大猫猫,将一身软毛蹭到了那人的脸侧。
尧月身上没有任何香味,有的是感觉上的味道,例如,接触尧月的初期让人畏惧,渐渐地让人感到心安。
他料定尧月就算愿意给予一次欢好,那事后就会彻底把他踹了,连他最后的王牌暮姐姐都捞不起来。
一次次打破她的服从性测试,最后再顺从一次,她的接受程度就会宽容很多,虽然错失了身体上的放肆,但得到了一个进步空间更多的贴近。
“真的不想要这个机会吗?”尧月偏头去看那个,埋头到她颈窝的白毛脑袋,她的手摸上景元的后脖颈,动作威胁,语气暧昧。
“他们于你而言,有落棋的用意,那么我呢?”景元没有回答在死亡边缘试探的问题,反倒把话题引到别处。
“目前还没有想好,所以我在等你的路走死啊~”尧月摸景元后脖颈的手,转而揉捏起脖颈肉,就像是玩弄猫猫。
“所以,你没必要太想着我。”尧月一掌握住景元的后脖颈,把人扯开了,尧月终于撑不住眼神的嫌弃了。
“我再说一遍,你没有我,过得也很好,你也不想成为那种爱一个人,结果更加万劫不复的人吧?”
“慢,别说一些什么,我做好准备面对阻碍,这简直是让人笑掉大牙的白痴言论!有好日子不过,偏偏跟人感受爱情的拉扯心痛,坠入苦海无涯。”
尧月伸手指着景元的鼻子就骂,“谁都在爱之前说做好准备,结果爱之后连后悔药都没地方吃!”
景元的嘴角耷拉,本来想勉强笑一笑,但最后效果不尽人意,只好唇线拉平,然后坐直身子,离开了床面。
尧月看他把果盘先放在桌子上,然后拎起外衣披上,腰带啊发带啊都整理好,俨然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你干什么去,大晚上的不睡觉……这是你的房间你走什么啊,我一会儿就回大闺女那边了。”
“嗯,吃饭去啊,你又不吃。”景元眼睛睁大,一脸无辜,实则贱兮兮的,他说完端着吃得差不多的果盘走了,半晌传来房门开合的声音。
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