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行礼一边用手指做出噤声的手势,声音也在诉说着她的雀跃。
“如你所想,只不过今天我只属于你——”
“?”
年纶的两边腰间被同时扭转360度,他的表情有些扭曲,一时间竟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有太多的事想不明白。
为什么要说这么误会的话啊!
而且为什么是拧我啊?!
...
观星和阿波尼亚一言不发,只是分别站在年纶身后轻抚刚刚拧得有些发紫的地方。虽然轻抚令人心情舒畅,但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不要再掐了——
年纶原本以为的伊甸会解释,但她似乎一脸很享受的样子。
年纶无力吐槽,但想来今天其实是给这架钢琴调律的。
毕竟乐器的调律和保养其实还挺有学问。
调律是一门比较微妙的学科。
因为音乐所蕴含的信息量比人们想象中的要丰富很多,所以调律才会尤为重要。
想要演奏出饱含感情的曲子,只有演奏者是很难一个人做到的。只有一架调整良好的乐器,才能与演奏者一起发出共鸣,演奏出感动人心的音乐。
调律的存在,就是为了让更加细腻的感情表达充分。
除了调律,保养也是很重要的。
一台钢琴的寿命取决于保养的程度和演奏的情况。
首位‘虐待’乐器的音乐家当属钢琴之王李斯特。这位手指跨度可达13度的钢琴家更是可以被称为‘铁手’。
他每开一场演唱会,就会有一架钢琴‘死’于非命——不是断了弦就是击弦机失灵了。
甚至在一场演奏会中,他过于沉浸在音乐,那架钢琴根本承受不住,直接轰然散架。
年纶虽然演奏也会沉浸于其中,但他还是很爱惜乐器,也希望乐器能得到保养。就和上次来这里一样,这次也同样带着那双白手套。
只不过今天千师傅没来,却见到了主办者,但总感觉还是白跑了。
毕竟比赛还是得堂堂正正的赢,总不能提前找主办方背书吧?
“听说,你不愿意接受我?”伊甸手撑着下巴,带着微笑问道。
年纶感觉后面杀气凛然,赶忙纠正:“是不愿意接受送钢琴吧!”
“没错,是不愿意接受我送的钢琴。其实我真想知道为什么,但追着不放并不是一位好女人该做的。”
年纶总感觉有些沉重。
就好像……有种被拷打的感觉。
“老实说,你这是坏了我最开始定下的规矩。”伊甸假装严肃了一秒,年纶心底咯噔一响。
但很快恢复了原来温和的表情,“不过倒也不能强制要求客人收下。但作为这架钢琴的主人,真是希望能有幸听到能与它共鸣的演奏者弹奏一曲。”
明招暗招感觉都是直冲着年纶而来,但是招数也得接着。
弹奏一曲?
问题不大,只希望没有暗藏玄鸡就好。
不过讲起来还是租主办本人的钢琴曲参赛,总感觉微妙得很。
年纶姑且点点头表示同意,但是话锋一转:“不过本来我是约的千劫来帮忙调律这架钢琴,虽然现在弹是能弹,但是你确定要听?”
没调律过当然问题不大,弹出一首外行人平时所见那种‘很强’‘技术很好’的曲子不过小菜一碟。
但考虑到伊甸身为当前世上最红的大明星,实在是很难觉得对方会接受没有调律过的钢琴。
“千劫不来并不代表不能调律,我之前也说过了,今天我只属于你——”
“嘶。”
所以这里不都解释了只是要当我的调音师么?!
别拧我的腰啊!
还有这位大明星,私下这么玩真的好么!
...
第六十四章 这是完全不打算装了?
年纶觉得自己很需要一个护腰。
他的腰上怕不是已经有了4个值得疗伤的青紫处——估计怕是有了护腰就要转移到别处了。
年纶偷瞄了一下这两位掐一下摸一下的始作俑者,观星和阿波尼亚表情上有些不满,但又还是一副很心疼的样子。
闹闹也行,就是可怜了我的老腰!
将视线挪回钢琴上,年纶决定还是先把正事搞定。
毕竟这架钢琴除开上一次以外,几乎就没有被使用的迹象。除了保养的痕迹外可以说得上完全是一架新琴。
所以阿波尼亚和伊甸也会称之为‘这孩子’也不是不无道理。
年纶有幸能成为这一架新钢琴正式的演奏者,只能说是缘分到了。
没人弹过也就意味着它还是一张白纸,只有调律过后成为演奏者习惯的音色,才是一台独一无二的钢琴。
年纶为了参赛自然需要调音,而伊甸也算准了这一点。
虽然他看样子有些不情愿接受这架钢琴,但只要那之后没有其他人使用,那也其实也就是属于年纶的私人钢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