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第五、第六、第七、第八、第九、第十次崩坏……

他全部参与，并且提供了神之健的制作方案，也保留了所有成为律者人类的魂魄。

那艘名为休伯利安的舰船，才是他为人类带来的方舟。

而如今，拥有比肩神明力量的他却这样的躺在属于人类的战场上。

凯文有些艰难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哪怕人类的牺牲已经让他麻木，还有他付出的一切。

不……

他就是人类。

“好好看着他的脸，凯文。你的眼泪……会结冰吗？”

“……”

爱莉希雅不如往常轻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凯文挣扎着将视线挪了回来。

对。

没人记得他。

甚至在逐火之蛾、在这人类的世界。

他仍背负叛徒之名，只因他曾站在律者的身旁。

“哎呀，我的好阿波尼亚。你这样闷着他很难受的。哎，别哭啊……他一定会醒来的。”

“对不起，可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

在爱莉希雅的指导下，阿波尼亚终于稍微放松了身体，年纶的呼吸声这才逐渐恢复。

“……我想，还是等他醒来再问问他吧。”

爱莉希雅觉得自己应该再快一些过来的。

可她看着阿波尼亚不如往常的悲伤表情，爱莉希雅也幽幽的叹了口气。

忽然间，年纶的手似乎有一些晃动。

爱莉希雅赶忙用手捧起，试图将自己的体温带一点过去。

纶现在才虚弱的睁开了眼。

“我刚好像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很少听到你说这个呢。”

“是一个……被棉花糖把脸都蒙住的梦。”

“噗。”爱莉希雅忍俊不禁。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阿波尼亚可没有被纶的玩笑逗乐，连忙把他的上半身搂起，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纶闭上眼睛，然后不好意思道，“抱歉，明明之前也不算顺利，这次真是搞砸了。”

“……您真的。”

“别一幅要哭的表情啊，搞哭女孩子，爱莉希雅又要数落我了。”

纶伸出手在自己也不算很干净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拭去了阿波尼亚眼角的眼泪。

“……您觉得，我应该是什么表情才好呢？”

纶愣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看向爱莉希雅，她似乎在做着什么嘴型。

但他头昏昏涨涨的，不知道爱莉希雅什么意思。

缺氧让他无力思考，只能扯开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说：

“温柔的微笑，我就很喜欢。”

...

现实世界——黄金庭院客厅

年纶猛然坐起，想要大口喘着粗气，却被两只大西瓜给弹了回去。

“哈——哈……”

这什么情况？

我是谁，我在哪？

注意到这边的骚动，客厅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于此。

年纶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份庞然大物，咽了一口口水。

他侧过脸环视周围聚集的一圈人：“各位，这是怎么了？都围在这里？”

“你……刚刚晕过去了。”

爱莉希雅凑过来，面色有些奇怪的说道。

年纶捂着自己有些昏沉的头：“这样……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很少听到你说这个呢。”

“是一个……被棉花糖把脸都蒙住的梦。”

“噗哈哈哈……”

周围所有的女孩们都忍俊不禁，只有带着面具的千劫和凯文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了这是，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