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1 / 2)

“请放心吧,衫山小姐。”这位异世界来客温柔地放轻了声音,让衫山里华的耳朵不至于嗡嗡作响,“我们已经没有回去的地方了。”

无处可去,也无路可逃。

所以,乌尔扎娜反而想要恳请衫山里华,让羽贺真弓继续住在这里。

如果衫山里华还能够继续收留羽贺真弓,让她们这些没有了故乡的流离失所者能够有安居之所,她会很感激的。

“……没有回去的地方,是指……?”衫山里华的声音有点颤抖,她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眼眶里的小珍珠就要决堤,“是,是说原本的世界已经回不去了吗?”

说的也是……她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呢?

原本的世界都变成了火种那种世界的余火,那怎么想也回不去了吧?

那也就是说,乌尔扎娜和真弓的故乡已经毁灭了。

“开什么玩笑……这也太过分了……”衫山里华低垂着头。

她其实并不太清楚世界变成火种之后,原来的世界居民会到哪里去。

她原本也对这些火种啊世界本源力量啊并不了解,唯一一次接触到了类似于火种的东西,还是在十八岁那年,她升学的那个长假。

有另一个世界的反派夺走了人工制造的火种,跑到了这个世界来。

而那个世界的魔法少女追过来,衫山里华作为本地的管理者,在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之后就出手帮忙了。

在那个时候,她才算是明白了火种的概念。

蕴含着世界本源力量的希望之种。

在比较发达的世界里,有炼金术师尝试着窃取世界本源力量,以此培养出了劣质的火种。

尽管只是劣质的火种,也已经具备足够的力量去孕育新世界了。

火种所蕴含着的【希望】之分量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只要得到,无论什么愿望都能够实现。

无论是对哪个世界的人来说,火种都是无上至宝。

然而对于羽贺真弓的世界来说,火种的存在,意味着它的消亡。

不知道多少人失去生命,不知道多少人颠沛流离,散落在其他世界,成为格格不入的外来者。

衫山里华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羽贺真弓身上总有着很浓重的隔阂感。

她一想到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孩或许总是独自思念着故乡的景色,想到再怎么思念也回不去真弓的故乡,泪腺就止不住了。

衫山里华共情感太强,立刻就哭了出来。

明明得到了乌尔扎娜不会带走羽贺真弓的承诺,之后也不会失去真弓,却更加悲伤了。

明明是个二十八岁的人了,却还是在别人面前哭得稀里哗啦:“呜哇啊啊啊啊——怎么这样,这也太残酷了吧……(吸溜鼻涕)”

乌尔扎娜被吓了一跳,她看着面前的衫山里华毫无形象地哭皱成一团,莫名有点愧疚,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她也不是很会哄小孩儿,真弓当年跟着她就根本没怎么掉过眼泪,懂事成熟得不行。

所以对上衫山里华这个大朋友就完全没有经验,很是手足无措:“等等,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你的世界不还是好好的吗……”

客厅里的动静甚至将房间里正生闷气的羽贺真弓,还有刚才见到是家长谈话所以就跑到房间里去找真弓的远野瞳给引了出来。

羽贺真弓刚才较真地思考了半天为什么乌尔扎娜要躲着自己,想要找到另外的可能性,结果越想越生气,就钻到房间里去。

现在听到客厅里的动静出来,就看到半个多月没有消息的监护人小姐窝在乌尔扎娜前辈的臂弯里,像个小孩儿一样嗷嗷哭。

后者肉眼可见的慌张,向着羽贺真弓投来求助的目光。

羽贺真弓:……?

怎么回事,监护人小姐是把乌尔扎娜前辈当长辈了吗?

虽然乌尔扎娜前辈的确很有小孩缘,经常看到她和小孩子玩成一片,把孩子放在胳膊上……但监护人小姐明显已经超龄了吧。

乌尔扎娜前辈又不是监护人小姐的妈妈。

她表情困惑,又带着几分不满,看着两位监护人此刻的状态,陷入了思考。

而衫山里华看到羽贺真弓出来,小珍珠掉得更夸张了:“真弓呜呜呜呜呜……”

羽贺真弓走近,还没来得及和对方说些什么,衫山里华就扑过来抱住她,吸着鼻子:“你放心,这里永远会是你的家……呜呜真弓……我会是你的家人,我以后再也不随便丢下你一个人去玩儿了……”

……大可不必。

羽贺真弓觉得这个人在家才比较麻烦。

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衫山里华哭得太情真意切了,眼看着那边的远野瞳也被感染得鼻头发酸,红着眼睛,也不知不觉挂在了羽贺真弓的身上:“对、对啊,真弓的事情都可以和我说……不要再自己一个人了好不好……”

羽贺真弓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的这个局面,这让她感到困惑。

她身上被两个人抱得死死的,下意识望向在旁边的乌尔扎娜。

……前辈到底和监护人小姐说了什么?

后者也茫然,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客厅架子顶上的墨格拉涅也陷入了沉默。

第一百零一章 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羽贺真弓现在只有一个感觉:

好多人啊。

这间公寓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样多的人,往往只有她自己,或者来玩的远野瞳。

羽贺真弓经常是一个人回到家,然后看看书或者发发呆,度过百无聊赖的一日又一日。

但是不知不觉之间,这间屋子里的能说话的嘴巴变多了。

乌尔扎娜前辈还好,她其实不是聒噪的人。但是墨格拉涅还有监护人小姐、以及嗓门也不弱于监护人小姐的小瞳,就不是那么安静了。

好吵。

好不容易将衫山里华和远野瞳都安抚下来之后,现在更习惯安静氛围的羽贺真弓,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裂开了。

在稍微冷静下来之后,衫山里华对乌尔扎娜以及羽贺真弓继续住在这里表示了百分之百的支持,甚至一副你们要是想走就又哭给你们看的表情。

“既然能够在这个世界相遇,也是缘分。”衫山里华拿着面巾纸拼命擤鼻涕,她说,“乌尔扎娜,你看,你是真弓的家长,而我现在也是真弓的监护人……那么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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