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吗？

白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和童谣一起看着光洁的天花板。

另外一边，白寒房间内。

白寒站在窗台边，手里端着一杯冰威士忌，看向窗外的灯火：“韩医生深夜来我房间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要对我意图不轨？”

韩墨淡淡道：“你不知道我来做什么吗？”

白寒优雅一笑：“韩医生这话说得就太奇怪了，我又不是韩医生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韩医生在想什么呢？”

韩墨直接上前，拿起那个洗的干干净净的酒杯，倒上了一杯威士忌，又往里面加了一个冰球：“你若是不知道我会来，为何要多准备一个酒杯？你虽然看不到我心中所想，却可以利用人心左右，否者岂不是辜负你韩家二公子的盛名？”

白寒摇了摇自己手中的酒杯，圆润的冰球撞击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我说过，我现在只是白寒。”

韩墨也端起了酒杯，轻抿一口。威士忌的烈，加上冰的寒一起滚入口腔，带着丝丝刺激的滋味：“现在是，那曾经又是谁？”

白寒放下了手中已经见底的酒杯：“何必明知故问。”

韩墨扬眉：“好，既然你说你现在只是白寒，那么你就该知道，曦儿现在是你的亲妹妹，你最好不要做出半分伤害他的事情。”

白寒轻笑：“你可知道，有你在，她才会更加危险。”

韩墨皱眉：“你是什么意思？可是知道了什么？”

白寒又为自己添了一杯酒：“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想要曦儿过的好，就离开她，越远越好。”

韩墨眼神中带着一丝冰冷：“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白寒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喝酒。

上一世没有开口说出的话，这一世他又怎么可能说出口。

那些事情，他本想永远埋葬的，却不想……竟然再次轮回，而且……他竟然还成为了她的兄长。

哈，这倒是很符合自己上一世临死前的愿望。

“你和她长相厮守，幸福甜蜜，我就会不舒服，我就想要你痛苦，悲伤，孤独，直到永远！所以，我还是那句话，离开她，离开曦儿！”

韩墨眼中尽是冷冽：“你大可试试，我会让你再死一次。”

白寒似乎早已猜到了答案，微微一笑道：“哈，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不过，你现在动手也无妨，正好随了我的愿。毕竟如果你亲手杀了小曦的哥哥，你觉得你和她还有在一起的可能吗？”

韩墨皱眉。

不管是从前的韩洛，还是如今的白寒，因为他能够看见旁人看不见的东西，所以他的心中也藏着旁人难以看到的东西。

他的眼睛无法操控他的行为，他的预算无法左右他的境遇。

只要他不伤害曦儿，他想要怎么针对自己，他都没有意见：“所以，上次你特地跑到童家指引我去上阳，就是为了让我知道曦儿的尸体被人盗走了，镇压在珠林山脉的事情？”

这话一出，白寒微微拧眉，眸色微沉，那张一直优雅带笑的脸，在这一刻没有了半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