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瑛斗就坐在不远处观看两人的行为。
果然,山内刚走到她的身边,她就露出了毫无遮掩的厌恶表情。
尽管山内在一边像是说相声一样夸夸其谈,但是伊吹的表情始终冷漠,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
就这样过了快一个小时,在瑛斗都开始佩服山内哪里来那么多废话时,伊吹起身离开了那里。
而目标,竟然是他的旁边。
伊吹一坐下来就毫不客气地说:
“喂,你刚才一直在看我对吧。”
“没有,我在看你身后那棵树。”
“哼。”伊吹冷着脸,不再说话。
他也懒得说话,懒得动。
生命在于静止,代谢活动越慢,活得越久。
就像一只乌龟一样。
他坐着一动也不动,一动也不动。
想必这个女生也和他一样的想法吧,不然也不会坐到他的身边。
于是他移开目光看了她一眼。
并不是。
她就像个多动症少女一样,身体动来动去,像只躺在床上的鲜活的泥鳅。
看起来他们好像没有共同话题,也不是一类人。
“告辞。”
他抬了抬手,离开了那里。
而伊吹瞪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只不过那紧握的拳头看得出她很生气。
“你完了!”
瑛斗没有听到这句话。
此时他搬了张椅子坐到了茶柱的边上。
茶柱靠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而他也拿出水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找我干什么?”茶柱冷漠地说。
“太无聊了,老师,来聊点成年人的话题吧。”
“你在性骚扰吗?”
“不,我可没有这么说,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
“……如果你想说昨天晚上这件事,我们已经聊过了。”
“嗯,不是这件事。”
昨天他以佐仓身体内出血为由,把她送上了船,让她呆在那里,学校规定没有特殊情况不能上船,但是有特殊情况就可以了,虽然如此,但他的行为并不被学校看好,他这种喜欢无视规则的人,是很头疼的。
也就是说,他不能再上船了。
都怪他之前忘记把手表卸下来了,凭借着他的时停,可以直接让手表不触发警报直接带在另外一个人的手上。
现在再上船的话,恐怕学校已经有准备了。
“帮我给爱里带个话,就说我考试结束后再去看她。”
“好吧。”
茶柱无所谓地点点头。
“还有,老师,你觉得伊吹是装的吗?”
“我不接受有关考试方面的问题。”
“真冷淡,那个b班的导师以前是你的同学吗,你们以前是朋友吗?”
“无可奉告。”
茶柱简直比铃音还要不近人情,这也是她至今单身的原因吧。
“老师,你觉得我至今的表现怎么样,有得到你的认可吗?”
“你的表现还不错,但是我不觉得你有让我可以期待的东西。”
“哦?”
“更准确的说,就是你是个随心所欲的人,我认为这种人对团体没有太大的帮助。”
比起团体利益,更注重自身利益。
一般来说,只有团体得到的利益越多,个人得到的利益才越多,但是在他身上却行不通,因为他有着超越个人的力量。
茶柱看人真准,一下就猜到了他的行为模式,当然也是因为他没有刻意隐藏的结果。
虽然他和绫小路同为避世主义,但不同的地方在于绫小路喜欢刻意隐藏自己。
而他是没必要暴露就不暴露。
除非有威胁到他的时候,比起站在台前当小丑,他更喜欢神不知鬼不觉地主导局势。
就算他完全暴露实力又能得到什么。
是把全校都打一顿,让他们集体退学,还是站在最高处,享受着阿谀奉承的好话?
没有一点意义。
“也就是说,老师,我之前的提案你不答应了?”
“以后再说吧。”
“那好。”瑛斗说道,“不过你放心,就算我不帮忙,也不会刻意损害d班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