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婉然这个“媒婆”也太假了,除了脸部和头饰像点上年纪女人的样,其他的部位就不怎么样。
主要的原因是,骆婉然这妮子的资本太雄厚,她装不来四十几岁女人走路的姿态。
四个抬轿子的捕快也太假了,即便轿子里没有人,好歹也得装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搓出几滴汗来。
就这手不扶担和脚不吃力的样子,哪里像是抬着上百斤重的人在里面。
虽然破绽百出,但却不影响整个计划的实施。
轿子来到牛车前停下,骆婉然的戏精立马上身。
她一副媒婆搔首弄姿的作态,手中绣着大红花的白手绢向麦地里扬了扬,就怪里怪气的喊:“喂~!大兄弟!大婶婶!麻烦你们把牛车挪一挪!”
麦地里的人扭头看了一眼后,又继续割起麦子。
骆婉然心里有气:“喊一次就得了,非要姑奶奶喊两次?”
没办法,不喊就演不下去,她再次喊道:“你们听见没听见?麻烦把牛车挪一挪!”
麦地里的人可就不爱听这话。
“谁是大兄弟?”
“谁是大婶婶?”
花有芳和花佳爱一人一句怼回去后,又不理不采的弯腰割起了麦子。
台词正确,戏接着演。
骆婉然手绢用力一甩,“哼”的一声,一扭一扭的走到另一边,向着麦地里喊:“喂!大哥哥!大姐姐!麻烦你们把牛车挪一挪好吗?”
这边麦地里的人也不爱听这话。
“谁是大哥哥?”
“谁是大姐姐?”
方雨婷和九公主一人一句怼回去,也是不理不采的弯腰割起了麦子。
柳生新秀心想:地里的都是年轻人,你个‘媒婆’会看不出来?肯定是一伙的,倒要看看你们玩点什么把戏。
此时的骆婉然假装得很生气,她两手一叉腰,张嘴就骂:“好狗不挡道!棺材都给喜轿让条道!来呀!把这牛车给我推到地里去!”
抬轿的四个‘轿夫’答应一声,放下轿子就过来推牛车。
麦地里的人自是不答应,都放下镰刀骂骂咧咧的冲了过来。
十二个人将五个人围在当中,没有动手打人,只是用手推了几下。
骆婉然是‘媒婆’,媒婆什么都不厉害,就是嘴厉害。
“干什么?路又不是你们家的,牛车挡道还有理了是吗?”
“路又是你家的吗?”方雨婷张嘴就反驳。
“不是我家的,难道又是你们家的?”
“就是我家的!你咬我呀?”九公主虽然是在演戏,但这句话还真不算瞎说。
这一条道路本就是有争议的边界线,紫象国认为是他的,而星源帝国则认为自己的。
两个国家谁都不相让,也就一直搁置至今。
听得这句话,骆婉然更是不服不忿:“唉哟哟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敢说这种话,真是目无王法!”
“王法也是我家的!你能怎么地?”九公主虽然说得有点过了,但也不能说不是。
“你们……你们……你们别欺人太甚?我可要骂人了!”
“你敢?”
“你试试看?”
花有芳和花佳爱说着话的同时,撩起衣袖,两手叉着腰,摆出一副妇女骂大街的态势。
“我怕你们不成?”
骆婉然硬刚一句后,嗷的一下就骂了起来。
四姐妹毫不相让,摆出一口吐沫淹死人的态势,来一句就反骂回四句。
女人吵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