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道:“先打磨出来一片成品再说。”
朱橚碰了个钉子,没办法,只能坐回去。
八皇子朱梓,十皇子朱檀一起可怜巴巴的哀求。
“哥哥,你不要难为我们了,昨天我们的小手都要磨出血泡了,娘亲看了很心疼的!我们没说是因为做什么磨破的!”
朱樉瞧了他俩一眼:
“八弟,十弟,提醒你们一个热知识,戒尺打血泡会更疼。”
朱梓朱檀傻眼了。
你说的这还是人话吗?
俩人撅着小嘴坐了下来。
在对朱樉戒尺或者说对师礼的威慑下,众皇子虽不情愿,但还是耐心的打磨手中玻璃镜片,这价值千金的琉璃看上去也已变得平淡无奇。
气氛也已远不如昨日。
堪堪过完这半个时辰,朱樉收走所有的镜片,一言不发。
剩下大本堂里的皇子,个个脸色沉闷。
“莫非二哥是要我们打磨出一片成品之后,才肯对我们讲授些什么?”
“要不是记挂二哥让我们和父皇喝酒的人情,咱早就不干了!”
“再忍忍,说不定二哥有什么惊人之举。”
第三天。
朱樉又将玻璃镜片发给众皇子。
众皇子没说话,接到玻璃镜片就开始打磨。
都想尽快打磨出成品,看看二哥到底要做什么。
朱标耐心打磨镜片的同时,不禁摇了摇头。
他大抵已猜出来二弟朱樉的用意,朱樉这么做,十有八九是为了磨众皇子的性子,等于下马威的用途。
但这样做不行。
若是李希颜老师这么做,众皇子还能接受,毕竟李希颜是长辈。
但朱樉真的就是同辈兄弟,之前还在一同读书,现在发号施令,还这么冷淡,谁受得了?
朱标打磨着镜片都已不耐烦,他堂堂太子,怎么做了这种琐碎差事?朱标心中已准备抽时间教育一下朱樉。
今天有了转机。
才打磨了一刻钟,五皇子朱橚便起立大声道:
“二哥,你看我这凸镜打磨的如何?”
说着捧起手中打磨的十分精致的凸镜!这凸镜和样品十分相似,显然是成品。
众皇子立即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个个顿觉轻松。
可算有人打磨出完整的成品。
这三天真不知道怎么过得,每天最不情愿的事就是来大本堂,这种活比扫大街还累人!
朱樉见状放下书走过去,拿起凸镜在手上摩擦几下。
嗯,老朱家的基因果然不错。
尤其是五弟朱橚,在历史上也是一位有作为的医学家和农学家,动手能力很强。
所以非常适合被压榨。
朱樉收走了凸镜后,点头道:
“嗯,品质不错,再接再厉。”
接着,朱樉将一块没打磨过的新镜片,放到朱橚书案上。
“那就继续吧。”
然后扫视四周的众皇子。
“你们愣着干什么?我有说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