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方相繇静静地站在岸边,目光紧紧锁定在舞剑的防风意映身上。
意映身姿飒爽,剑法灵动,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戳在他的心尖里,月光洒在她身上,发钗上的珠子反射着光,她又在闪闪发光了。
舞了没一会,意映还像当日调戏防风邶时那样,拿剑尖挑起阿念的下巴调戏她,阿念被她闹得不好意思了,红着脸拨开她的剑。
相繇:“……”
原来这待遇不是只有自己才有的。
阿念眼尖,瞥见意映身后不远处的岸上,有个戴面具的男人正静静注视着她们,一看便是鬼方相繇。
阿念便调皮地指了指防风意映,对着岸上大声喊道:“公子,你快来收了这个妖精!”
意映顺着她的视线收剑转身,目光与鬼方相繇相遇,不禁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阿念让宫婢们把船靠岸,鬼方相繇在岸边等候,身姿挺拔,长身玉立,衣袂随风轻轻摆动,宛如一幅画中人物。
船一靠岸,意映便不顾旁人,一溜烟上了岸,来到鬼方相繇面前。
她抬头望向他,只见他身披墨绿色大氅,戴着银色面具,在月光下更显神秘,气度非凡。
相繇也向她走近,眼神黏在一起,气氛莫名地暧昧起来,意映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她双手背在身后,指尖轻轻绞在一起,一只脚尖踮起来摩挲着地面,问道:“你来啦?”
鬼方相繇伸出手,轻轻拂开她垂落耳边的一缕发丝,声音温柔,目光带笑:“嗯,来看看你。”
防风意映的脸颊微微泛红,白了他一眼轻嗔道:“有人在呢,别动手。”
鬼方相繇原本正要收手,闻言反而来了劲,又在她脸颊上掐了一把:“就动手。”
“……”
阿念凑到船头上看了一眼,哎呦一声扭头回去了,大声嚷道:“快把船开走,我可不要看他们腻歪。”
神农馨悦也跟了过来,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也打算回去,忽然又想起了自家哥哥,问道:“鬼方公子,我哥哥呢?”
鬼方相繇已经恢复了正经,淡淡答道:“他喝不过我,醉倒了。”
“他喝醉了?”神农馨悦有些难以置信。
阿念安慰道:“你放心,蓐收哥哥定会把他好好地送回去的。”
这时,蓐收也赶了过来,远远地笑道:“不错,我已经将丰隆公子送回去了,馨悦小姐放心。”
“我不是不放心,只是有些意外。”神农馨悦笑道,“竟然真的有人将他灌醉了。”
说着她又看向鬼方相繇,笑道:“公子看起来却一点事也没有。”
意映也笑着说:“我提醒过丰隆公子,相繇的酒量无人能敌,他不信的。”
神农馨悦不以为忤地捂嘴浅笑:“该,总算有人能在酒场上治治他了。”
蓐收冲船上两位招招手,笑道:“两位小姐还舍不得下船么?该回家了。”
“啊?这么早啊?”阿念意犹未尽地说。
“不早了。”蓐收无奈笑道,“别忘了,明日你还要早起。”
“啊!”阿念生无可恋地和神农馨悦下了船。
意映正要拉着相繇和她们一起走,却被鬼方相繇轻轻拉了回来,低声说道:“陪我走。”
意映便对众人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要和他一起逛逛。”
在众人的调侃声中,她红着脸转身与他并肩离开。
想是两人这些日子在高辛王宫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乖巧拘谨得很,憋了好几天了。他们直玩到大半夜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