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白祁泽更疑惑了:“不是说孤独鬼作祟,城里已经有半年没办过婚礼了吗?”
许怀岚道:“你爹说你也被孤独鬼缠上了。”
白祁泽露出无语的表情:“我没有,他那是借题发挥,逼我相亲。”
掌柜的实在看不下去了,也不跟他俩打哑谜了:“不办婚礼的那是普通百姓,我们这是花魁出阁,不营生哪有饭吃。”
白祁泽这下明白了,敢情乌龟精为了脱身,把他两骗到青楼来了。他丢下手里的牌子,转动轮椅:“弄错了弄错了,我们是来找人的,他说在他这里做活我们才进来的……”
“别急着走呀!”掌柜的把他的轮椅转回来,“来这都是找人的,公子哥吃吃瓜果看看热闹也好呀!”
正说着,台下出现了一阵密集的鼓点,伴随着漫天洒下的花瓣,有人高呼:“花魁出来了!”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鱼龙灯舞。舞台上顿时鼓乐齐鸣,数个明眸皓齿水裙风带的舞娘簇拥着一人登上台来,一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楼下鼓点愈发密集,欢呼声也阵阵传来。
许怀岚托着腮,手肘压在朱红栏杆上,似乎在认真听着那鼓点。
白祁泽好奇往舞台中央看去,正巧花魁摘下面纱,千灯影落在她脸上,白祁泽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怎么了?”许怀岚回头问。
白祁泽边擦嘴边吐槽:“忘了你看不清,花魁是乌龟精!”
舞台中央的花魁身着红色纱裙,妆容艳丽,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他是男子假扮。
妖族不论男女,擅长蛊惑。许怀岚对乌翠灵在青楼做工把自己做成花魁的事没有震惊太久,他缓缓在白祁泽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从旁边碟子里摸了一颗朱果放进嘴巴里。
白祁泽看了他一眼,把碟子朝许怀岚那边挪了挪。
“乌翠灵还挺认真的。”许怀岚道,“在青楼做工把自己做成花魁了。”
“重点不是他是男的么……这些人是不是都瞎了!”白祁泽说罢又觉失言,抱歉地看了一眼许怀岚:“我不是说你……”
许怀岚倒不在意:“我只是眼盲,他们是心盲。”
“不不不,”白祁泽补充道,“他们是心盲眼也盲,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
许怀岚笑:“要不是事先已认识乌翠灵,你分辨得出来么?”
白祁泽没法反驳。
“性别不用卡太死。”许怀岚脱口出,他忽然想起一个善主来,也不知道张生的愿望怎么样了,还会不会回来还愿捐功德。
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他一边想着张生的事,一边就听到隔壁有个声音在叫价。
“一百两!”
许怀岚往旁边侧了侧头,耳朵认真听了听,隔壁桌在那举牌的年轻人可不正是昨天来庙里的张生!
“一百五十两!”楼下有个员外一直跟着叫价,看来对买花魁也是势在必得。
“疯了啊,一百五十两买个乌龟精做老婆!”白祁泽简直没眼看了,虽说自己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这种世面不见也罢!
张生却像着了魔一般,喃喃自语道:“小翠,我一定不会让别人把你抢走的。”
他身上的银票只剩最后五十两,再一次叫价之后便空空如也,再也叫不了下一次了。
就哪知楼下那老头又跟了二百五十两,一时间所有人都哗然了。
“都是二百五没错了。”白祁泽吐槽。
隔壁的张生紧握着手心,紧张得满头大汗,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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