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年轻的冷酷帅哥摸了摸微微凸起的口袋,喃喃自语到。
就这么一路想一路走,将大部分心思放在不断复盘昨晚至今所有人的举动,直到走上楼梯、站立于自己寝室的房门前,鱼冢三郎才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嗯!?”
房门……把手转动的角度不对!
还有门前的地垫,偏离了它原来位置一点八厘米左右!
作为一个心里有鬼,事实上也确实有些见不得人小秘密的卧底而言,利用一些手段来确保自己所处空间的安全性已然是近乎本能一般的操作,哪怕表意识没有刻意去这么做,潜意识也会督促他将这些保险措施加上,以防万一。
而现在,在这个理应最为安全的特雷森学园,自己的寝室居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入侵了……
到底会是谁?
心中快速列出了一份长达三位数的组织敌手名单,鱼冢三郎表面上仍是面不改色,从后腰取下叮铃当啷的钥匙串儿,随手一按,便从其中一枚钥匙内部弹出一节细微的枪管,就这样装模作样地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咚。
“……”
看来这次溜进来的老鼠,不怎么专业呢。
“哈~累死了,总算能好好休息一会儿了。”
伸了个懒腰,随手将礼盒塞进一个阴暗的小角落,神经高度紧绷的鱼冢三郎在路过拐角时快速闪身而出,打量了一遍自己并不算大的起居空间,很快便发现了端倪:
他的床上,平摊着的被褥内,有一块很明显的凸起块!
仿佛是有个人慌里慌张、没头没脑地藏了进去,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不,不能被这假象所迷惑。
这个世界上哪会有这么愚蠢的暗杀者?肯定是个圈套!
说不定在他去掀开被褥的时候,真正的杀招就会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对着他一击毙命!
身体变得年轻化,思路也活泛了许多的鱼冢三郎在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关键点,并完美掌控着这具更加灵活的身体做出相应的动作,贴着墙角根信步前行,快速搜索了一遍室内。
果不其然……在壁橱隔间门前的地面有一串乱糟糟的痕迹,仿佛有好几个人互相踩踏,推搡着涌进了狭窄的隔间内。
敌人数量不止一个么?窗外……难道还有狙击手么?
默默避开窗户的视野,小心翼翼的走近壁橱,鱼冢三郎面朝着凸起的床铺,刚要伸手拉开门帘开启大战,就冷不丁看到了一截预料之外的东西:
马尾……
一截无比眼熟的,掺杂了黄色与淡褐色的马尾,就这么从被褥的一角漏了出来……
还不小心甩了两下……
“……你特么的在赣甚么呢进王啊啊啊!!!!!”
“敲哇啊!被,被发现啦啊啊啊!!”
怒而掀被,猛的露出下方卷成一团,跟个受惊的大仓鼠似的樱花进王,鱼冢三郎带着无比无奈的语气说:“我给你三秒钟……把你在这儿的原因、进来的方法,以及躲在壁橱里的都是哪些家伙给我全部如实招来——不然我就把你的尾巴毛给剃秃!”
“欸诶诶诶诶!?等一下等一下!是哪几个问题啊?我刚刚有点没……”
“一!”
“呜哇啊啊啊!我不想尾巴被剃秃啊啊啊!!!”
见鱼冢三郎拿起了床头柜上的剪刀,樱花进王彻底慌了神,连滚带爬的冲到壁橱门前用力拍打着喊:“大家快出来啊!鱼冢老师发狂啦!再不出来都会被他给剃秃尾巴毛的哇啊啊!”
嘿!你这呆子又造老子的谣!
我明明说的是只把你的尾巴给剃秃,跟其他人的尾巴毛有啥关系?
搞的我好像是个喜欢剪毛的变态一样……虽然我确实是剪过一个马娘的尾巴毛,但也就那一次嘛?
再污人清白,小心我真咔擦了你的尾巴!
“喂我说你啊!别......”
“诶诶诶!?要剃光乌拉拉的尾巴毛么?!好可怕啊!”
“没事的乌拉拉桑,那只是玩笑话啦……大概……”
“别说这些了赶紧出去好不好?我被挤的快喘不过气来啦!”
“谁让你长这么胖!害得我也有点……呜哇啊啊!”
“敲哇啊啊!!”
咚咚咚咚。
“……果然是你们这群家伙啊。”
望着因樱花进王打开门锁,而一不小心全部摔倒下来滚作一团的五位马娘,鱼冢三郎是又好气又好笑,迈出的步子也收了回来,就那么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从口袋中掏出根.......
啧,差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了......
无奈地将抽到一半的烟条给塞回去,转手从床头柜上拿了根香烟型棒棒糖叼着,鱼冢三郎瞪着双死鱼眼,居高临下的望着一众“匍匐”于自己脚边的少女说:“撒,给我老实交代一下吧,这么一大早的来我寝室是想干嘛?”
“啊哈哈~其实嘛大叔,我们这是......咦?”
压在最上面,起身也最快的伏特加话说到一半,忽然感觉不太对,抬起头迎面就碰上了一张陌生的脸庞,大脑一时间宕机道:
“咦?这位帅气的小哥哥,你谁啊??”
“......”
“......”
“......”
“......”
“......”
靠!得从这里开始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