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更换训练员？”
反应了一会儿，鱼冢三郎才get到了小栗帽这句话中的重点，忍不住停下了嘴巴中的吃食，转过头来问：“马娘签了训练员后还可以更换的么？”
“当然可以啦？不然要是训练员和马娘风格不合适，把学生给耽误了该怎么办？”
他右手边的目白光明代替满嘴食物的小栗帽回答了这个问题，极速而不失优雅地吃掉一盘胡萝卜碎说：“只是根据情况不同，马娘与训练员之间签订的合约种类也不一样：中央特雷森因为师资力量雄厚，安全和实力都有一定保障，所以大部分马娘都会签订时效长达数年且条款严苛的合同，但地方上就没这么多限制了，很多马娘与训练员之间更像是短期雇佣关系，互不干涉的那种。”
“噢，我明白了，就有点像是.....企业内部职工中提拔起来的经理，和外聘雇佣的职业经理人？”
“差不多，在形式上有很多不同，更像是偶像经纪人的感觉。”
目白光明举了一个很形象的例子，让鱼冢三郎连连点头。
想当年，他也是当过几位貌美如花艾薇女优的经纪......
咳咳咳，当然，是完全合法的，组织还不屑于去用下三滥的套路威胁人————有什么事是不能靠一把手枪解决，而非要去玷污一位纯洁（或者不纯洁）女性的尊严呢？
不过，难怪他总觉得那些在学校里的训练员们中很大一部分人给人的感觉不像老师，却一直又想不到他们究竟像什么，现在他才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们那眼神，纯粹是一位商人在看着一件自己将要运营的商品啊！
“切......这可真叫人不爽。”
观念意外的非常传统的鱼冢三郎皱起眉头，小声地骂了一句，却也随即反应过来以自己这黑得发亮的身份没有指责对方的立场，只得闷闷不乐的灌了一口白水，长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将盘中剩下的食物挪向小栗帽，引得她的双眼一阵放光。
“所以，那个叫真......什么来着？的马娘，为什么会换训练员呢？”
鱼冢三郎用眼神示意小栗帽可以放心吃掉这些东西，转头便继续跟目白光明闲聊起来：“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肯定是对那家伙有一定的了解吧，说来听听？”
“啊啦~鱼冢老师，您难道是想当对方的训练员么？”
“嗯！！？”
“......没有的事，继续吃你的去！”
“噢......”
薅了一把小栗帽的毛脑袋，鱼冢三郎无奈地看着目白光明说：“那马娘虽然有点天赋，但真要跟中央比起来还是差了点，我为什么要闲地蛋疼放弃一大片优质的育苗，千里迢迢跑到这乡下地方来找马娘当专属训练员呢？”
“那可说不准，毕竟训练员中口味奇特的也不在少数呢~”
目白光明戏谑一笑，优雅的丸吞下了一整块牛排说：“毕竟，他们可是要和个性强烈的马娘们一同行动数年之久的最佳拍档啊？如果自己没有一点个性的话，怎么可能吸引得了马娘们认同他们，并与他们签下契约呢？”
“是这样么？我感觉我就没什么个性啊？学园里不还是好几个蠢丫头想找我做训练员？”
“呵呵，您真是太会说笑话了~”
“......”
感到自己小腹微微隆起，差不多到了七分饱的程度，在乎形象的目白光明便停下了进食，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这才正面回答了鱼冢三郎的问题：“不瞒您说，我之所以知道那位马娘的故事并非是源于刻意打探，而是因为我认识她以前的训练员————名为竹下艾，现在就任职于特雷森学园噢？”
“竹下艾？唔......”
搜索了一下脑内的数据库，鱼冢三郎很快便提取出了这个名字的相关信息，挑了挑眉沉思半晌，看着目白光明奇怪地说：“我好像认识这名竹下训练员，在路上碰见过他几次，但......他不是中央的训练员么？”
“您是想问，中央的训练员一般都是毕业后直接进入学园与马娘签约，而不会和地方上的马娘有纠葛么？”
“嗯，担当马娘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那个有点痞气的空中神宫，已经有两三年了，怎么会曾经还担任过其它马娘的训练员呢？”
“这个问题，不是很简单么？”
“......啊？”
并没有直接将答案说出，目白光明微笑着偏了偏头，示意鱼冢三郎向旁边看去，正好就与一位年纪不大的马娘对视了上来————正是他们在讨论的强大追马马娘，真琪一字！
“......因为那家伙觉得我受伤了，不能跑了，应该提前隐退过‘正常人’的生活，单方面撕毁条约就跑了。”
半边头发剃成圆寸，半边头发留长疏到一边染成紫色，身材中等但比例协调的马娘面无表情地端着一盘和小栗帽差不多的食物山，自顾自地绕开鱼冢三郎，坐到了他的对面说：“我以前跑步的时候受过伤，右大腿后侧少了一块皮肉，虽然现在长好了但看起来还是有些吓人。那家伙断定我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潜力，就放弃我、摆脱我，自顾自地跑去了东京考上了训练员资格，和更有前途的马娘一起赚钱去了————这样的解释您还满意么，鱼冢训练员？”
“......我不是训练员，只是一介集训教官而已。”
挠了挠头，靠着多年锻炼出的厚脸皮强行碍过了“在别人背后说人闲话被当事人抓包”这种超高校级的尴尬，鱼冢三郎摆出随意的状态说：“教官是老师，而训练员是经纪人，我可不想有人把这两个职业给混为一谈。”
“呵，最先把这两个职业混为一谈的，不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好‘老师’么？”
第一百八十七章 其实，是你喜欢他吧？
朋克少女撩了一下头发，随手往嘴里丢进食物咽下，语态随意地说道：“嘴上一个说的比一个好听，空头支票一张接着一张，最后不还是连三年都不到就全部食言，将过往的一切都全盘否......”
“唔唔唔唔，唔唔唔！！！”
“......”
“......”
“......小栗，把东西吃下去再说，不然我们都听不懂。”
“唔嗯！”
以丝毫不逊色于朋克马娘的速度干掉了一整盆生菜叶，小栗帽脸色难看，冷冰冰的说道：“只有不愿意承认自己失败的蠢货，才会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结于对方身上————你不该那么说一位对你有恩情的训练员！”
“哈？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会这样说。”
呆楞了一秒钟，真琪一字嗤笑一声，带着无尽的悲凉摇了摇头道：“也是......毕竟在你和你原来的训练员中，你才是主动抛弃对方并向着更高地位爬去的一方，而那位名叫北原的训练员，应该才是能够理解我的......”
嘭！！！
“我！没有！抛弃！北原！！！”
挺着个半大的肚子，小栗帽露出了某种骇人的气势，仿佛一头择人而嗜的凶兽，死死盯着面前这位打扮独特的少女，让一旁的鱼冢三郎都暗暗心惊。
这丫头......若是稍加培养，定能成为组织一大助力！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
“冷静点，小栗！别被这么简单的话术给激怒了！”
“可是！？鱼冢大哥！她！”
“我知道，所以你才更要冷静下来。”